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和容時的直直對在一起,兩個身體之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浪花打過來,海浪聲擊醒了兩人的**。
容時循序漸進,試探勾出顧瞳瞳的小舌,環抱着她,吮吸她口中的甜美。
顧瞳瞳被他的激/情吻的喘不上氣,像砧闆上的魚,瀕臨窒息,隻等着容時好心的過度給她空氣。
天雷地火,她身體發軟,胳膊搭在他脖子上,才勉強支撐。
唇瓣紅腫,容時退了出來,顧瞳瞳不小心輕吟出聲。
這一聲喘息,完完全全讓容時身體滾燙,大晚上的,受這種看得到吃不到的痛苦。
他趴在她脖頸處,唇瓣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着她。
容時很高興,今晚顧瞳瞳表現的很乖巧,他恨不得就地解決了她。
顧瞳瞳耳際傳來容時的呼吸聲,越來越粗犷,她咬咬唇瓣,緊緊回抱着他。
不遠處的燈塔和遠方的輪船,散發着昏暗的光芒,天地間,一切和諧。
抱在一起許久,顧瞳瞳有些累,推推容時:“放開吧,我們再走一會兒。”
“嗯。”容時悶悶的應着。
嘴上答應,手卻沒有動作。
懷中的軟玉溫香是自己思思念念的,好不容易她不拒絕,他怎麽舍得放手。
淩晨的海邊起風了,風浪很大。
些許冷意襲來,容時這才松手,把上身西服脫下來,披在顧瞳瞳肩頭。
笑容,滿是深情款款。
顧瞳瞳拉好西服,離開他的懷抱那一瞬,确實很冷。
慢吞吞又溜達幾步,她想到他身子也堅硬不到哪去,風一打就透,因爲她把他折騰感冒了,還不如趕緊回家。
十指交纏在一起,顧瞳瞳甩了甩手臂,連帶着他的,高高舉起,大喊:“啊…。”
她要把這段時間累積在心中的情緒全部發洩出來,面朝大海,用盡力氣,喊到嗓音嘶啞。
容時一動不動,心疼的看着她。
愛一個人,最無能爲力的就是娶不到她。
他多想風光的把她接進容家大門,正大光明的許她在他名下的豪宅裏任意妄爲,享盡榮華富貴。
隻因他出生在容家,從一開始就沒有發頂自己做主的權利。
顧瞳瞳聲嘶力竭,撲進容時懷裏,委屈的一聲不吭。
容時拍拍她後背,下颌抵着她的發頂。
幽幽的開口,眼睛的光芒像是下定決心,“瞳瞳,我們私奔吧,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我保證給你我全部的愛。”
顧瞳瞳半抱着他,擡頭,直直盯了他半晌,自嘲的笑笑:“别了,都是父母的獨生子,我們走了,他們怎麽辦?”
容時擰眉,冷冷的問:“那你的意思是,不可以不要父母,但可以不要我,瞳瞳,你跟我說,我在你心裏到底占據着什麽位置,還是說從始至終你都沒把我放心上過?”
他受傷失落的眼神,她心蓦地一疼,疼的她胸腔連帶着顫動。
她不敢看他,扭頭,把視線看向遠方。
風吹散她柔順的長發,有一縷打在她臉上。
容時擡手,幫她整理發絲,順便用手掰她的頭,強迫她看他。
“瞳瞳,今天有時間,不如你跟我說說你希望的,夢想中的老公是什麽樣子的,即使你喜歡的不是我這種類型,我也不生氣,你說說。”
顧瞳瞳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說的好聽,不生氣,她要是逗他說喜歡高文豪那樣的,保不齊他能氣的掐死她。
看她不說話,容時催促:“說說,滿足下我的好奇心。”
看似平淡無奇的話,她卻從聽聽出濃濃的警告意味。
唇角彎彎,強憋着笑意,他那麽嚴肅,她要是笑出來,他肯定會别扭死。
“你可以用身邊人對比,比如你身後追求你的,亦或者你暗戀過的。”
容時一步一步給她鋪路,引着她說心裏話。
顧瞳瞳又不傻,早就聽出他的意思,他就想知道,她是不是愛上了高文豪,所以才這麽心狠不肯回頭。
手扶在他的胸膛上,隔着薄薄的襯衫,感受他的體溫,淡然一笑。
“别瞎想,沒有。”
“沒有什麽?”
