胖東想了想說道:“也許是她沒錢買菜,于是……”
高明敲了胖東一記道:“你看看他的首飾,她用的水果手機,換個千多斤豬肉肯定沒有問題,再說了……”高明接着說道:“鐵老虎本身日進鬥金,再加上國家變着法一樣補貼,在這裏工作會窮,你逗我呢!”
胖東說道:“那你說說看,這是怎麽回事?”
“咱們跟上去看看不就是了!”說到這裏,高明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這好像是最後一節車廂!”
胖東這時候也想了起來,驚呼道:“那賈雪去了哪裏?”
兩人走到車廂的盡頭,就看到了一條過道,過道有塑料簾子分隔着,簾子的另一邊,隐隐傳來燈光,燈光中,似乎還有人影晃動。
高明挑開簾子,走了進去,胖東也緊随其後,而在此時,在胖東的背包裏,羅盤就像是是發了瘋一樣,不停地轉動着。
車裏滿滿匝匝的都是人,有男有女,有穿古時服裝,也有穿現代服飾的,有在聊天,有在打麻将,也有在看書的,好不熱鬧。
就在這時候,一名戴着烏紗帽的男子往地上吐了一口啖,那啖是綠色的,濃稠無比,一股奇臭無比的味道,頓時散發出來,吐啖之人自己都受不了了,大喝道:“全老頭,還不滾過來!”
一名老頭從門後擠了出來,眉眼嘴角全是谄媚的笑容,一手拿着鬥,一手拿着掃把去掃那啖,掃了半天,那啖就好像是生了根一樣,怎麽也掃不動。全老頭急得滿頭大汗。
那烏紗帽男子一手捂住口鼻,将全老頭按在地上道:“舔啊,老子吐的啖,你得去舔知道嗎?”
全老頭不敢掙紮,隻好趴下來,忍住惡心去舔那啖,結果這一舔,那啖就順着他的舌頭溜進了他的嘴裏,引得乘客們哈哈大笑。
“全叔!”見此情景,胖東就想上前去,被高明拉住了,說道:“等等再說,等等再說!”
全叔舔幹淨了啖,委屈地回到了門後,而在這時候,推着小推車的賈雪出現了,一邊往前慢慢走着,叫賣道:“二腳蛋,白,粉,息肉,有沒有人要啊!”
“二腳蛋,息肉,****……?”高明微微一楞。随即回想了起來,雞是兩隻腳,雞生的蛋叫兩腳蛋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對,豬肉叫息肉就有點過了啊,息肉那是身體病理的一種,最強悍的莫過于生面粉的稱謂了,叫白,粉,這多吓人啊,那一袋白,粉,都夠賈雪死上十多次的了!
高明皺眉想了想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地府的叫法!”
胖東的目光掃過全場:“你的意思是……這個車廂的人全都是鬼?”
“嗯!”
“賈雪在做鬼生意?”
“呃,這我也不清楚……”
高明見胖東的身形有點抖,問道:“怎麽,你怕了!”
胖東一挺胸脯,死鴨子嘴硬道:“怕?我從小到大都不知道怕字怎麽寫!哼哼哼……”
高明說道:“那你的腿抖慢點,都快打到我的腿了。”
此時,一車廂的人都被賈雪吸引着,目光随着小推車往前移動着,有那些不争氣的,口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掉,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掏出一把冥錢,往小推車上一放,捧了一把白,粉就走。
随即,所有的鬼魂都湧了上來,那架勢,像是要将整輛小推車都啃食掉,等到鬼魂散去的時候,小推車上的二腳蛋,白,粉和息肉都被掃蕩了一空了,隻剩下一車的冥币。
賈雪似乎很滿意,推着推車到了貨櫃前,将錢裝了進去,便回到休息室休息去了。才要将門關上,高明和胖東就擠了進去。
“你們,你們想要幹嘛?”正準備脫衣服的賈雪警惕的問。
“幹嘛!”胖東嘿嘿一笑:“你懂的!”胖東一邊說一邊抖着肩膀,就仿佛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一般。
賈雪吓了一大跳:“快出去,不然我叫人了!”
高明一指戳在她的眉心道:“一點道氣透靈台,鎮壓邪穢喚本心!”賈雪經這一點,頓時不動了。
胖東搓着手正準備動手呢,見賈雪不動了,驚訝地說道:“這就搞定了?”
高明斜了胖東一眼道:“不然你以爲呢!”
“呃”胖東悻悻地收起手道:“我還以爲有一場惡戰呢!”
休息室裏實在太窄了,隻好讓胖東扶着床架杵在門口,高明坐在床沿,伸手在賈雪的面前晃了晃問道:“賈雪,認得我麽?”
此時的賈雪,目光清明了一些“你,你是高大師!”
高明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怎麽了?”賈雪摸了摸有些痛的腦袋,問道:“這裏不是休息嗎?對了,你跑哪裏去了,我都遍尋不着!”
好嘛,還被倒打一耙,高明頗爲無語,說道:“不是我們跑哪裏去了,而是你跑哪裏去了,害得我們好找!”
“不會啊!”賈雪摁着眉頭回想道:“我檢完票就不見你了,然後我就上車找,實在找不到,隻好先工作了……”
“工作?”胖東一臉狐疑地說道:“賈雪妹妹,如果剛才我們看到的是你的工作,那你的工作未免太奇怪了一些……”
賈雪指着胖東道:“這個胖子是誰呀?”
高明說道:“同行,車上遇到的同行”又問道:“賈雪,我問你,你知道這是在哪裏麽?”
賈雪說道:“五号車廂的休息室啊?”
高明指着門口道:“你自己出去看看吧”
賈雪走到門前一看,隻見門楣上寫着“零号休息室”疑惑地說道:“零号休息室,車廂都是從一開始編号的啊,怎麽會有零号呢?”
高明說道:“這很好理解啊,因爲這節車廂,根本不存在!”
“不存在?”
高明說道:“不錯,這是一節鬼車廂,你成了鬼車廂裏的乘務員,身上陰氣沉重,所以才會出門就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