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容問道:“怎麽還沒有人來買東西啊?”
高明探頭往外望了望說道:“外面的人好像也不多!”
蘇容說道:“那就再等等吧!”
又等了一個多鍾,終于來了兩個女孩,這是第一單生意啊,高明和蘇容十分慎重,擠出标準的微笑“你好”還沒有說出口呢,人家又走出去了,一邊走一邊相互埋怨:“什麽鬼,我還以爲是首飾店呢!”
另一個說道:“怪不得我啊,我是被你拉進來的……”
五點的時候,來了一位大媽,一手提着菜籃子,探頭往裏張望,半晌之後,才對高明說道:“小師傅,你這店裏的東西,真管用嗎?”
高明拍着胸脯道:“那是當然了!”
“你可别騙我啊!”
高明一臉真誠地笑道:“大媽,你就放心吧,我這人是出了名的實誠,絕不會騙你的!”
大媽聽高明這麽說,才放心地走進店裏,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女兒最近不大對勁,老是三天兩頭不見人,一回來就生病,也不知道怎麽了,我想求個符爲她驅驅邪!”
高明指着一枚平安符道:“這個吧,平安符,能夠保人平安!”
大媽問道:“這個……得多少錢啊!”
高明伸出一根指頭:“一百!”這符是他自己閑來無事畫的,除了符紙和朱砂,沒啥成本,所以也要便宜一些。
“一百啊!”大媽皺起眉頭,看着另一道符問道:“那這個呢!”
大媽指着一張畫着火焰的符紙問。那是燒鬼符,是從杜姿那裏得來的,高明伸出三根指頭說道:“三千!”
大媽驚呼:“怎麽價格差别那麽大?”
高明笑笑說道:“一分錢一分貨嘛,你要是信不過,就拿平安符試試!”
大媽覺得有道理,花一百塊買了一張平安符,就去菜市買菜去了,高明和蘇容又守了一會兒店,覺得不會再有人來了,于是關店回家。
第二天蘇容得去刑警隊上班,因此,道明軒裏就隻剩下高明一人,整個上午來了兩名客人,買的都是五帝錢,到了下午,高明正在整理櫃台,昨天的大媽匆匆地走進店來,将平安符往桌上一拍道:“年輕人,你賣給我的是假符!”
“假貨,怎麽可能?”高明說道:“大媽,你先别急,慢慢說!”
大媽說道:“以往我女兒回來還隻是精神不振,這一次回來卻是鼻青臉腫的,像是被人圍毆了一樣,什麽破平安符,戴了反而不平安了,不是假符又是什麽?”
高明問這:“你有問過她爲什麽鼻青臉腫嗎?”
大媽憤憤地說道:“問過,她什麽都不記得了,估計是一害怕,失憶了!對了,我跟你說這個幹嘛,快賠錢!”
高明說道:“大媽,你聽我說,這平安符是我親自畫的,因此不可能是假的,平安符之所以保不住你女兒,可能是你女兒遇到了大事兒,平安符鎮不住,才會起到反效果,這樣,你帶我去看看好不好?”
高明這麽一說,倒是将大媽吓住了“這,這是真的嗎?”
高明遞過去一百塊錢,做出送客的架勢道:“你若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喏,退你的錢,您老人家慢走啊!”
大媽反而不走了,忝着臉走上前道:“我說小先生啊,助人爲快樂之本,麻煩你幫忙看下我家姑娘吧!”
人民醫院,501病房門口,隔着門縫,大媽指着病床上的女子說道:“那就是我的女兒賈雪!”
高明往裏一看,床上躺着一名年青女子,臉上雖然有多處被紗布裹住了,仍能看出是個美女,而在床邊,坐着三四名女子,一個個身材高佻,容姿過人,應該是來看望賈雪的。
看到屋内的四女,高明心想,莫非現在美女隻跟美女交朋友了?一問大媽才知道,賈雪是高鐵上的服務員,高鐵乘務員的招工标準與空姐看齊了,難怪一個個的都是美女。
大媽就要推門而入,被高明攔住了:“等等在說!”
這時候,賈雪問道:“都這麽久了,我媽怎麽還沒來啊!”
其中一名女子說道:“雪啊,反正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要不咱們先回家吧!”
賈雪想了想也是,反正醫院離家也沒有幾步路,又不是多大的事兒,搞得太隆重就顯得矯情了,從床上爬起道:“好,咱們走吧!”
高明拉着大媽趕緊躲到了一旁的病房裏。
大媽很是不解:“小先生,這是什麽意思?”
高明說道:“很多問題當面是看不出來的,暗中觀察效果更好一些!”
“哦”大媽勉強認可了。
四名美女走過醫院長長的走廊,即使是見慣了美女的男醫生,都忍不住探頭來望,對于這樣的目光,她們早就司空見慣了,自然也不放在心上,潇灑地一甩頭發,便出了醫院。
四女站在醫院門前的廣場上一陣商議,一緻決定先不回家,去步步高廣場散散心,洗洗晦氣。
在橫過馬路的時候,賈雪突然指着前面道:“那裏有個老太太走不動了……”就要走上前攙扶。
另外三女趕緊拉住她道:“雪,你看花了,哪裏有什麽老太太啊!現在是紅燈呢!”
“放開我!”賈雪想要推開自己的朋友,卻沒有推開,就在這時候,一輛泥頭車疾馳而過,将正向她微笑着的老太太卷入了車底。
“放開我,放開我!”賈雪驚叫連連:“誰讓你們攔住我的,誰讓你們攔住我的是,是你們害死了老太太”
泥頭車開走了,落下滿地的泥土,老太太扒卻伏在地一動不動,賈雪吓得哭了起來,另外三女有些莫明其妙。
就在這時候,在賈雪的眼裏,那老太太慢慢地坐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想要站起,卻無論如何也站不起來,求助的目光看向賈雪。
賈雪抹幹了眼淚笑道:“老太太,原來你沒事啊!”快步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