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大海叫了一聲爸,張大安回頭看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去
他走過體育場,走過新教學區,來到了人工湖,又消失在了樹木蔥郁的人工湖,雖然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了,但是可以相像,張大安仍舊在往前行進着,踏過人工湖與老教學樓廣場前的青石台階,走過老教學樓前的廣場,來到了102教室房……
在那裏,張大安會遇到什麽呢?他會像鄧文靈一樣,整個鬼體都在詭異黑闆報前磨得沒有了,還是成爲鬼教室中的一員?
胖大海看着窗外,嘴裏喃喃說道“……我父親不是個好人,他在二中做保潔的時候經常偷學校裏的教學器材出去賣,與幾位退休女老師的關系也是不清不楚的,他唯利是圖又膽小怕事,但是,他是一個好父親……
英子在一旁說道:“胖大海,想不到啊,你竟然這麽會演戲,要不是我事先知道,說不定還真被你騙了呢,好了好了,别哭了,你父親都走了,戲演到這裏也差不多了,收工啦!”
胖大海轉過頭,啪地一聲甩了英子一個耳光,雙眼血紅地喝罵道:“周英,你再說一個試試,我演戲,要不是爲了你們娘倆我能将我老爸往火坑裏推嗎?……”
英子從來沒有見過胖大海這個樣子,一時被鎮住了,不敢發聲。很快就回過味來,委屈地哭起來:“胖大海,我爲你生兒育女,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嗚嗚嗚!”高明上前勸了兩句沒有勸住,回頭一看,慧心已經不見了,他也趕緊退了出來,回宿舍睡覺了,高明不怕群鬼上門,卻怕英子和胖大海吵架,沒有辦法,既然惹不起,隻好躲起了。
做爲副隊長,高明自然不用再去人工湖那一帶巡夜了,也沒有固定的崗位和任務,在校園裏閑逛,美名其曰視察工作。期間跟保安們聊了兩句天,就是“指導工作”除了上級領導來要搞搞儀式,其餘時間,高明基本都在玩。
閑得無聊時,高明給蘇容發信息,費了十分鍾才編輯好幾個字:“徒兒,在幹嘛呢?”
蘇容很快就回他了:“在上課,師父你找我?”
高明又費了十分鍾,這次編輯的字要多一些:“師父我今天發工資,一起吃個飯吧!”
“好啊!”
六點鍾的時候,蘇容來到了保安宿舍,她上身穿一件秋衣,秋衣上套了件馬甲,下身則是一件短皮裙加肉色冬襪,将玲珑有緻的身材展露無疑。
高明一邊跻鞋一邊問道:“咦,徒兒,我早上見你不是穿的這一身啊!”
蘇容俏臉微紅,道:“女孩子一天都換兩套衣服的呀,上午一套,下午一套!”高明心想:那女孩們可真作,要我一天換兩件,我肯定不幹,兩天換一件都不幹。他卻不知道,蘇容是收到了他的微信之後才換的衣服,就這一身衣服,還是問班裏最時尚女郎借的呢。
高明甩了甩手裏的錢,豪氣幹雲地說道:“告訴師父,你想吃什麽……”
房間很大,水晶吊燈散發出的柔和光亮照亮了整個空間,一名性,感女子倒了一杯唐頓莊園的紅酒,輕抿了一小口,紅酒流入嬌豔紅唇之中,更增妖異之感。據說在中國的唐頓莊園紅酒,百分之九十都是假的,但是性,感女子喝的卻是真的,因爲這是由專人從産地帶回來的。
性,感女子喝了一小口紅酒,将酒杯放下說道:“劉叔叔,你找我!”
劉貴點了點頭,取過一旁的雪茄,用雪茄剪剪去煙蒂,點燃了深深地吸了一口說:道“冰冰啊,這些年來,我對你不錯吧!”
冰冰說道:“叔叔對我,自然沒得說!”
劉貴接着說道:“我想請你幫我做一件事情!行嗎?”
冰冰說道:“劉叔叔盡管說!”
劉貴說道:“過兩天永平二中的安保承包權要進行拍賣,我希望你能幫我拿下來,并且留在那裏做保安隊長!”
“保安隊長?”冰冰的眉頭皺了起來,冰冰叫方冰,是個孤兒,十五歲的時候就被左護法指派給了劉貴,這些年殺人越貨的勾當做了不少,卻唯獨沒有做過保安隊長,她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不确定地問道:“去永平二中做保安隊長?”
劉貴說道:“不錯!”
“我不是很明白!”
劉貴說道:“無需明白,照我說的去做就好了,做了保安隊長之後,你要特别留意一個叫做高明的人,他的一舉一動,都要告訴我!”
方冰有些慵懶地點點頭:“好吧,劉叔叔,交給我好了!”
大街上,高明和蘇容往前走着,高明以前常被老牛鼻子虐待,如今他做了師父,自然要對徒兒好些,尋思着要請徒兒好好搓一頓,可是一看沿街的餐館招牌,他的心裏就有些發悚:香辣湯鍋,精細牛肉鍋底,一百二十元一斤,羊肉九十元一斤,兔肉……
這還隻是鍋底呢,各色菜品一上,少說也得兩三百塊,他三天的工資呢,他有些舍不得。這可是他的老婆本呢,要是大手大腳花光了,娶不起老婆就得一輩子打光棍了……
蘇容知道他的小農意識發作了,體貼地指着一家麻辣燙說道:“師父,你就請我去吃麻辣燙吧!”
“不行,不行!”高明直搖頭:“師父第一天請你吃飽呢,咱們得下館子!”
蘇容堅持道:“不嘛,我就要吃麻辣燙,師父不也說了是請我吃飯嘛,吃什麽自然得由我來挑了!”
高明:“那好吧!”
兩人坐在寒風呼嘯的露天廣場熱火朝天地吃着麻辣燙,這一頓下來,共花了三十五塊,還送了兩小包紙巾。
看着時間還早,蘇容帶他去買衣服,知道他小器,沒敢帶他去品牌店,就在夜市裏選了兩套,就這,折算下來也得五百多塊,高明聽後牙疼不已,下了好大的決心才将錢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