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時扯扯嘴角:“當然了。”
這對戒指是出于國外大師之手,僅此一對。
本來打算收藏起來的,結果被容時看上,那個大師是容天成的好朋友,容時又出高價,他考慮甚久,才答應賣給他。
今天剛從國外運過來,容時便迫不及待的給顧瞳瞳戴上,也希望以後的日子能牢牢套住她的心。
十指緊扣,倆人平躺而眠。
已經淩晨,酒吧裏依舊人聲鼎沸。勁歌熱舞,氣氛嗨翻天。
沈月被慕斯叫出來,他又說沒事。沈月無語,也不能再去容家,看時間還早,便來了酒吧。
她穿着緊身裙,裙擺短的剛剛遮住大腿,濃重的妝容,妩媚的模樣,嬌滴滴的靠在一個陌生男人懷裏跳着熱舞。
一群男人圍在周圍鼓掌歡呼,尖叫聲,不絕于耳。
“來來來,繼續脫!”男人們調戲的開口,嘴巴流口水似的緊盯着眼前性感美女。
說完這句話之後,沈月真的開始動手拉胸前的拉鏈。
随着拉鏈下滑,她酥胸半露。白皙的飽滿中間有條深深的溝壑。
周圍的男人看直了眼,恨不得當即把她撲倒在地上,就地正法。
沈月絲毫不害羞的把自己的手伸進内衣。面部表情陶醉,唇瓣微張,隐隐吐露着喘息。
這一幕,更是把氣氛推向了**,衆人高喊:“再來,你好好跳,滿足我們,我們給你錢。”
“對,獎勵大大的有。”
勾起男人的壞心思,沈月更是使出渾身解數,衣裙飛揚,身體上下隻有内衣蔽體。
現在的她哪有豪門千金,富家小姐的樣子。
她本就愛交際,是圈子裏有名的交際花,隻不過大家顧忌她身後的實力,不敢把事情張揚出去。
熱舞還在跳,一群男人圍着她,數不清被别人摸了多少下,隻覺得渾身火熱,想要發洩。
一輛白色寶馬車飛快的行駛在街道上,路面空曠,行人很少,三三兩兩。
接近新年的天氣很冷,慕斯下車就覺得寒風吹進了骨子,打的他臉生疼。
面無表情的快步進了酒吧,把鑰匙扔給門口的泊車小弟,那小弟接過,就去停車了。
慕斯已經找了大半個城市,每個酒吧都沒有沈月。
他想着,這是最後一個,如果再找不到他就不管了。
耳邊充斥着音樂和極高的人氣,慕斯皺皺眉,别的酒吧都在跳舞,不過氣氛并沒有這麽激烈。
他好奇的推開人群,擠到最前面。當看到沈月渾身上下隻剩内衣時,慕斯紅了眼。
揮起拳頭大力的砸向摟着她的男人,一頓暴打,直打到那男人抱頭求饒,他才松開手。
沈月沒阻攔,站在旁邊冷眼旁觀,好像一切跟她沒關系。
混迹這種高檔會員場所的人都是有錢,有點地位的,自然也認識眼前這位,憤怒到恨不得殺人的慕斯。
衆人靠後站,沒人管閑事,酒吧的氛圍也不似剛剛熱鬧。
酒吧管理員姗姗來遲,給慕斯說着好話,想讓他放過地上的男人,畢竟是客人,萬一在這出了命案,他們負責不起。
慕斯四下張望人群,随後勾出手指,指着一個長相清秀的女人。
“把你外套脫下來。”
那女人不太願意。慕容走向前,生生扒下她的長款羽絨服,走到沈月跟前。
平時面如桃花的臉色,此時清冷如冰,不溫柔的扯過沈月,把衣服給她穿上。
沈月不喜歡用别人的東西,這件衣服又是剛搶來的,她明顯也不願意穿。
慕斯拽着她的胳膊,咬牙切的問:“你再這樣下去,神仙也救不了。”
沈月無所謂的笑笑,臉上死寂一片:“不需要救,我也不用你管!”
慕斯臉色鐵青,用力拉着沈月手臂,出了酒吧。
路過人群的時候,這些人還特别有規矩的給他們讓了路。
沈月隻穿了件羽絨服,裏邊真空,大腿露在外邊,接觸到冷空氣,她控制不住的顫抖。
夜晚的天氣,氣溫已經達到零下二十幾度,加上北風呼嘯吹過,無疑是雪上加霜。
慕斯站在酒吧門口,不走也不動,就這樣讓沈月陪他站着。
沈月冷的厲害,跺着腳,沖慕斯吼:“你有病啊,大半夜的站這幹嘛,等死嗎!?”
