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高明舉起的桃木劍像是随時都會落下,黃毛與小太妹說道:“是因爲,是因爲,聽說永平二中的魔被高人滅掉了,所以我們……”
“來撿便宜?”
“咳咳咳……算是吧!”
高明見黃毛說這話時眼珠子轉來轉去的,感覺不對勁,冷哼一聲,重重一劍拍在了他的屁股上說道:“說實話!”
黃毛被打得哎呦一聲慘叫,說道:“其實是,我師父新近娶師娘,我和小瓊沒錢給師娘買禮物,就想着來永平二中轉轉,萬一找到師姑的桃木劍,送給師娘做禮物,倒也不錯!”
高明差點就要信了,如果不是蘇容告訴他這兩人身上穿的都是國際名牌的話,一套衣服大幾千塊,說沒有錢買禮物送人情鬼信啊……
又是“啪”地一聲,黃毛的屁股都被打腫了,苦着一張臉說道:“我都說了,爲什麽還要打我……”
高明又拍了他一劍哼道:“我可沒有說,騙我也能過啊!”
黃毛将剛才的話回想了一遍,疑惑地說道:“我這話天衣無縫啊,你哪裏聽出是假的?”
高明指了指他衣服的牌子說道:“哥們我雖然讀書少,但是路易威登幾個字我還是認識的!”
黃毛這才反應過來,這件外套,市價近萬呢……
高明見他眼珠子又亂轉起來,劍尖指着他的脖子說道:“常言說得好,再一再二不得三,你已經說了兩次謊了,要再說謊的話,我答應我手裏的劍也不會答應的,你想清楚了……”
“是是是……”見高明臉罩寒霜,黃毛吓住了,也顧不得小太妹的眼神警告,說道:“是是,是師父讓我們來找師姑的桃木劍的……”
高明問道:“他自己怎麽不來呢?”
小太妹哼一聲說道:“我師父是一觀之主,公務繁忙,這些小事,哪有工夫來理會……”
高明拍了她一記說道:“閉嘴,讓你說時你不說,不讓你說時,你倒幾幾咕咕個沒完沒了的……”
小太妹被高明這麽一嗆,一張俏臉又漲得通紅,就像是抹了腮紅似的。
高明指着黃毛道:“你來說……”
黃毛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師父讓我們做什麽,我們就做什麽,不敢多問……”
這話高明是信的,他想了想接着問道:“這裏離樂雲山還有多遠?”
黃毛說道:“再有四十裏就到了!”
從初識慧心到現在,高明很少見到她笑,被師兄李東抛下成了她永遠的心結,高明想爲她化解這心結,可惜一直沒有機會,這下好了,撞上了兩個樂雲山的人,正好将這事給了結了!
想到這裏,高明心裏有了主意,第二天一早,就押着黃毛和小太妹往樂雲山而去。
這一路,倒是從黃毛的嘴裏摳出許多有關于他師父李東的消息,歸納起來有三條,一,前掌門,李東和慧心的師父已經過世。二,李東現如今已經是樂雲山的代理掌門,三,李東是真的要娶媳婦,媳婦據說是茅山派長老之女,名叫小甯……
按道理來講,人家娶媳婦是好事,自己上門找麻煩不合适,但是有些事情,總得弄明白才是,遠到李東抛下慧心,近到他讓黃毛和小太妹來找慧心的桃木劍……
沿着山路走了兩天兩夜,終于到了樂雲山,這期間,黃毛和小太妹沒少使手段,從召鬼到媚術,高明通通免疫,倒是蘇容上了一次當,不過,還沒有等她解開小太妹身上的繩索,就被高明發現了。
這一次,小太妹緊俏的屁股更緊俏了,因爲被高明打腫了……
群山之中,樂雲山是最高的,從山下通往山上的台階,怕有幾千階,山頂雲氣纏繞,很多時間是看不到樂雲觀的,因爲被白雲遮擋住了。
沿着小道攀上山頂,高明将黃毛和小太妹塞入一間廢棄的雜物間,之後與蘇容扮做香客,混入了樂雲觀,說是要見觀主李東,卻被告知不在家,不過,那管事的道士倒也挺客氣的,将他們安排在了知客房裏,說是等到觀主回來,第一時間通知他們。
第二天一早,高明兩人和其它的知客一道去三清殿上香,經過東林殿的時候,高明隐隐地聽到側房傳來争吵之聲,他拉着蘇容避開人群,向着争吵聲傳來的地方而去。
離得近時,耳中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清晰,就聽一個聲音說道:“彬師兄,如今掌門如日中天,又娶了茅山派程長老的女兒程小甯爲妻,相比之下,江師兄就寒碜得多了,雖然有長老會的支持,卻已是日薄西山,我看已經沒戲了……”
被叫做郴師兄的人說道:“話雖如此,隻要能夠找到了師父的魂魄,結果還很難說!”
“這麽多年過去了,如果師父的魂魄還在,早就找到了!我看啊,多半已經……”
郴師兄說道:“你别胡言亂語民,據說,長老會那邊已經派了三名長老去地府尋找,其中雲夢子長老與判官十分要好,如果判官松口,讓雲師叔查看生死薄,馬上就會有結果!”
“話雖如此,萬一還沒有結果呢?”
郴師兄歎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是那樣的話,我隻好棄觀而去了,我郴中意雖然不才,但也看不上他李東……”
“這樣啊!”另一人想了想說道:“郴師兄所說甚是,那咱們就看看再說……”兩人又說了幾句,其中一名道人走了出來,回頭看了一眼房門,滿是嘲諷之色:“好心勸不住該死的鬼!這世上哪有好人壞人,隻有強者弱者……”
蘇容看着那道人遠去的背影說道:“師父,這個郴中意看起來要倒黴啊,咱們要不要提醒一下他!”
高明拍了她一記說道:“多事,郴中意與離去的那人是師兄弟,咱們與郴中意又是什麽關系?你說人家就信?再說了,咱們遠到樂雲山是來辦正事的,不是管閑事的,趕緊走,再遲些就要惹人懷疑了!”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