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隊長一看就是個渾人,摸了摸臉上的刀疤,晃蕩着走到了張皓的面前說道:“你們警察的槍,也就是個幌子,吓吓人而已,你敢對我開槍嗎?”
張皓面沉如水:“你以爲我不敢?”
保安隊長揚着頭“你敢嗎?”
張皓揚手一槍,啪一聲響,子彈穿過了保安隊長的手臂,撞在了牆上,打碎了牆上的瓷磚之後又擊穿了前台的電腦顯示器。
張皓吹了吹槍口說道:“還要不要試試?”
保安隊長禁聲了,他做王元公司保安隊長之前是街頭的小混混,曾經一個單挑五個,一個般人在這種時刻會毫不猶豫地逃走,但是他偏不,一直與打五人對砍,砍到那五人被吓得跑了爲止!
王元也正是因爲看中了他的狠勁,等到他的傷好,就叫來了自己公司做保安隊長,一月兩萬的工資,他知道自己是憑什麽混的,雖然中了一槍,卻毫不退後:“試試就試試!”
張皓沒有廢話,摳動了扳機,保安隊長的右手和左手一樣,軟軟地垂了下來,手裏的橡膠棍墜落在地。
張皓走上前去,槍直接頂上了保安隊長的腦門說道:“你信不信我敢開槍……”
陌染琪吓住了,張皓給他的感覺一直是老謀深算,沉着穩重,剛才那兩槍已經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沒想到他這時候會用槍頂着保安隊長的腦門:“局長,你冷靜點!”
張皓卻不理他,目光掃過王元,對保安隊長說道:“我今年馬上就退下了,刑警隊長做了二十六年,局長做了五年,可以說是在警察系統裏混了一輩子,你知道做警察最大的好處是什麽嗎?”
張皓将保安隊長頂在了牆上,說道:“最大的好處就是,你殺了我要償命,我殺了你卻不要!……大不了脫了這一身官衣嘛,有什麽……”
保安隊長雖然狠,卻并不是不怕死,此時的他見張皓又眼血紅,好像要吃人一樣,他毫不懷疑,自己隻要再硬氣,他這一槍就會洞穿自己的腦袋。
保安隊長慢慢地垂下頭去,走到了一邊,見保安隊長這樣,其它的保安趕緊溜到了一邊,生怕張皓失去了目标之後立即就會找上自己。
張皓向着陌染琪一歪腦袋:“帶走!”
剛剛走到門口,一個大胖子走了進來,看着張皓滿臉堆笑:“張局,怎麽有空來這我二弟這……咦,這是怎麽回事啊,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胖子看向王元,喝道:“二弟,你做了什麽,惹到了張局,還不趕緊道歉!張局長,你消消氣先,有什麽事,咱們坐下來慢慢說!”
王元一見胖子,頓時硬氣了起來,脖子一挺說道:“大哥,我也不知道哪裏得罪了張局,要不你幫忙說說好話吧!你們在一個系統裏,好說話一些!”
胖子嘻嘻笑道:“老張啊,要不,給我一個面子,先将人放了,然後咱們慢慢聊?”
張皓沉着臉說道:“面子已經給過一次了,已經夠了!”
王局長饞笑着說道:“那就再給一次嘛,我王興是個知道感恩的人,你幫了我,我自然會記在心裏,他日有用得上的地方,我一定會義不容辭!”
張皓冷冷地說道:“王局,我現在正要帶嫌疑人回去審問,你攔住我的去路了!”
王局的臉也冷了下來:“這麽說,張局是半點面子也不給麽?”
張皓直接撕破了臉皮:“給你面子,你臉大嗎?”
王局氣得臉上的肥肉都在抖動:“張皓你給我聽好了,你今天帶走我二弟,以後你們警局的工資,我可不能保證每個月都能按時發放!”
張皓頭也不回地說道:“你盡可以試試,你要是敢搞事,我帶槍去你辦公室找你喝茶!”說着一揮手:“走!”
回到局裏這一路上,張皓接了很多人的電話,有以前的老領導,有一個系統的同仁,都在勸他别和王局關系搞得那麽僵,畢竟都在同一個系統,以後工作,還是要相互配合的……
張皓聽得很不耐煩,直接将電話關機了,打開了審訊室的門說道:“将人帶進來,我親自問!”
從自家公司到警局,此的王元就像是被去了殼的軟體動物,身形有些抖,他一雙賊眼左瞧右望,讀着張皓的表情。
張皓坐在椅子裏,深深地吸了幾口煙之後,将煙掐滅了,看着王元問道:“張少勇在哪裏?”
“我……我不知道……”王元是生意人,當然不笨,他知道,此時自己如果說出張少勇的下落,一個包庇罪肯定免不了,不如咬死了不說!
張皓指着兩隻挂在窗台上的手铐說道:“你看到了什麽?”
王元如實回答:“窗子”
張皓搖頭道:“不對,那不是窗子,而是我專門找人做的刑罰,刑罰的名字叫鴨兒浮水,施刑時将人的雙手反铐,身體前傾,腳尖點地,是不是很像鴨子呢?我年輕的時候火氣大,總愛整犯人,被用過鴨兒浮水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不出兩個鍾,你就會手腳麻痹,大小便失禁,難受得都想自己捅自己幾刀,好處就是,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迹,是對付那種冥頑不靈的累犯的不二良藥,你要不要試一試?”
王元見隻是兩副手铐,也沒有怎麽在意,被吊了十多分鍾後,立即就受不了了,哭爹喊娘起來:“媽呀,親娘也,我招,我招……”
張皓問道:“張少勇在哪裏?”
張少勇從警局出來,就開始跟着王元混,如果說保安隊長的一号打手,張少勇就是他的專用皮條客,給他開的工資也不少,八千一月,如果能爲他進貢好貨色還有獎勵,算下來一個月不比保安隊長工資低。
誰知道才來了一天,張少勇就跑來跟他說闖禍了,趙華英死了!他原本是氣不過,帶了幾個兄弟想找趙華英的麻煩,但是後來情況失控了,在追到老教學樓的地下室時,趙華英的尖叫激起了他們的獸性,将她輪了。高明所看到的血迹,正是趙華英的處,女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