慕斯頓住,他現在和行屍走肉有什麽區别,無家可歸,想要的人得不到,生活萬念俱灰。
“那就等着,到時候咱倆合葬在一起,我也知足了!”慕斯眼睛望着遠處的燈火,嘴裏的話是說給沈月聽的。
沈月腦子劃過黑線,搓着被風吹的冰涼的手掌:“神經病,誰要和你死在一起。”
沈月快被凍僵,可慕斯還不走,她看他從口袋裏掏出煙盒,從中取出一根點燃,不一會兒,袅袅煙霧飄散。
沈月感覺到眼前的男子不對勁,撇撇嘴,到底什麽都沒說。
她知道慕斯喜歡自己,他幫過她很多次,沈月很感激,但是她不能答應。
因爲她這輩子的打算就是進入容家,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她的計劃。
沈月從心而發,如果慕斯有個良好的家庭背景,說不定她還考慮。
現在他雖是容時的得力助手,是盛世集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副總,可說到底沒有保障。
相反容時不同,容時的身家背景是普通人幾輩子都無法比拟的。
心高氣傲的沈月忽略慕斯對他的好,對他的幫助視而不見。
早就和小姐妹吹噓說自己會嫁入容家,那些姐妹無一不羨慕嫉妒。早早的就開始巴結她。
她愛極了被衆人拍馬屁的感覺,所以更加下定決心要嫁進容家。
渾身冰涼,沈月凍的連牙齒都在打顫,看慕斯還不走,她惱怒的說:“你站着吧,我回家了!”
慕斯拽她衣服,不許她動:“你不是不怕冷嗎,穿成那樣,大庭廣衆之下勾引男人,感覺很爽?”
話語随着呼出來的氣息,噴着白白的哈氣。
沈月沒有了耐心,反手甩了慕斯一巴掌,力氣很大,直接打在他臉上。
慕斯沒想到沈月會打他,措不及防的偏了頭。
“我的事情我願意,不需要你多話,今晚你看到的,最好假裝什麽都不知道,要是傳到容時耳朵裏,我和你沒完!”
沈月這巴掌用盡了力氣,打的她手還有些麻。
慕斯站在原地,聽着高跟鞋的聲音慢慢遠去。
等他擡起頭,隻見沈月的車已經開遠。
所有人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都是沒有地位的。
慕斯可以爲沈月付出一切,沈月想嫁進容家,他在背後沒少幫忙。
事到如此,他該怎麽告訴沈月,容時已經和别的女人結婚了。
慕斯從剛認識沈月,就很喜歡她。
記得那是一個夏日的午後,慕斯開車從容時的别墅出來,路上很安靜,車也不多。
他就松懈注意力,一邊撥弄手機,一邊扶着方向盤。
車子下坡,車速有點快,他也沒放在心上,随着車速不斷提高。
等他再擡頭,看見正前方有輛白色的車卡在了減速帶上,他手忙腳亂的踩刹車。
急刹車的減速,減少了兩場車相撞的沖力。
不過還是沒幸免,他給前車追尾了,把人家的車屁股撞下好大一個凹槽。
趕緊下車去給車主道歉,敲敲駕駛室的玻璃。
窗戶落下,沈月的明眉皓齒一下撞進慕斯心上。
慕斯那會兒已經是經理級别,整天跟着容時,不能說見過多大的世面,但是見過的美女如過江之鲫。
隻有眼前的她,慕斯一眼生情。
不好意思的和她道歉。沈月大大方方回着沒關系,車子有全險,不用他承擔維修費用。
長得漂亮,心地善良。
這是慕斯給沈月的第一印象。
慕斯給她留了電話,說以後萬一有什麽事,他随叫随到,算是補償她的車子。
當時的慕斯并不知道眼前單純的女孩子,後台背景多強大,隻是有眼緣,看上就是看上了。
當某一天,他偶然聽秘書說,總裁的内定妻要過來看看,公司安排了好多花樣的接待。
得知這個消息,他還特意去了總裁辦公室,問容時是不是真的。
容時告訴他,事情是真的,但是人他未嘗會同意。
慕斯笑的幸災樂禍,還祝他平安。
臨近中午,那個所謂的内定妻真的來了。慕斯作爲首要領導,早早的等在公司門口。
當沈月的身影出現在慕斯面前,慕斯臉上挂着的笑容僵在臉頰。
愛意未提,已經結束。
慕斯深知自己沒有資格和容時搶人,所以退到二線,在沈月身後,偷偷幫她。
一幫就是好幾年,這幾年他工作突出,勤勤懇懇,容時把他提拔成了副總,公司裏的人對他的話馬首是瞻。
對于沈月,容時一開始就不同意她,過了這幾年依舊沒同意。
沈月開始變了,從善良大方變的斤斤計較,每天最重要的事就是去容家,陪容時的奶奶。
知道她的心思,慕斯壓制着心裏的不舒服,還經常告訴她容時在哪,有什麽活動,什麽時間可以去找他。
有了容時爲話題,沈月和慕斯的接觸也頻繁起來。
慕斯更賣力的跟她說容時的一切。給她出主意,假裝邂逅偶遇。
有了這些,沈月越發聽從他的話,和他得關系也越來越近。
慕斯爲了多看看沈月,費盡心機的用容時讨好她。
這一切,容時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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