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南海仙君,肉身被飛天骷髅吃得渣都不剩,元神也沒落下,被暴露的青虹刺了多個窟窿後,又被飛天骷髅給吸收祭煉了。
淩陽收拾了南海仙君,大松了口氣,警惕地四處張望,謝天謝地,此地離不周山隻有百餘裏了,又是不周山的陰面,這兒長年荒無人煙,并沒有人經過。
殺了南海仙君,淩陽又還小心地抹去一切痕迹,再往回飛去。
一路上,他心頭也還狂跳不已,想着剛才與對方的交手,盡管也有不足之處,好在總算把對方給殺了。至于那子央元君,這婆娘倒是個麻煩。
淩陽回到之前打鬥之處,張韻瑤已活捉了子央元君,并封了她的泥丸宮,爲了以防萬一,又還把她捆得結結實實,丢在自己腳邊。
張韻瑤等淩陽正等得心焦,這會子瞧到淩陽完好無損的飛了回來,大松口氣:“你沒事吧?”
“沒事。”淩陽瞥了眼子央元君,這娘們萎頓地趴在雲端上,半邊肩膀血肉模糊,顯然是被神弓所傷。
子央元君臉色砂敗,披頭散發,臉上也還有不少血印子,原來明麗驕傲的臉龐,經刻隻剩下喪家之犬的驚恐。但她仍是支撐着一股傲氣,厲聲質問道:“我師父是清陽上仙,我父親是西方佛老之一的懼留孫佛。你若是殺了我,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淩陽呆了呆:“俱留孫的女兒?”忍不住看向張韻瑤。
張韻瑤點了點頭,她剛才正要痛下殺手時,子央元君已把她的靠山說了。這讓她投鼠忌器,隻好等淩陽回來大家商量着解決。
淩陽比張韻瑤還要吃驚,但很快就冷嗤一聲:“天界誰人不知,懼留孫隻有徒弟,何時有了女兒?你想拿西方教做靠山,也得另找個拿得出手的理由。”
西方教的人整體實力高級色同,但比天庭的神仙還要過得清苦,七情六欲是絲毫沾不得的,更不用說生兒育女了。
西方教規矩嚴格到不近人情,不若天庭,就算神仙犯了天規天條,隻要無人去舉報,依然是高枕無憂的。就算被舉報了,若有人罩着,或有人求情,也不會有太大的懲罰。大不了下凡投胎去,幾十年後,又是好漢一枚。西方教不同,一旦違背,那就是打入凡間,生生世世爲凡人,再也沒有成仙資格。爲了下半身的一時爽快,而置多年努力不顧,隻要不是傻子的人,都知道該如何取舍。
子央元君生怕淩陽殺了自己,趕緊解釋說:“我确實是懼留孫所出。隻是西方教教規森嚴,與天庭一樣,不得婚嫁。父親隻好把還在襁褓中的我,交由我師父撫養,并賜我捆仙繩。你若是殺了我,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我父親如今已是副天尊的實力,就算翊聖元帥出馬,也絕對不是對手。”說到最後,她神色又驕傲起來。目光咄咄地盯着淩陽,冷笑一聲,“所以你們最好放了我,之前的事,我可以即往不咎。”
張韻瑤冷笑一聲:“少做你的春秋大夢。此乃烏川蠻荒,四下又無人,就算把你神不知鬼不覺殺了,再毀屍滅迹,我們還會笨得四處嚷嚷嗎?”
子央元君臉色一變,大叫道:“你不能殺我。我父親法力無邊,你當真殺了我,我父親絕不會不放過你們的。”
“問題是,你父親得找得着兇手才是呀。”張韻瑤笑吟吟地說。
子央元君目光兇狠地盯着她,咬牙道:“就算你神不知鬼不覺殺了我,但整個九重天的人都知道,你我不睦。我父親逐一排查,也會查到你們身上來。更何況,我與南海仙君進入烏川,也是有人瞧到的。”
張韻瑤臉色一凝,不由看向淩陽。
淩陽也覺得棘手,剛才他們前往烏川時,從九重天下來,不周山附近有不少神仙,大黃爲了臭顯擺,曾拉風了一把,惹來多方注目。他們前腳離開不周山,後腳子央元君和南海仙君也進入烏川蠻荒,如果他們全都失蹤,他們的嫌棄确實最大。
懼留孫早些年也是東方道家體系成員,後來投靠西方佛教後,就不怎麽與天庭來往,但西方教整體實力雄厚,懼留孫又是西方佛老之一,子央元君有懼留孫這個靠山,在七重天幾乎是橫着走,就是清陽老兒,對這個徒弟也是多有維護。
如果子央元君說得是真的,那麽這人确實不能殺,不然得罪了西方教,淩陽也是頭大的。盡管他有白墨這個上神,還有元陽子做靠山,可西方教整體實力恐怖,沒到萬不得已,他是絕不會給自己樹下如此恐怖強敵。
但南海仙君已經讓淩陽殺了,子央元君也受了重傷,殺了她也難保不會被人家查出來。不殺她,南海仙君的事肯定是瞞不住的。并且,就算放了她,他們之間依然有解不開的仇恨,
一時間,淩陽也左右爲難了。
張韻瑤也覺得頭大,輕聲對淩陽說:“暫且不殺她,但可以給她下靈魂禁制。”
淩陽雙眼一亮,又趕緊搖頭,子央不是普通神仙,并且他的實力并不高,給她下了禁制,在實力高絕的神仙面前,也是會被發現的。
“那怎麽辦?”
淩陽想了想,隻好找師父出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