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易啊!
下午在賈雪家裏吃了一頓,将近六點的時候,一輛紅色的現代停在了賈雪家樓下,随即,賈雪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姐們,我們到樓下了!”
高明随在賈雪後面下了樓,車上已經坐了兩名女子,高明上車之後,差點被擠成了夾心餅幹,左邊的美女散發着茉莉香味,右邊的美女散發的薰衣草的香味,左邊的美女一甩頭發,長長的發稍拂過高明的臉蛋,害得高明臉上癢癢,心裏癢癢,右邊的美女長發一甩,長長的發稍拂過高明的臉,再次讓他臉上癢癢,心裏癢癢,低頭一看,兩邊都是高峰幽壑,唯獨自己胸前平平,雙手還不能亂動,這一亂動,就難免碰上别人的“高峰”
看得久了,他都感覺有些餓得慌,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好在十多分鍾之後,就到了目的地,不然,就“餓”得不能自拔了……
到了車站後台,三女讓高明在外面等她,她們則進了更衣室換衣服,不一會兒從更衣室裏出來,都換成了統一的工作服。
另兩女附在賈雪的耳邊說道:“據我一路的觀察,這個高大師青澀得很,肯定還是處,雪你好好享用啊!”
賈雪羞得滿臉通用啊,将二女推到一邊說道:“胡說些什麽啊,趕緊去工作吧!”
三女打鬧了一陣,走向各自的工作崗位,過沒多久,就聽到嗚地一聲長鳴,一列高鐵正向着這邊緩緩而來,等到車停得穩當了,乘務人員開始引導乘客上車,賈雪見高明一直站在自己身後,感覺有些别扭,遞給他鑰匙道:“高大師,要不,你先上車呆着吧!五車廂的休息間!”
高明點點頭,便上車去了。
休息間很小,小到躺下還得倦着身體,翻身?對不起,隻怕一翻身,就翻到過道去了。
高明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看着天花闆發呆,實在無聊,取過床頭的随身聽塞住了耳朵,随身聽裏全是催眠的歌曲,聽了沒兩首,高明就感覺眼皮沉得厲害,不知不覺就昏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高明醒了過來,這才發現高鐵早已經開動了,開門而出,一看電子屏吓了一大跳,高車都到雲城市了,雲城市在永平市的東北方向,與永平市隔着好幾百公裏呢!按照高鐵的速度,起碼兩個鍾才能趕到,也就是說,高明已經睡了兩個多鍾了。
“賈雪呢?”高明皺眉:“這都開車兩小時了,賈雪哪兒去了?”
問乘務員,都說看着她上了車的,之後去了哪兒,就不清楚了……電話也打不通,高明隻好逐個車廂查找。
走了十幾個車廂,高明累得夠嗆,一擡眼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形,卻是胖東,胖東手裏手裏捧着一個羅盤,就像是手機找信号一般左邊晃晃,右邊晃晃。
高明上前一拍他的肩膀,倒是将他吓了一大跳,回過頭來看到高明,欣喜地說道:“高明!”
高明指着他手裏的羅盤問道:“哥們,你這是在幹嘛!”
胖東摸着腦袋說道:“接了單生意,就是車站接我那大嬸,你還記得麽?”
這才兩天前的事兒,高明怎麽會不記得,那天車到永平市,玉嬸來接胖東,說是老頭子都摳了幾天的棺材了,讓胖東去幫忙。
胖東收起羅盤,在座位上坐下,取過乘客放在桌上的開心果,剝了兩顆來吃,将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胖東的本事,是跟村裏一名巫婆學的,巫婆死後,他就開始看事,他是野路子,畫符的事情是不會的,于是隻好去明縣買,一開始也是進不去城門,不過他很聰明,吃了幾次虧之後,就摸清了門道,能夠進到明縣縣城裏了。
他是小本生意,沒錢買符,平時都是一張兩張的買,上次之所以去明縣,是因爲手頭上的符錄用完了。玉嬸的男人,在火車站做清潔工,身子一向硬朗,不知道怎麽地,突然就死了……
如果隻是死人,還輪不到胖東出手,問題是這老頭子裝棺之後不停地撓棺闆,一連撓了好幾天,撓到沒有人敢爲他守夜了,問話也不理,罵也罵不住,玉嬸無奈,隻好去找胖東。
胖東一開始以爲是屍變,招呼幾個大膽的将棺蓋撬開,另一邊他一手抓着一張符往死者的額頭拍了去。
施符之後才知道,死者不是屍變,相反的,屍體正常得很,根本不可能屍變,捉摸了半天也沒有弄明白是什麽情況,胖東隻好開壇布陣,爲死者做了一場法事,之後就去了明縣,因爲他的符錄在這一場法事之中用完了。
結果回來之後,就被玉嬸堵在了車站,說是胖東的法術不靈,老頭仍舊每夜撓棺闆,于是,胖東便爲死者招魂,想要問明緣由,結果才點上香,就斷了,一連點了三次都斷了。
招魂香斷,這是死者的魂魄有麻煩的預兆,因此,得盡快找到死者的魂魄,于是,胖東就乘上了全叔出事的高鐵,來高鐵上尋找全叔的魂魄。
死者死後撓棺闆這事兒,高明在山裏的時候也曾遇到過,那是死者不肯入土爲安的表現,主有未了心願,因此,胖東爲他招魂是正确的,招來魂魄,當面鑼,對面鼓地問一問不就知道了嘛!
胖東沒有招到全叔的魂魄,因此才來全叔工作地——也就是身死之地來尋找!高明皺眉問道:“全叔也在這列高鐵上工作?”
胖東點點頭說道:“嗯!”
“那他是怎麽死的呢?”高明問。
胖東想了想說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啊!據說是有清潔工清理垃圾庫,發現有一個口袋特别沉,解開一看,就發現了全叔的屍體,鼻青臉腫的,像是臨死之前挨人打過一樣”
“查過了?”
“查了,那些都不是緻命傷,醫生說是之所以出事,是因爲心肌梗塞什麽的,我也不是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