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過酒的原因,他眼神煥然,透着濃濃的悲傷。
慕斯皺眉,他們兩個從前一心撲在工作上,哪想到有朝一日,會栽在兩個女人身上。她們沒心沒肺,他們卻挖心掏肺用盡感情。
容時的難受,他有切身體會。隻是,自己還一團糟呢,用什麽方法安慰他。
“慕斯,我突然感覺不值得,你知道今晚顧瞳瞳和我說了什麽嗎?”
容時閉着眼睛,不舒服極了的模樣,頭靠着冰涼的牆壁。
“說了什麽?”
慕斯緊挨着他,怕他撐不住摔倒。
“她說,她這輩子都不想給我生孩子。”
慕斯聽完,有些吃驚,下意識的回:“你家大業大,沒有繼承人怎麽行?”
“對啊,我媽一直盼着抱孫子呢,可是顧瞳瞳不願意生。”
容時煩躁,揉揉眉心,頭痛欲裂。
“母愛本能總是有的,不想逼她,就順着她,讓她不知不覺懷孕,到時候孩子在她肚子裏,她舍不得做掉。”
“得到一個人的甘願,這麽難。”
“走吧,不想了,我陪你喝酒,好久沒出來好好玩玩了,今晚一醉方休!”
慕斯叫服務員開了小雅間,雅間牆上挂着大屏幕,正好是大堂美女跳熱舞的場景。
“天下美女不甚多,一會兒喝完,叫兩個陪陪你?”
慕斯一臉邪笑,舉着酒杯,對容時說到。
“嗯,風流的女人最懂得情趣,給點錢讓做什麽做什麽,你說顧瞳瞳爲什麽不是,我在她身上砸了不少錢吧,甚至副卡都給她了,随她高興,怎麽買都無所謂,可仍舊換不來她的真心。”
“不知足的遍地,不提她們了,女人嘛,愛她,她是寶,不愛她,她們算屁啊,喝酒喝酒!”
慕斯開了人頭馬,高濃度,倆人一人一杯,一飲而盡。
這邊的顧瞳瞳從容時離開後,就開車漫無邊際的尋找。
打他電話關機,她有點急,大半夜他生着氣走的,萬一出點什麽事,她怎麽辦。
心底擔憂,奈何漫無目的的找了很久也沒找到。
她獨自回了廣源,世紀花園的鑰匙不在身上,她去那也進不了房門。
打開門,看向房間的第一眼,呆住了。
客廳除了桌椅,空蕩一片,連紙片都不見。
快步流星走到卧室,打開櫃子,衣服,化妝品,無一存在。
整個家裏,除了床上的被子沒動,其餘東西都消失了。
大腦高速運轉,猜測可能是容時叫人把他們東西搬到世紀花園了,他一直若有若無的嫌棄這個家,昨晚還說今天要搬的。
擡手又撥了個電話,提示依然是關機。
睡了一下午,現在半點睡意都沒有,顧瞳瞳放下手機,窩在沙發上。
她傷容時太深,也許今晚不該那樣說話的。他着急她理解,可是她害怕。
懷中抱着靠枕,思想天馬行空,腦海一片混亂。
指針指向午夜十二點,容時還沒回來,看來,今晚他真的生氣了。
明天要上班,顧瞳瞳妝都沒卸就鑽進了被窩。
迷迷糊糊做着夢,睡眠漂浮在最淺那層。
她得承認,容時不在床上,她睡不踏實。
門外,容時喝的醉醺醺,慕斯攙扶着他,搖搖晃晃摸着黑上樓。
兩個人都喝醉了,意識處于不清醒狀态,嘴中胡言亂語。
說的無非是兩個女人,在他們心底深處的女人。
愛過知情重,醉過知酒濃。
容時放任自己,喝了有史以來最多的一次酒。
掏鑰匙開門。
摸索半天,打不開不說,連鎖眼都找不到。
靜谧的黑夜,鑰匙“叮當”的響聲,吵醒了原本就沒睡好的顧瞳瞳。
翻翻身,确認是自家門外有人,她才打開燈,去開門。
屋内燈光順着門的縫隙透進來,照亮樓道。
容時和慕斯一起擡頭。
容時對着顧瞳瞳笑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種冷笑。
“怎麽喝這麽多,快進來。”
說着,走過去幫忙攙扶容時,将他扔在床上。
慕斯也不太清醒,眼睛都睜不開,擺擺手,糊塗的和顧瞳瞳擺手道别。
大半夜,喝成這樣,怎麽放心的看着他離開,萬一半路出事,這個責任容時也得承擔的。
一把拽住慕斯胳膊,低聲商量:“慕斯,太晚了,你在這湊合睡吧。”
聲音略大,吵的容時微微緩過來點,隐約看見顧瞳瞳和慕斯抱在一起,皺皺眉,未等開口,雙眼皮打架,禁不住睡神的召喚,睡着了。
“慕斯,别折騰了,先睡一覺,有話睡醒在說。”
顧瞳瞳努力的勸說他留下,不出意外,比什麽都好。
她不計較倆人曾經有過矛盾,事情過去就過去了,而且她不是記仇的人。
“也好,正好我渾身無力,懶得走路了,那我睡哪?”
