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一看擡人的兩名女孩,分别是李靜和徐丹,而被擡的人是蘇容。
此時的蘇容,就像是一灘稀泥一樣,被人提着手腳放到了病床之上。
高明三兩步走了過去,叫道:“劣徒,你怎麽了?”
叫了兩聲見無應答,高明伸手掐住了蘇容的人中,好一會兒,蘇容醒了過來,揚手一拳就向着高明打了過來:“混蛋,搶老娘的東西,我跟你拼了!”
還好高明反應得快,閃開了,不然的話,非被打出鼻血不可,他抓住蘇容的手喝道:“劣徒,你怎麽六親不認了都,連師父都打起來了!”
蘇容清醒了一些,看着高明道:“師父,是你啊……”
高明問道:“快說說,你怎麽會暈倒?”
蘇容來不及說,伸手摸向了腰間,這一摸摸了一個空,委屈地道:“師父,有個黃毛和小太妹将你送我的桃木劍搶走了!”
黃毛,小太妹,再結合吳校長的際遇,高明已經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他說道:“劣徒,你先别急,将事情的經過說給爲師聽聽!”
蘇容告訴了高明經過,原來,她同學突然病倒了,怎麽治也不好,于是就想請蘇容幫看看,是不是沖撞了什麽東西,下課之後,蘇容回宿舍拿了家夥事兒,就往校門口走去,還沒有到門口,就被黃毛和小太妹盯上了,兩人二話沒說,上來搶桃木劍,蘇容當然要反抗啊,無奈獨木難支,被那小太妹用不知道什麽東西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她就暈了過去……
說到這裏蘇容一臉的委屈:“師父,這事兒你一定要幫我出頭啊!他們打我,那就等于在打你的臉啊!”
高明捏住蘇容的臉頰說道:“你什麽時候成了我的臉了?你要是我的臉,就掙氣點,不要将我的臉丢了……”
蘇容嗚嗚嗚地說道:“我已經盡力啦,常言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常言又說,好漢打不人多,常言還說,亂拳打死老師傅,爲徒已經盡力啦,奈何敵人太兇殘……”
“好了,好了,閉嘴!你要是想報仇,就跟我來吧!”他高明好不容易收個徒弟,被人這麽欺負,那怎麽行呢……
再者,黃毛和小太妹着急找慧心的桃木劍,說不定與她有什麽淵源,自己找到他們,正好問個清楚。
高明一問值班的保安,說是看到黃毛往東邊去了,沒着東邊走了十多米,眼前有四五個巷道一時排開,高明有些蒙,問道:“劣徒,你覺得他們會往那邊走啊?”
蘇容指着中間那一條說道:“往前走是小吃街,我猜肯定是這條……”
高明皺起了眉頭,看來自己的這個吃貨徒弟是指望不上了,左右看看,似乎每一條巷道都有可能。仔細一想,心說我也是笨了,現有的資源不用,在這裏做什麽白用功啊!
高明撥通了陌染琪的電話,不一會兒就得到了一個網址,打開網址,呈現九宮格排列的監控視頻出現在了手機裏:
蘇容被人擡去醫務室的時候,黃毛和小太妹已經出了校園,他們往東邊走了沒有多久,就有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兩人上了車,往前而去。
高明追蹤車牌号,發現那輛出租車出城之後,就在路邊停下了,都一個鍾了,絲毫也沒有要開走的意思,出租車公司正準備派車去查看是什麽情況呢,順道将高明和蘇容也載上了。
三人來到出租車旁,就見出租車司機正歪着腦袋睡大覺呢,高明拉開車門,拍了拍他的腦袋,那司機猛地跳起,慘叫連連:“哎呦我擦,好痛啊……”
高明心說我隻是輕輕一拍,至于嘛,你又不是紙做的。一看手掌,這才發現手上全是血,這才明白過來不是司機是紙糊的,而是他那裏之前就受過傷。
高明擦了手上的血問道:“師傅,你頭上的傷是怎麽一回事?”
司機輕撫着頭,不住地眦牙裂嘴,過了半晌說道:“碰上了兩個神經病,非要我播放非主流歌曲,我不放,結果就被打暈了,這還不算,車費都沒付,還将我的錢包摸走了……”
司機越說越氣,這麽一用力,又扯動了傷口,疼得直抽涼氣。
高明問道:“知道他們往哪邊走了嗎?”
司機指着左邊的山峰道:“好像是那邊!”
高明和蘇容順着司機所指的方向往前走,到山腹的時候,看到了燃起的火堆和一隻斬下的兔頭,黃毛和小太妹走到這裏的時候應該餓了,然後就抓了兔子烤來吃,吃完了兔肉之後,将兔頭插在樹枝上,又将樹枝插在了泥地裏,看起來十分的招搖。
接着往前追,下山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兩人正準備找一戶人家借宿,就見其中一家院牆裏晃動着一頭黃發,高明心裏一喜,向着那家的院牆摸了過去,兩人貼牆而立,就聽院裏傳來說話之聲。
聽說話聲黃毛和小太妹正在向主人家借宿,主人家答應了,黃毛和小太妹扔給了他們幾百塊錢做酬謝,主人家不要,小太妹頓時就怒了,不知道使了什麽手段,主人家全身發癢,怎麽也止不住,一直到答應收下錢,這才不癢了。
黃毛和小太妹露了這一手,主人家自然不敢怠慢,殺雞宰鴨地準備好好招待一番,誰知道這麽一來又闖禍了,主人家殺的那隻雞正是小太妹喜歡的那一隻,小太妹當即就怒而拔劍,說是要爲死去蘆花雞報仇。
主人家本就是個懦弱之人,被小太妹接連幾陣吓唬,直接就暈了過去,倒将小太妹弄得十分尴尬,拔出的劍不知道是要收起來還是繼續舉起,過了半晌說道:“沒意思,一點也不好玩……”
黃毛扶起主人家說道:“阿瓊,快過來搭把手!”兩人将主人家擡回了屋,想了想沒有人侍候不行啊,又費了許多精力将主人家弄醒了,讓他去做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