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張靜鴻如何與黃雲琛說的,沒過幾天,黃雲琛居然親自給淩陽打電話說:“江岷的事,我聽說了,實在氣憤。控屍家族居然如此慘無人道,實在有傷天和。太平世界下,居然還有如此魑魅魍魉。可惜這種事實在不宜弄到台面上來,還是要玄學界的道義人士去處理了。”
黃雲琛這話也還包含了幾種意思,淩陽細細品味着,就微微笑了起來。
……
李阿牛去了湘西已有好些時日,還沒有回來。淩陽千裏傳音與他,這家夥還正呆在控屍家族的地下室裏,忙着折磨這幫人呢。連淩陽的召喚也不顧了。
“主人,您就再給俺一次機會吧,俺收拾了這幫畜生,就回到您身邊。”李阿牛聲音依然怨毒。
淩陽明白,一個人肉身和魂魄都受盡了慘無人道的折磨苦楚,這種怨恨,就是聖人也做不到吧。也就默認了。
得到了淩陽的許可,李阿牛折磨起人來,就更加誓無忌憚了。
世俗裏的事還真引不起淩陽的關注了,淩陽主要把精力放在希望之域的設計上,以及努力提升張韻瑤修爲。至于讓地府如梗在喉的西方冥界,已不成氣候了。
密室裏的那盞黑暗之火收割了不少西方冥界的能量,散發的光茫越發強烈了,能量也強大了數倍。顯然,這陣子前來碧水閣的西方冥界,确實不少。但毫不意外,全被吸進了密室,成爲了黑暗之火的美食。屍骨無存。連渣子都沒剩一點。
西方冥界接連損失了如此多的精兵猛将,也有自知之明,如何還敢來挑釁東方地府。
至于西方的黑暗勢力有梵卓、勒森魅兩大家族抗衡,也不怕他們能翻起多大風浪。而其他國家的異能勢力,盡管蠢蠢欲動着,倒也不急一時。
這一日,淩陽正在助張韻瑤修煉,就得到一個震驚的消息。
狐族妖魚狄煌彬,已到應劫時間。在應劫之前,狄煌彬反複交代淩陽:“這些年來,爲了九尾狐族,也還得罪了不少妖族。這回趁我應劫,估計不會善罷甘休。雲橫之境就麻煩你們兄弟二人照拂。”
經過一年多的布局,雲橫之境陣法已有小成。淩湛是個優秀的戰略家和軍事家,就着狐族裏的高手,也還訓練出了好些優秀人才。一旦敵人來襲,隻要擺出陣法,也能禦敵于門外。
與别的神仙一樣,狄煌彬曆劫也走投胎路線。有淩陽在陰間的照拂,想來不會有什麽大問題。但壞就壞在,狄煌彬昔日造了太多殺孽,這回趁他曆劫,就得把這些債全彌補了,方能重返仙班。還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還清債務。
淩陽嘴裏說着寬慰的話,但也不抱多少希望。當年東嶽大帝曆劫,下凡投胎,卻是順風順水,也是因爲東嶽大帝做神仙比較成功積級,反而在凡界造福了人類,留下功與名,方沒有受太多苦難。
但狄煌彬就不一樣了,估計投胎後,就會過得相當凄苦了。
果然讓狄煌彬猜中了,他投胎後,妖族就開始蠢蠢欲動。狄煌彬的兒子狄緻遠根本就彈壓不住。他是個溫室裏的花朵,一直生活在父親羽翼下,平時隻是刻苦修煉,并未參與到其他管理事務上去,因此盡管他有一顆九尾狐族的七竅玲珑心,卻也因涉事未深,而處處受人制肘。
好在,到底是天仙境界,又有淩湛幫着打理,并出謀策劃,方勉強壓住了那些蠢蠢欲動的妖族。
但淩湛卻是有預感,平靜的日子是不會太久的,因爲他發現,喜馬拉雅山神吉布紮來雲橫之境作客的次數增多了,态度也越來越随意了,并且要求也越來越高,離翻臉的日子也不遠了。主要是還差了個開打的理由。
淩湛這回來找淩陽的目的也是爲了吉布紮,因爲他曾聽說過,元陽子曾對吉布紮有恩,想讓淩陽出面,那吉布紮或許會看在吉布紮的面上,收斂一二。
淩陽卻搖頭說:“難。上回我在喜馬拉雅山附近,與絡子峰主大戰,如此大的動作,吉布紮不可能不知道。可他卻一直沒有露面,這已經說明問題了。”
淩湛長長歎口氣:“那就隻有開打了。”
淩陽點頭:“大哥放心,你有誅仙劍陣,狄緻遠也不是吃素的,好歹也是天仙境界,雲橫之境高手如雲,大家團結一緻,還怕奈何不了吉布紮嗎?”
淩湛搖頭苦笑:“那吉布紮已經是玄仙境界。就是我師父出馬,也未必能勝。更何況,吉布紮已經團結了麾下七位峰主,那七個峰主無不是接近玄仙境界。全軍壓臨,雲橫之境兇多吉少呀。”
淩陽沉吟:“若靠陣法呢?”
“陣法也不是萬能的,實力相差太多,也隻能困住對方一時。遲早會被攻破。”更何況,殺伐果斷的淩湛,爲了幫狄緻遠鎮壓妖族一些蠢蠢欲動的勢力,狠是鎮殺了一幫人。如今剩下的,最高境界也隻是天仙初期罷了。
淩湛還有别的擔心,那吉布紮若是來攻,一直按兵不動的紫玉元君十有八九也會跳出來火上澆油,到那時,他們兄弟就真是兩面受敵了。
淩陽摸着下巴,說:“容我再想想。”
過了會,淩陽忽然擡頭:“要不咱們……”
淩湛也同時說:“要不咱們就……”
淩陽說:“大哥您先說。”
淩湛說:“你鬼主意向來比我多,你先說。”
淩陽笑了起來:“大哥太妄自菲薄了。我覺得,與其被動還擊,還不如主動出擊。”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這是他一慣的主張。
“哈哈哈,坤海與我想到一塊去了。”淩湛大笑着說。
淩陽也笑了起來:“大哥也是這麽想的,那就再好不過了。”
雖說主動進攻,但也是要講方式方法的。先攻誰,找什麽理由攻?既然要攻擊人家,就要一擊即中,又要起到震攝群雄的目的,則就要經過從長計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