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多年前,有過數面之緣。”宋丫丫淡淡地說,“元陽子倒是個千年不見的修煉奇才,證道成仙,也才百十年時間,就已是金仙境界。可惜爲人過于狂傲,與天庭對着幹,最後不得不離開天界,重回世俗。”說到這裏,她又問淩陽,“你師父現在如何了?”
“還好,幾年前又重新回歸天庭,如今已是紫微大帝座下翊聖元帥。”淩陽簡單地回答。
“哦?這元陽子果真是位牛人,昔日與天庭鬧得你死我活,居然還能成爲玉虛帝君座下大将,倒是小看了他。”宋丫丫一臉驚訝,但驚訝過後,又笑了起來,“不過這樣也好,有你師父罩着,等你去了天界,投靠元陽子,也不至于舉目無親,孤苦伶仃了。”
淩陽面色古怪,聽這宋丫丫的語氣,想來在天界應該也還有一定的身份地位的。
“我還有事,你且去吧,有事再找我。”宋丫丫轉過身去,看着淩峰墓碑,神色幽幽,不知在想些什麽。
淩陽見此情況,心裏古怪,卻不敢多問,隻好默默地離去。
……
太陰精葉的威力果然非同凡響,有關喜馬拉雅山吉布紮從朝陽大仙手上搶奪了上古先天至寶太陰精葉的消息,如旋風般刮到了每一個山神耳裏。而有關吉布紮得到太陰精葉後就準備統領天下群神的消息傳來,所有山神都坐不住了。紛紛去找泰山神東嶽大帝想辦法。
在東嶽大帝的神邸裏,衆神們齊齊坐了一堂,你一言我一言地訴說着對吉布紮的憤恨。
俠以武犯禁,仙界也是以實力爲尊的世是,誰的實力雄厚,就容易茲生野心。吉布紮本來就不是善茬,仗着西方教,可沒少欺負各路山神。如今又擁有了這等先天至寶,怕是更加嚣張了。
“吉布紮好狠的心,奪人寶物本就令人不齒,居然還殺人滅口。不但把乾陽大仙的府邸給平了,乾陽大仙也被他給鎮殺了。”緊領乾陽大山神邸的霧靈山神,義憤填膺。
“那乾陽大仙雖然實力不怎樣,好歹也是在編神職呀。吉布紮居然如此毫無顧忌?”山神們紛紛驚呼。散仙和在編神仙還是有區别的,在仙界,散仙就好比普通老百姓,但在職神仙就不一樣了,那可是供職于天庭的編制神仙,乾陽大仙盡管連官兒都算不上,好歹是端着編制飯碗的神仙,殺害在編神仙,可是大罪呀。
“可憐的乾陽大仙,匹夫無罪,懷璧自罪呀。連一招半式都來不及出,就被直接鎮殺了,屍骨無存,魂飛魄散。”霧靈山神悲憤不已。他與乾陽大仙算得上領居,偶有來往,也是知道得最清楚。又把吉布紮在朝陽大仙神邸的嚣張狠辣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那些本來要輸送進天界的上百仙娥,全被吉布紮給強行帶走了,吉布紮不但殺死了乾陽大仙,連身邊的童子都沒放過。面對我等山神的拮問,居然不屑得說,天庭算得什麽?老子早就投靠了西方教,天庭敢管本神的事嗎?唉,若不是昆侖山神和鍾南山神同時趕到,我等早就死于吉布紮掌下了。”
衆神倒吸口氣,乾陽大仙再是實力微弱,好歹也是天仙境界呀,在吉布紮面前,毫無反抗之力,如何不讓至今還停留在天仙境界的山神們恐懼?
何北境内的各路大小山神也氣憤填膺地說起了此事,因吉布紮殺死了乾陽大仙,他們不過是指責了幾句,威脅了幾句,那吉布紮就要對他們動物。若非鍾南山神和昆侖山神剛好路過,才驚退了吉布紮,不然後果難料。
衆神聽得大冒寒氣。
喬戈裏峰山神武大海更是憂心忡忡地說:“吉布紮投靠西方教,本已猖獗,這回又奪得上古至寶太陰精葉,實力大增,乾陽大仙不過是偶然得了太陰精葉這個寶物,就慘遭毒手。此人擁有先天寶物,簡直是如虎添翼,試問,今後咱們遇上,若一言不合,後果豈堪設想?”
衆神越發憂心了,揪着胡子長籲短歎。
但還是有不少樂觀的神仙表态說:“吉布紮雖然厲害,但我們的東嶽帝君也不是吃素的呀。”
衆神心神一震,紛紛看着坐在首位沉默不語卻神色自若的東嶽大帝,心頭一松,如抓了救命稻草,趕緊說:“對呀,吉布紮再厲害,可不是還有東嶽帝君嗎?東嶽帝君那可是群神之首。又是盤古五世孫,又得帝君之位,如今又分管九幽地府。實力高絕,衆望所歸。那吉布紮除了有太陰精葉還有什麽?讓他給帝君提鞋都不配。”
衆神紛紛看着東嶽大帝,對呀,東嶽大帝現在今非昔比了,想必能夠節制那吉布紮。
東嶽大帝淡淡一笑:“庸人自擾。吉布紮再厲害,也不過是玄仙修爲,玄仙固然厲害,還不被本座放進眼裏。”
衆神小小安心了一把,但仍是憂心如焚:“帝君說得極是。以帝君的實力,自是不必怕那吉布紮。可那吉布紮如今得了太陰精葉,那就是如虎添翼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