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手表,現在已經十點多了,顧瞳瞳身體虛弱,感覺很累,安撫着媽媽,陪她上床休息,邊往卧室走邊說:“媽,明天咱們一起回家,接我爸去醫院,至于治療費的事,您就别擔心了。”
顧媽媽回抱住顧瞳瞳,心裏不忍,可又真的沒辦法:“瞳瞳,爸媽對不起你,沒叫你過上好日子已經委屈你了,現如今,還這樣給你添亂。”顧媽媽話音未落,顧瞳瞳大聲反駁着:“媽,看你,你怎麽這樣說呢,不許瞎想了,先休息吧,早睡早起身體好,乖。”
像哄小孩子的稚嫩語氣,逗的顧媽媽扯着唇瓣笑了一下:“你這孩子,行,媽媽不瞎想了,你上班累了一天,也去睡吧”。就這樣,顧媽媽今晚又睡在了顧瞳瞳這裏。
關住媽媽卧室的門,剛剛還潇灑面色的顧瞳瞳,臉色一下難看起來,自己卡上還有些錢,如果爸爸病不厲害的話,後續治療費用應該也夠了,然後靠着爸媽退休工資和自己每月工資,吃喝也沒問題。
此時顧瞳瞳躺在床上,開着睡眠燈,除去錢,顧瞳瞳還是希望爸爸好好的。父母兩人伉俪情深,萬一爸爸出點什麽事,媽媽會崩潰的。
十點多,對于大城市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盛世豪庭”最大包廂裏,沈月一家和容時一家正在吃飯,餐桌上海鮮,水果,各種精緻的菜系擺放整齊,每個人臉上洋溢着大大的笑容,“幹杯”,在沈月提議下,包廂裏每個人都舉起了手中的杯子。
唯獨容時,一臉波瀾不驚,懶都懶得看沈月。一身黑色商務西裝的容時,雲淡風輕的坐在豪華座椅上,帝王之氣舉手投足間迷人至極,一個人的氣質是裝不出來,容時的氣質是掩蓋不住的。
沈月看到容時這樣子,臉上有點挂不住,自己的父母都在,容時還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心底有些難過,覺得呼吸困難,這麽長時間還拿不下容時,這個持久戰到底要不要打下去了。
放在桌子下的腳被人輕踩了下,沈月側目看過去,是她媽媽,化了妝的眉頭略過一絲好奇。沈月媽媽是上流圈子裏有名的貴夫人,結婚晚,現在五十多歲,一點都不顯年紀,今晚穿了條旗袍,身材很好,瘦瘦的,脖子上戴了條珍珠項鏈,打扮的雍容華貴,名字叫徐聰玲,人如其名,爲人精明的很。
徐聰玲優雅的起身,很不好意思的和容時一家說到:“我記得盛世豪庭有種酒特别好喝,不過想不起名字了,人老了,記憶力就不行了,月月,你上次和媽媽一起在這吃過飯,還記得那酒叫什麽吧,你陪媽媽去前台問問。”
沈月知道徐聰玲要和她說别的,很痛快的點頭:“嗯,記得的。”
呂英沒看明白她們心裏的小想法,趕緊攔下:“酒?想要什麽酒和容時說就行了,他每天管着酒店,對酒肯定了如指掌,不用這麽麻煩親自去找。”
呂英沒看懂,不代表容時看不出來。容時用筷子夾了隻螃蟹,放在碟子上,不緊不慢的開口道:“奶奶,酒店這麽大,整個盛世集團那麽大,我每天事情很多很多,哪能知道她們想喝哪種酒”
霸氣側漏的語調,讓徐聰玲臉色一紅,再不高興,她也得忍着。豪門貴夫人演戲的本事不是吹的,隻一瞬徐聰玲又揚起了微笑,擡頭挺胸的拽着沈月出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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