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仙兵也是個話唠,他對淩陽也挺有好感,就忍不住把自己所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天庭分九重天和下界。下界隻是普通神仙,最高級别的神仙也就是替天庭轄管的八州仙王,四海龍王,和一些散仙。九重天住的全是有階品的散仙和有神職在身的神仙。越往上,身份越高。七重天在天界也算是相當高的地位了,僅次于八重天的幾位大能。
至于九重天,那是玉帝夫婦,以及西王母所居之地。
九重天外,還有十二神山,每一座神山,都住着位上古神祗,身份相當高。這些上古神祗鮮少出現在人前,但實力卻是最爲恐怖的,可以說是仙界第一高手也不爲過。因此,這些上古神祗,也有仙界守護神之稱,地位相當高。
淩陽與這仙兵東拉西扯,最後又把話題扯到沐澤龍州上頭。
那仙兵話語就更多了,“……說起沐澤龍州,就不得不提石渠郡的蛇王白契。這可是位狠角色呀,其父居然晉升上古神祗,入住九重天外的伏虎神山。白契子憑父貴,繼承蛇王寶座,又與金貔大人交情莫逆,在九重天也是威名遠播。”仙兵一臉的羨慕妒忌。
淩陽聽得心下熱乎,又問:“我還聽說,沐澤龍州仙王也很厲害的。”
“是很厲害,不過,再厲害,他們也不敢惹白契蛇王。誰叫人家有個上古神祗的爹呢。”這名叫鎮元天君的仙将語氣倒是有些幸災樂禍。
淩陽心中一動,又裝作不經意地問道:“有龍族,那應該就會有鳳族吧。這仙界,應該還有鳳族吧?”
“有龍必有鳳,這是自然規律。沐澤龍州栖鳳郡翼族鳳家,也挺有傳奇色彩。”鎮元天君說到此處,忽然上前一步,大聲高呼:“此乃七重天重地,來者何人?”
淩陽定眼一瞧,也是他們剛才聊得太投入了,什麽時候來了人都不知道。
隻見一陣精神氣十足的仙兵儀仗隊緩緩從遠方飛來。
比起剛才清陽上仙的出行儀仗,略有不如,但這些統一服飾的仙兵仙娥和散發出濃濃氣勢的白虎座駕,也能猜出來者必定身份不凡。少不得也是九重天裏的大人物。
果然,鎮元天君話音才落,就傳來一陣中氣十足的聲音:“五重天東華大帝君千金,金婵公主駕到,爾等也要阻攔嗎?”
仙兵們趕緊收了武器,恭敬地道:“原來是金婵公主,金婵公主請!”
儀仗隊昂首挺胸地進入天門。
張韻瑤站在淩陽身邊,好奇又羨慕地打量金婵公主那由雪白大虎拉着的辇車,辇車四周帷帳挂了起來,清楚地看到豪華辇車内坐着的麗人。隻見那麗人生得國色天香,錦衣華服,珠杈滿翠,高座于金碧輝煌的辇車中,身後還侍立着兩名仙峨。那金婵公主手中還抱着隻雪白毛發似貓非貓的小獸,那小獸享受地享受着主人的撫摸,懶洋洋地半睜着眼。這金婵公主由仙兵仙将拱衛四周,神獸飛禽、仙娥随侍,說不出的尊貴耀眼。
張韻瑤昔日做郡主時,也沒有這般排場,她隻見識過宮中得寵的貴妃儀仗就有如此盛大奪目。那些公主想都别想。不由羨慕這位金婵公主,不但生得美,還有權有勢。自己與人家一比,立即被比出了宇宙。不由輕輕歎了口氣。
張韻瑤這聲歎氣,卻驚動了金婵公主,隻見她一個側頭,目光冷厲地盯了張韻瑤,柳眉倒豎,喝道:“大膽,本公主面前膽敢不敬。來呀,給本公主把這膽大妄爲的小仙抓起來,狠狠掌她的嘴。”
張韻瑤愕然,來不及反應。一群正在行走的仙兵有幾個就撲過來捉張韻瑤。
鎮元天君趕緊說:“公主息怒,都是誤會。”
但那金婵公主的仙兵哪會聽他的話,直直地朝張韻瑤走來。
張韻瑤吓得呆住了,她盡管也是從封建時代經曆過來的,但過慣了現代相對人人平等的日子,壓根沒有想到,仙界居然也會有如此森嚴的等級尊卑和蠻橫之輩,一時間蒙了,不知該如何反應。
還是淩陽反應夠快,上前兩步,身上巫力蹦發,戰意狂飙,手中帝江巫祖旗出手,瞪着幾名仙兵,厲聲道:“七重天重地,誰敢動手!”
淩陽身上的殺氣太過強烈,那滔天的至兇巫力,駭得四名仙兵不敢再上前,紛紛後退兩步,臉色駭然。心下倒也清楚,這裏可是七重天呀,可不是任由他們作威作福的五重天。
就是那名還想求情的仙兵也“咦”了聲,好奇地打量一身戰意的淩陽,神色也帶着驚駭。
張韻遙被淩陽這麽一喝,方回過神來,目露兇光,身上戰意也飙升而出,躍過四名仙兵,瞪向金婵公主:“公主好大威風,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殺。當真以爲我命賤,任由你欺辱不成?”身上戰意也熊熊飙升,雖說這些年她一直走後門修煉,但也繼承了淩陽不少巫力的她,發起飙來,還是相當吓人的。就算隻有天仙初期修爲,因爲巫道雙修的緣故,也能有越級而戰的本事。
金婵公主挑了挑眉,居然臨下地看着張韻瑤,冷笑:“倒是有些本事,顯然也是有所憑仗。罷了,今兒本公主心情好,就饒了你這回。不過,本公主可是醜話說到前頭,離了七重天,就休怪本公主不客氣了。”又看了淩陽一眼,走了。
淩陽聽了大怒,隻是顧忌對方來頭不小,隻能隐忍,但心頭卻是把這金婵公主給記下了。君子報仇,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