慕斯轉頭環視房間,這個房子比起他住的,簡直和牢房差不多,整個面積都還沒他家浴室大。
顧瞳瞳指指容時身旁,說:“睡這吧,隔壁房間沒被子,會冷的。”
慕斯醉意上頭,聽了顧瞳瞳的話,不加考慮,直挺挺躺在了床上。
顧瞳瞳歎口氣,走到容時身邊,替他蓋好被子。想着來氣,他發瘋,到最後還得她伺候。
臭男人。
顧瞳瞳要報仇,小手伸進容時襯衣,用力,狠狠擰了一把。
“哎吆…”容時吃痛,一聲驚呼,閉着眼睛揉被她掐的那塊肉。
咂咂嘴,翻身背對她而眠。
喝醉了沒被别的女人騙走,她是不是應該高興。
又給慕斯蓋被子,倆大男人同一張床,同一張被子。
容時可能以爲身旁的是她,把大腿搭在了慕斯腿上。
顧瞳瞳想笑,明天早晨,等着看熱鬧。
床被霸占,她隻好躺在沙發上。
纖細的身體,沙發空間完全任她自由舒展。
夜裏涼,她把所有抱枕蓋在身上防寒。
閉住眼睛,放空大腦,了無睡意。
不知多久,窗外微微明亮,她按亮手機屏幕。
五點半,該起床做飯了,反正睡不着,躺着也沒意思。
第一想的就是他們喝了酒,清晨會難受。
打開冰箱,按照手機菜單提示的步驟,做醒酒湯。
陣陣香氣襲來,容時深深呼吸。
手摸到身側的身子,閉着眼睛覆上去。
跟平常一樣,醒來第一件事,摸顧瞳瞳胸脯。
摩挲着,感覺好别扭,顧瞳瞳雖然不是很有料,可也不至于這麽平吧,并且硬邦邦的。
隔着衣服摸不到,容時便把手下滑,打算從衣服下擺進攻。
“幹嘛。”
慕斯被摸的渾身起電,推着容時的手,把他胳膊甩到一旁。
蓦然男人的聲音,差點吓死容時,他撲騰一下坐起。
慕斯回頭,看看容時,無奈道:“大清早的,你幹嘛摸我。”
“誰想摸你了,你爲什麽睡在老子床上!”
容時怒了,他不是同志,沒有和男人睡一個被窩的癖好。莫大的驚吓,心跳差點停止。
慕斯無所畏懼,搬出顧瞳瞳撐腰,“你老婆讓的,你去找她,不過你們兩口子真是,大清早就欲火焚身的。”
慕斯忽略容時黑青的臉,坐起身,徑自理了理白襯衫,穿好西服道:“我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你們随意。”
他走出卧室,顧瞳瞳正好在廚房出來。
“醒了,吃早餐吧,早餐做好了。”
慕斯本想拒絕,可轉念又一想,有這麽好機會氣着容時,不吃白不吃。
點點頭,去了廚房。
容時靠在床頭,還在驚吓中,太多次被吓,他會不舉的。
“起來吃飯。”
顧瞳瞳沒好氣,态度和對慕斯相比,差距頗大。
“不吃。”
容時同樣語氣不好,擺明還在爲昨天的話題生氣。
“我煮了醒酒湯,喝了你會舒服的。”
“我不難受,所以沒有不舒服。”
這男人,蹬鼻子上臉,她特意爲他,誰想到他還不領情。
“行,不吃算了,我和慕斯吃。”
容時聽慕斯要在這吃飯放下就更不願意了,“你留他在這睡,還留他吃飯,你都沒有這麽細心的對過我!”
“容時,無理取鬧有意思嗎,他是你哥們,我幫着照顧下怎麽了?”
四目相對,二人皆是怒氣沖沖。
“行,去吃吧。”
容時扯扯被子又鑽回被窩,面色冷清,看似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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