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冰撥出鎮魂釘說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們已經犯過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的,你就安心的死吧!”
“吼”羅剛咆哮着:“我殺了你!”可是他連站起來都艱難,更不用說對方冰動手了。
方冰将他推到一邊說道:“你還是好好享受你的死亡時光吧,我先走了!”她将封魂釘和沖鋒槍收進了背包裏,沖萎倒在草叢中的羅剛抛了個媚眼,揚長而去。
到了石橋路的時候,時間已近中午,方冰先找了一個小店吃飯,洗澡,還睡了一個午覺,整個過程表情如常,仿佛就是尋常吃飯睡覺一樣,做完這一切之後,才開始向着自己的目标出發。
方冰攀上一家樓頂,舉着望遠鏡往前望去。前面三米百的地方是一座石頭房子,這房子很奇怪,除了門之外,沒有一扇窗戶,就像是碉堡一樣屹立在其它民房之中。
方冰架好沖鋒槍,槍口正指着那扇門,然後就開始了漫長的等待,這一等,等了足足三個小時,期間啃了幾塊面包維持體力。
下午六點的時候,“碉堡”的門終于開啓了,從中一名四十多歲的削瘦男子,他穿着黑色的風衣,頭上戴一頂寬沿帽,就像是鄉間趕時髦的老流,氓,鎖好了房門。“老流,氓”還用手推了推,似乎是擔心沒有鎖牢一樣,然後将鑰匙挂在了褲帶上,袖着手往前走去。
三百米外,方冰的槍也在跟着“老流,氓”往前走,尋找着射擊點,她的嘴裏喃喃念道:“轉過來一點,轉過來一點,對了,就是這樣,還差一點點……”
“老流,氓”在走入岔道的時候突然感覺很不安,他停住了腳步,突然轉過身來,望向方冰藏身的高樓。
方冰知道自己暴露了,當機立斷,扣動了扳機,砰地一聲,三百米的距離轉眼就至,子彈穿透了左護法的手臂。
左護法往前卧倒,向空中撒了一樣什麽東西,頓時有一團霧氣将左護法所在的空間遮了起來。
方冰目無所視,端起沖鋒槍一陣狂掃之後,就開始逃離現場。她剛剛跑到巷口,就聽到了一聲口哨聲。
這口哨是冥教令,從護法到分舵主都有,以聲音發令和區分尊卑,普通人聽不出其中的變化,但是方冰聽出來了,左護法的口哨聲是圍獵的号令,她必須盡快離開這一片區域。
她發動車子,往前疾馳而去,開沒多遠,就聽到身後有動靜,回頭一看,一架無人機正要百米高空跟蹤着她呢。
方冰将頭探出窗外,朝天一槍,便将無人機擊落下來,卻在這時,就見一輛泥頭車逆向行駛,直直地向着自己撞了過來。
方冰這時候想要跳車已經遲了,就聽到碰的一聲,她從窗外飛了出去,落在了十多米外的疏洪溝裏。一時間爬不起來。
啪啪啪……腳步聲響起,風衣男走了過來,他伸手撩了撩頭發道:“方冰,你真是不知死活啊!都敢對我動手了!”
方冰吐出一口血,咬牙道:“我有什麽不敢的?”還要去摸腰間的手槍,被風衣男一腳踩住了“告訴我,爲什麽要這麽做?”
“我的家人就是被冥教害死的,我要殺了你們爲他們報仇!”
“你都知道了!”左護法皺眉道:“當年我就告誡過劉貴,養敵人的孩子,終究是要被反噬的,可惜他不聽……”
方冰掃視四周,喝問道:“劉貴在哪裏,讓他來見我!”
左護法在方冰的眉心貼下一張封魂符道:“這個……恐怕難以如你的意了,他已經被派往西疆了,一年半載都不會回來了,不過,臨走之前,他倒是托我要好好照顧你呢,說如果你從牛頭山活着回來了,就讓我幫忙殺了你,我正四處找你呢,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方冰怒吼道:“現在我落到你的手上,要殺要剜随你便!”
左護法嘿嘿笑道:“我怎麽會舍得殺你呢,鬼差事情還沒有擺平呢!如果送上你這件大禮,說不定又能将斷了的線接起來呢!”
方冰冷冷地說道:“左子來,你不殺我,将來一定會後悔的!”
左護法哈哈大笑:“好啊,我等着!”又向身後的兩名男子喝道:“阿立阿行,還楞着幹嘛,拿上我的請帖去牛頭山,就說他們要的人已經被我們抓叫了,叫他們來石頭堡領人!”
交待完畢,這才對敞蓬跑車裏的美女小蜜說道:“雪麗,送我去醫院,我感覺我的手應該是骨折了……”
高明找不到方冰,隻好回去,他和劉貴唯一的接觸就是救楊沙那次,雖然隻是過了數招,但是劉貴的狠毒和狡猾讓高明印象深刻,方冰雖然也狠,卻不毒,閱曆心機遠不及劉貴。
他們之間的遭遇戰,高明用腳趾頭思考都不會錯:方冰必敗!
不過,現在說什麽都遲了,過去這麽長的時間,他們之間的戰争早就開始了吧!劉貴上一次放過了她,這一次絕對不會。錯誤犯一次正常,犯第二次就是傻比了,很明顯,劉貴不是。
此時她的屍體,或許已經沉入了湖底,或許已經埋進了深坑之中……想到這裏高明不免氣惱,早知道就不去牛頭山救她了,拼了半條老命,最終結果還不是一樣……
高明剛進校園,陌染琪的電話打了過來“高明,趕緊打來紅陽路,咱們在那裏會合!”
高明問道:“怎麽樣?”
陌染琪說道:“剛才紅陽路發生了車禍,在調取視頻的時候,我們從其中一輛車上發現了方冰!”
高明喜道:“好,我馬上就來!”
高明打飛的到紅陽路的時候,陌染琪已經在路口等他了,上車之後,陌染琪一邊開車一邊介紹道:“追蹤的視頻顯示,劫持方冰的越野車去了石橋路!”
兩人到了石橋路,在51号房門前發現了那輛越野車,陌染琪說道:“就是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