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莎點頭,她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是在這種時刻,還是難免緊張,走到高明的高明面前,看了看柳木人偶又看了看高明,似乎十分激動,高明還以爲她要學些感激的話話,卻聽她說道:“我聽說别人說柳木人偶是用來練小鬼的,你不會把我封印在柳木人偶裏面練成小鬼吧……”
“甫”高明噴出一口老血,将柳木人偶往懷裏一收揮手道:“再見了您嘞!”
楊莎趕緊攔住他道:“我就問問,你那麽大的反應幹嘛啊?”
高明指着她的腦瓜子說道:“你這裏是不是進水了啊?”
楊莎委屈地道:“都在人工湖裏泡了三年了,肯定有點啊!”
“當我沒說”高明道:“麻煩你用點腦子好不好,你都被我抓住了,練成小鬼不是分分鍾的事情麽,還用得着騙你嗎?”
“那倒也是哈”楊莎尴尬地笑笑,腦袋總算轉過彎來了,一頭鑽進了柳木人偶裏,很快就傳來了甕聲甕氣的聲音:“……還别說,柳木裏呆着蠻舒服的,比滿是淤泥的人工湖好多了!”
高明收起人偶,正準備往前走,又停住了,他發現柳木人偶的背上,多出來了一隻手掌印。
高明捏了捏人偶的臉蛋說道:“楊莎,快出來!”
“哎喲,你捏我幹嘛啊”楊莎從柳木人偶裏鑽出來,揉着臉蛋,神情很是不滿。
高明說道:“讓我看看你的背……”
楊莎雙手抱胸,一臉的警惕:“你要幹嘛!”
高明懶得跟她廢話,将她拉過來,撩起了後背的衣服,果然看到了一隻青黑色的手印“楊莎,你背後的手印是怎麽一回事?”
“什麽手印啊?”楊莎疑惑地問着,頭慢慢地扭轉了一百八十度,看到自已背上的手印,也是滿臉的疑惑:“咦,這是怎麽一回事啊?”
“你問我啊?”
楊莎點頭。
高明頗爲無語,解釋道:“好,那我就和你說說哈,一般活人背上被拍一掌,隻要不是鐵砂掌,五毒掌什麽的,很快就會散淤了。一般死人身上别說拍一掌,拍十掌都不會出現這樣的痕迹……”
楊莎捂住嘴驚呼道:“啊,難道我中了五毒掌?”
高明在楊莎的腦門上重了一下說道:“五毒掌你個頭啊,那是武俠裏才有的功法!”
楊莎摸着腦袋說道:“那是怎麽回事?”
“真不知道北大你是怎麽考上的!”高明無奈搖頭,讓自已的話更加的通俗易懂:“活人的身上的淤痕很快就會好,死人身上根本不會起淤,但是如果活人被打了一掌馬上就死了,淤痕就會一直留在身上……”
楊莎恍然大悟,說道:“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我是被人推下河的?”
高明點點頭說道:“沒錯”
“可是,是誰将我推下河的呢?”
高明無奈地攤手:“這得問你自已,我那時候我還沒有來永平二中上班呢!”
楊莎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啊!”
真是一隻糊塗鬼,連自已怎麽死的都搞不清,高明問道:“你當時是一個人?”
楊莎說道:“嗯”
那就難辦了!高明皺着眉頭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說道:“走,咱們去老教學區……”
楊莎驚悚地說道:“幹嘛去那邊?那邊有一隻厲鬼,十分可怕。平時隻要她一出現,我都躲在湖裏不敢出來的!……”
高明嘿嘿一笑說道:“你不想知道自已怎麽死的麽?咱們去問問厲鬼不就知道了,老教學樓離人工湖這麽近,這邊發生的事情他一定知道!”
“可是……”楊莎仍是很忐忑“她很兇的,我怕……”
“怕什麽,有我呢!”高明讓楊莎先進去柳木人偶,将人偶收好,往前走去。
繞過人工湖,走上台階,終于到了老教學樓,站在樓下,迎面一陣冷風吹得高明打了個哆嗦,擡頭看時,五樓的窗戶上似乎有一名紅衣女子正定定地盯着他看,一晃眼,那紅衣女子已經到了三樓。
緊接着就聽到叭答叭答的下樓的聲音,高高的高跟鞋,紅豔豔的連體長裙,厲鬼就像是女王一樣走下樓梯,直直地盯着高明看。
厲鬼的身姿綽約,容貌絕美,如果不是冷如冰山般的容貌和戾氣十足的眼神,就堪稱完美了,高明看得愣了,好半天在反應過來,叫道:“姐姐,你好啊!我是永平二中新來的保安,負責這一片區域,幸會,幸會啊……”
厲鬼一雙丹鳳眼從他的身上掃過,一時間戾氣沖天:“趁着我心情還不錯,趕緊給我滾……”
高明尴尬地笑笑道:“姐姐,有話好好說嘛,何必這麽沖呢,大家都不容易,給個面子呗……”
要是在往常,厲鬼早就撲上去了,就算不吃掉這個不開眼的家夥,也得将他吓個半死,讓他知道厲鬼是惹不得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麽,今天她卻沒有發飙,反倒對這個厚臉皮的家夥頗感興趣。
她跨前一步,到了高明的身前,又往前一步,從他的身體中穿過,來到了他的背後,身形如蛇一樣纏住了高明,猩紅的的指甲在他的脖子上劃拉着,幽幽地說道:“你的脖子可真是嫩,你覺得我的指甲能夠劃破它麽?”
厲鬼的戾氣遠遠地超出了高明的想象,當她靠近高明的時候,高明竟然發現自已無法動彈,等到沖破厲鬼的戾氣時,已經被她纏住了,感受着厲鬼的指甲在脖子上劃動着,高明吞咽了一口口水,勉強笑着說道:“姐姐,我來找你,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常言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上,更何況自已一口一個姐姐地向她攀親戚,她那一爪,總不好就這麽刺下來吧!如果還是不識好歹的話,那就隻好用……高明的目光看向自已的胸口,在那裏,紋有一條青龍,青龍出體,百鬼辟易,老牛鼻子曾告訴他,這青龍太過霸道,絕不能輕易使用,除非到了危及生命的時刻!
厲鬼的指甲頓了頓,撥動着他的喉節說道:“好弟弟,你想問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