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陽握着她的手說:“别怕,有我在呢。”他對仙界的了解比張韻瑤多,剛才金婵公主的行爲,倒不怎麽放在心上。他早就從師父嘴裏得知神仙們實際上比凡人還要自私,視人命如草芥。好在他有帝江巫祖旗,又有射日神弓這個先天神器,又是巫道雙修,那金婵公主就算是金仙境界,身邊還跟着兩名大羅金仙的天将,就算不靠師父元陽子的威名,也沒有讓他太過懼怕。
張韻瑤卻是心有餘悸,偎在他身邊說:“太可怕了,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這些神仙殺個人都這麽輕松随意,就無人管他們嗎?”
一旁的鎮元天君小聲插過話來:“放心,二位都是擁有仙碟仙譜的正兒八經的神仙,盡管等級低微,到底是通過修煉成了真正的神仙。身份再高的神仙也是不能随便打殺的。那金婵公主再怎麽威風,在九重天地盤上,也是不敢随意殺人的,也就是給些教訓罷了。”
不過是稍稍歎了口氣就要給教訓,在古代在現代都是高高在上慣了的張韻瑤如何忍得下這口氣,忍不住說:“那敢問天君,她要給我什麽樣的教訓?”
鎮元天君想了想說:“以這位的脾性,也就是打爛你的臉,再罰你跪上一天半天吧。”
張韻瑤倒吸口氣。淩陽冷笑:“好狠毒。在七重天都如此嚣張,顯然是有所憑仗。”
“那是自然。五重天的東華大帝君的寶貝千金,在九重天,無人不識,無人不曉。一般的小仙見了她都要繞道走。你們夫婦以後見了也要小心些。别讓她抓了把柄。”忽然又想到淩陽剛才的那磅礴兇狠的氣勢,鎮元天君又說,“不過,有翊聖元帥在,相信金婵公主也不敢太放肆就是了。”又打量夫婦二人,小心地問,“還沒有請教兩位,是翊聖元帥什麽人?”
淩陽就笑着說:“翊聖元帥正是小仙恩師,拙荊是他老人家的千金。”
鎮元天君大驚失色:“居然是翊聖元帥的千金和高徒,下官剛才多有冒犯,還請恕罪。”趕緊一揖到地。
淩陽和張韻瑤趕緊扶起他:“天君客氣了,我們也是才剛升天成仙,都還沒有見過師父呢。也不知師父他老人家會不會嫌咱們給他丢臉了。”
鎮元天君賠笑說:“公子太謙虛了。翊聖元帥英勇威武,乃七重天赫赫有名的大能。就是在九重天,也是威名赤赤。名師出高徒,公子也不會差不到哪兒去。氣再假以時日,必能光耀九州,”
淩陽哈哈一笑,揖禮道:“承天君吉言。”
也就在這時,前往元帥府通知的仙兵這才姗姗來遲,身後還跟着位身穿灰袍的神仙。
“元帥府的大管家滄海神君到了。”鎮元天君趕緊打招,又對淩陽說,“此乃帥府大管事,滄海仙君。”
滄海神君與鎮元天君微微颌首,又看向淩陽夫婦,并作揖施禮:“見過公子,見過小姐。”
滄海仙君雖隻是元陽子在七重天的仙府管家,卻也是大羅金仙修爲,難怪守衛仙将對他如此客氣。基于強将手下無弱兵的道理,顯然,大家都會認爲,能用上大羅金仙修爲的翊聖元帥,肯定更加厲害。而滄海仙君對淩陽恭敬的神色,就讓仙将們對淩陽也恭敬起來,不敢有絲毫怠慢,也暗自慶幸剛才沒有得罪人家。
滄海仙君恭敬地對淩陽道:“少主,小姐,夫人聽說二位已經來了天界,很是激動。趕緊差卑下過來接應二位。生怕公子和小姐受了委屈。”
淩陽笑着說:“勞師娘她老人家惦記,勞駕神君辛苦跑這一趟了。對了,神君,我師娘還好吧?”
“很好,就是特别想念公子和小姐。”正說着,又有神仙儀仗隊過來,滄海神君拉過淩陽,站到一邊,向對方揖禮,“原來是雲明上仙,小仙這廂有禮了。”
這位叫雲明上仙的排場比起之前淩陽所見到過的神仙排場可就簡單多了。隻有四個仙童相随,騎着頭龍馬神獸,很是低調。
雲明上仙對滄海神君作揖施了個相同的禮,笑道:“什麽風把神君也給吹出來了?是不是元帥府又來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人物?”
滄海神君放聲一笑:“真讓上仙說笑了。我元帥府确實來了了不得的大人物。”
“哦,那我還真要拜見一番了。”雲明上仙四處張望着。隻是他的目光并未放在淩陽夫婦身上。一個天仙初期的修爲,又沒個仙兵跟随,如何會是大人物呢?
滄海神君哈哈一笑,笑望着淩陽張韻瑤:“這不就是嗎?”在雲明上仙吃驚的面容下,又鄭重介紹,“此乃元帥高徒,法号玄冥。這位是元帥千金,法号……”
淩陽立即接口:“純汐。”在滄海神君介紹自己時,腦海就給張韻瑤弄了個還不差的法号。
滄海神君從善如流:“小姐法号純汐,是元帥千金。小姐和公子都是才從凡界證道成仙。”
雲明面露驚容,這才正視起淩陽夫婦來,上下打量他們一番,說:“原來是翊聖元帥的千金和高徒。确實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失敬失剛。”
淩陽和張韻瑤一前一後施禮:“不敢當。小仙見過上仙。”
張韻瑤也有模一樣裣祍施禮,盡管動作有些生疏,好在昔日做郡主時,封建時代的禮儀還是沒有完全忘掉的。
雲明上仙趕緊回禮:“不敢當不敢當,二位可真是拆煞我了。”既然是元陽子的高徒和千金,确實不可小觑,盡管人家隻是才剛升天的小仙。
一番寒暄,滄海神君辭别雲明上仙,領着淩陽夫婦,駕了一朵祥雲,去了元帥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