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懷疑,但還不能真正确定。”
“爹,我娘知道我來仙界的事嗎?”還有,她會認自己嗎?
想着母親對他的溫柔愛意,淩陽鼻子又是一酸。
白契愧疚地看着兒子,輕聲說:“應該是不知道的,有部份去凡間回來的神仙,大都會主動要求抹去凡間的記憶。”
“怎會這樣?”淩陽神色失落。
隻是看着盡管陌生但語氣神情還是有着淩峰神韻的父親,心頭卻是古怪加不可思議。他這個老子,兒子孫子都有了,自己卻還未娶老婆,這是什麽事兒呀?
“對了,爹,當初爲何要阻止我殺那幫考古隊員?”淩陽又問。
“聽元陽子講,你一心證道成聖,爲父不想你造太多殺孽。”
“那幫普通凡人,殺了就殺了,于我還造不成影響。”淩陽不屑地說,又嚴肅問白契,“您既然能夠去凡間,爲何不與我見面?爲什麽不認我?”
白契神色越發愧疚了:“坤海,爲父不是個好父親,這些年來虧欠你良多。不去凡間找你,一是你師父的意思,二是……。”
“我祖父?”淩陽早就聽師父說起過,文靖上神對他可是不屑一顧的。
“你都知道了?”白契說,“你祖父一向瞧不起凡人,就算你一心證道,成了神仙,你祖父還是不大樂意接受。我與你祖父對抗了好久,才讓他老人家小讓一步,不許我下凡界助你。要你一步一步證道飛升。”
“若有違背祖父就會下凡界來殺了我嗎?”淩陽接過父親的話。
白契滞了下,又語帶薄怒:“又是元陽子告訴你的吧?這臭道士,真不是個好東西。”
淩陽忍不住替師父喊冤:“爹您可冤枉師父了。師父一直沒有說過這些,不過是最近才告訴我的。”
白契神色稍雯:“你也别怪你祖父,他能擁有今天的身份地位,全是靠自己實力打拼。因此向來瞧不起靠父輩威風的二世祖。就是爲父,之前在他手下也是吃足了不少苦頭。”他看着淩陽,又摸了他的頭,欣慰道,“好在他也從你師父那聽到了你在凡界的成就,早已對你改觀。後來被元陽子帶回天界的雙馨,那可是愛得不得了,你祖父早在三年多前就把雙馨帶去了伏虎神山親自教養。甚至還說,能生得出這麽可愛的兒子,我的孫子應該不會差到哪兒去。”
淩陽苦笑,敢情我還是沾了兒子的光呀。
……
淩陽在靈蛇宮住了下來,因是蛇君在凡界的愛子,蛇君對這個兒子多有愧疚,但凡吃穿用度全是按着蛇君的規格來,靈蛇宮包括蛇族子民自然明白,這位二公子可是萬萬怠慢不得呢。
也曾有蛇族的一位長老,自恃身份,不大瞧得起淩陽這個凡間來的,又才區區玄仙身份,言語上多有諷刺,甚至還因淩陽頂了一句嘴,就怒甩了一巴掌。對方又是猝然出手,這一巴掌淩陽可是挨得結結實實,鼻血狂噴,要不是他自小修煉巫術,練就了一身鋼筋鐵骨,怕是牙齒都要被打落幾顆。
淩陽被打得火起,長這麽大,從來沒有人打過他的臉,無淪他犯了什麽錯,就是淩峰也不曾打過他的臉,大不了踹他的屁股,家法侍候,跪祠堂之類的懲罰。元陽子更是從來不曾打過他。好端端的被這老東西打了一巴掌,還衆目睽睽下,向來驕慣橫了的淩陽如何忍得下這口氣,當場小宇宙爆發,不管不顧拿出帝江巫祖旗與對方幹了起來。
玄豐盡管也認爲白永長老是過分了,但見淩陽居然不知天高地厚還手,生怕淩陽吃虧,趕緊上前制止。淩陽卻抹了鼻間的血迹,冷冷地道:“玄豐叔,這是我的私人恩怨,你且站在一邊去,看我收拾這老東西。”
“公子,白永長老乃蛇族長老。身份尊貴,地位尊崇。您身爲小輩,也該盡夠足夠的禮數才是。哪能與長輩動手呢?”一邊說着,還趕緊差小仙們去通知蛇君。
淩陽卻是冷笑:“玄豐叔,你且讓開。敢罵我娘,還打我的臉,我不管他是誰,今日必須付出代價。”
白永氣得胡子亂顫,冷笑道:“好好好,豎子猖獗,區區玄仙也敢在本長老面前狂。今日不給你點點顔色瞧瞧,你當真以爲仗着老子是蛇君就可以爲所欲爲嗎?我告訴你,就是你老子在我面前,也從未像你這樣不知尊卑過。”并責令玄豐滾開,他要替蛇君好生教訓淩陽這個缺教養的兒子。
額善飛身上前,擋在淩陽面前,冷冷逼視着白永:“閣下可是欺我元帥仙府無人嗎?”
額善大羅金仙級的修爲,絕對是碾壓自己的存在。白永臉色一變,但仍是強硬道:“難怪小畜生這麽猖獗,原來還帶着個狗爪子。不過你以爲修爲比我高,就可以在我蛇族地盤上爲所欲爲嗎?”
白永大喝一聲:“來呀,布陣。”
立即就有四名蛇族人上前,手中長劍一揮,以四象陣法把額善圍困在陣中。
額善心頭一跳,蛇族整體修爲并不高,但因極擅陣法,以弱勝強,比比皆是。他再是大羅金仙,在面對蛇族的陣法面前,也是有些束手無策的。
淩陽卻是冷笑一聲,手中帝江巫祖旗狠狠一掃,四名蛇族人就被巨龍掃飛。盡管這四人以陣法可以以弱勝強。但淩陽已能催發帝江巫祖旗八成的實力,就這麽橫掃,也是威力無窮,不亞于大羅金仙初期修爲。加上他本人就精通四象陣法,因此輕而易舉就找到四象陣法的弱點,把他們掃飛出去。
“老東西,你的對手是我,叫來你的爪牙有什麽意思?”淩陽上前,大馬金刀橫于額善面前,又對額善說,“你且下去。”
“公子小心些!”淩陽剛才露的一手,還是讓額善小小激動了一把,對淩陽的能力又有了些許信心。這回沒有再過多規勸,很快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