“什麽都沒有。”
“那你愛我嗎,你都沒有說過你愛我。”
“不愛你,我愛鬼。”
顧瞳瞳哈哈笑着,大步朝着車子的方向跑去。
容時一個晃神,随後跟着她的腳步,追趕着她。
顧瞳瞳不想談太敏感的話題,她覺得兩人目前的關系就很好,他不爲難,她也不會被别人諷刺。
生活在同一片天空,呼吸着同樣的空氣,想念的時候出來見個面,吃個飯,挺好的。
她的想法和容時的不同,容時想每天和她在一起,白天一起吃飯,晚上同榻而眠。
回到車子,顧瞳瞳搶了駕駛座,鬧着她開車,領他兜風。
難得清閑,何樂不爲。
容時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看着她熟練的轉動鑰匙,發動離合,開往市區。
又是差不多一小時,容時沒聽到自己想聽的話,一路上很沉默,頭對着窗外,不曾看顧瞳瞳一眼。
因爲快來大姨媽的原因,顧瞳瞳很累,知道他不開心了,可是沒有力氣哄他。
所以,車廂裏除了極小的輪胎劃過地面的摩擦聲,再無生氣。
一路上,容時心底都盼着顧瞳瞳主動跟他說說話,哄哄他,哪怕是欺騙他的謊言。隻要她圓的成功,他都可以相信。
可是,終究高估了在她心裏的地位。
人一旦别扭起來,真的可以把最愛的當成透明的。
他和她置了一路氣。
回到市區,淩晨四點多。
顧瞳瞳踩下刹車,将車子停在十字路口邊,側目低低的問:“太晚了,去我那吧。”
容時轉頭,眼眸裏閃過不可置信。
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聽錯了,怕誤會她的意思,又重複遍:“去你那?是送你回家嗎?”
顧瞳瞳翻翻白眼,咬着牙齒,聲音像是在牙縫裏擠出來的:“你把我接出來,不把我送回去嗎,總不能把我丢在路邊吧。”
容時面前的小女人,龇牙咧嘴,表情很不高興。
他卻瞬間被治愈了,好心情的回答:“送你回去,不舍得把你丢在路邊,不過…”
欲言又止,故意引起顧瞳瞳的好奇心。
顧瞳瞳斜着眼珠,威脅的表情:“不過什麽?”
容時手握拳,咳嗽一聲。
“說呀,不過什麽?”
顧瞳瞳逼問,容時靠近她耳朵,低低暧昧的說了句話。
隻覺車廂裏空氣瞬間升溫,顧瞳瞳臉蛋爆紅,一巴掌推開容時壞壞的笑顔。
這男人,無時無刻不想着那回事。
他調戲她,她同樣可以調戲他,反擊道:“今晚本女神心情好,滿足你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不過…”
學他,把話說一半,撩着他上鈎。
容時一聽她答應給他,心底比吃了蜜還甜。
就差趴下給她舔鞋了,說,不管什麽事兒,隻要讓他如願以償,他都可以答應她。
顧瞳瞳得意的笑,俗話說的好,枕邊風好吹,把男人伺候舒服了,她不是想做什麽做什麽。
在容時欣喜的眼神中,顧瞳瞳冷靜自若的發動車子。
默默的想着,今天她有點過分了,說好以後保持距離,結果又要滾床單。
進了市區,車速必須降低,在等第二個紅綠燈的時候,容時明顯控制不住了,很急,面色潮紅。
看了好幾眼紅燈,明明沒幾秒,他卻像等了幾年。
“怎麽這麽慢,是不是壞了。”
“你沒看到那個秒數在變嗎?”
“可是,好難啊。”
“我怎麽不覺得,你堅持住,堅持就是勝利。”
“好久了,從離婚後,我就沒碰過别人。”
話說完,顧瞳瞳呆住,她知道容時那方面**很強,跟他住在一起的時候,他差不多每晚都抱着她纏/綿不休。
從來不指望他爲她守身。
其實從他們結婚開始,顧瞳瞳就勸誡自己,沒有男人不偷腥,像容時這種高高在上,女人成群往上貼的男人,不在外金屋藏嬌就不錯了。
沒想到,他會這樣委屈自己。
抓着方向盤的手用力,到了綠燈,急速行駛。
她把速度提升很多,也許就是因爲容時說甯願忍着,也不願對不起她。
下了車,容時從後座拿出一個高檔紙盒,拉着她的手,步伐很大。
顧瞳瞳心裏有點小開心。
不期望,不代表不希望。
容時爲她做到這步,她很知足。
樓道裏沒有燈,容時差點摔跤。
顧瞳瞳翻身從容時懷裏鑽出來,徑自站好。
“這裏條件一般,我也是搬過來後才知道沒有燈。”
視線飄忽,她有感覺,容時在心疼她。
被他捧在手心中那麽久,他疼慘了她。
她現在的處境,比他自己受苦還要令他難受。
“容時,我們上去吧,我開手機照路。”
男子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抓着顧瞳瞳胳膊,小心的一步一步往上走,走到一半,他說:“明天我們出去轉轉,買間房子,然後你給我交房租就行了。”
顧瞳瞳無聲的點點頭。
先前容時的喜悅,被這種環境破壞。
開門進房間,容時全程冷着臉。
顧瞳瞳放下鑰匙,換上拖鞋,緩慢的坐在容時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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