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高明向蘇容揮了揮手,一拐一拐地向房間走去。
蘇容趕緊上前道:“師父,你是不是凍傷了腳?我扶你回房吧!”
高明将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不用,不用,不用了……”
“我扶你吧!”蘇容很不放心。
高明将臉一闆道:“我說不用扶,那就是不用扶,你該幹嘛幹嘛去,我不是腿瘸,我是在練習右腿的力量,高手過招,往往都是一招定勝負,我必須要将自己的右腿練到最強,以應對随時可能到來的危機!”
蘇容眼中閃光,拍手道:“師父,你好厲害哦!”
“哼!”高明揮揮手:“你快回去吧!”
蘇容說道:“那好吧!”
高明一瘸一瘸地走到自家門前,掏出鑰匙将門打開,就見三隻狗頭,六隻狗眼,直直地瞪視着自己。
房間裏一片淩亂豈,沙發被撕得千孔百瘡,電視機打亂在地,遙控器更是被咬成了碎片,高明心中大怒,指着地獄惡狗罵道:“混蛋,借宿也就是了,将我家搞成這樣是幾個意思!”
“吼!”地獄惡狗沖着他咆哮起來。
這時候,頂着程小甯身體的黃媚也從房間裏出來了,雙手叉腰,嘿嘿笑道:“高明,回來啦,昨天晚上廣場長椅裏睡得還舒服嗎?”
高明點頭:“還好還好!”
黃媚摸了摸地獄惡狗其中一隻狗頭,另兩隻狗頭也湊了過來:“睡得舒服就好,剛才阿蠻和我說了,他很喜歡你的房間,打算以後都住在這裏了,因此,你以後隻能睡在廣場上了哦!”
“王八蛋!”高明捏拳怒道:“你不要太過份了!”
黃媚妩媚一笑:“嘿嘿,我就是這麽過份,你能怎麽樣?”
媽d,拼了,高明擡手一支陰冥箭,向着黃媚射了過,黃媚一個後空翻,站上了門框,與此同時,地獄惡狗撲上前來,一口将釘在牆上的陰冥箭銜住,咯崩咯崩地吃了。
這一狗一貓,配合得極是默契。
高明見陰冥箭被吃,揚着手裏的弓弦就向着狗頭砸了去,還沒有砸中呢,就聽到頭頂風吼,一雙美足從頭頂上垂下,搭在了高明的肩膀上,一扭腿,就将高明扳倒在地。
高明一個翻身,将黃媚壓在了身下,扭頭一看,地獄惡狗張口就咬向了自己,高明趕緊又翻身過來,将黃媚翻到了上面。
身體是被黃媚遮住了,腿還露在外面呢,若是被地獄惡狗咬一口,那就成真的瘸子……
想到這裏,高明張腿盤住黃媚,帶着她往樓下滾去,他的本意是想先避開地獄惡狗順便再對付黃媚,結果倒好,黃媚是貓,靈便無比,三兩下就從高明的懷裏掙脫了,隻剩下高明一人從三樓滾到了一樓。
碰碰碰碰碰……
高明全身酸痛,想要從地上爬起都有所不能。
這時候,一隻手扶住了她:“師父,你沒事吧!”
高明見到蘇容,老臉一紅說道:“咳咳咳,那個……這個……”
蘇容看向樓梯說道:“師父,你不用解釋了,是不是程小甯和那隻狗在欺負你?”
高明解釋道:“那人看着是程小甯,其實已經不是程小甯了?”
“那是什麽?”
“是被我趕走的雪貓,還有那隻狗,也不是狗,是地獄惡狗!”
“雪貓!”蘇容驚喜,跑上樓摸了摸程小甯的頭道:“你真是雪貓嗎?咦,你養了一隻三隻頭的狗,好酷啊!”
黃媚伸手一推,将蘇容也從三樓上推了下來,滾到了高明的腳邊,蘇容揉着摔疼的軀體,一臉委屈地道:“爲什麽?”
黃媚雙手叉腰,冷聲說道:“爲什麽,第一,我最讨厭别人摸我的頭了,第二,你是高明的徒弟,是跟他一路貨,第三麽,姑奶奶我在永平二中的四個多月,你就玩了我四個多月,摸頭,摸耳朵,摸鼻子,姑奶奶很不爽你知道麽?”
“所以,你要翻身做主人了?”蘇容問。
黃媚笑了起來:“不錯,以後永平二中,就是我的天下,讓我在這裏見到你們,見一次打一次,絕不留情!”
說着話,黃媚潇灑地轉過頭去,牽着地獄惡狗回房去了。
蘇容眼巴巴地看着高明道:“師父,咱們現在該怎麽辦啊?”
高明勉力站起道:“沒事,咱們将它們逐個擊破就好了!”
蘇容擔憂地說道:“他們一個是地獄惡狗,一個是吞服了兩顆長生丹的雪貓,咱們,能夠逐個擊破嗎?”
高明說道:“别擔心,會有辦法!”
兩人相扶着去醫務室裏上藥,醫務室的醫生是舊相識了,知道這兩人的關系,一臉驚愕地說道:“高明,蘇容,你們這是怎麽了,師徒相殘嗎?”
蘇容怒道:“少廢話,上藥就是!”
上好了藥,師徒二人開車去牛頭山鬼驿找陳安康,陳安康嘬着牙花子道:“高先生啊,地獄惡狗的事情,我恐怕幫不到你啊!”
高明問道:“爲什麽呢?”
陳安康似乎在想要怎麽說,良久之後才說道:“這本來是地府的機密,不過高先生既然問起,我就告訴你吧,每一頭地獄惡狗,都有一枚獨特的符牌,隻有手執符牌,才能讓地獄惡狗唯命是從……”
“上一任的牛頭驿的代理驿長被人害了,這你是知道的!”陳安康略有些尴尬地說道:“兇手,咳咳咳……殺死代理驿長的時候,連符牌一并毀了,因此,現如今,我也沒有辦法号令地獄惡狗……”
“哦!”
常言說得好:出門看天色,進門看臉色,高明一眼就看出來了,陳安康沒有半點要幫忙的意思,可能他覺得欠高明的人情已經還清了吧!
高明不是個厚臉皮的人,拉下臉去哀求這事兒做不出來,當即就告辭出來了。臨走的時候順便打聽了一下刺客趙勇的價格,一問之下吓了一大跳,這家夥,真是天價啊,别人不知道,反正自己是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