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雙方休生養息了數百年,直至元陽子所在的那個年代,大慶朝宣德9年間,控屍族恢複元氣後,又蠢蠢欲動,又與玄學界的人幹了起來,那一戰,也是風雲變色,血雨腥風。好在由元陽子出面,撿了個大便宜,在滅了控屍族泰半力量後,再逼着他們發下血誓,終生不得再踏出湘西地界。
一晃,五百多年過去,控屍族居然又出現了。控屍族的弟子居然還成爲廟堂一員。顯然,所圖甚大呀。
“原來是控屍族的人。”淩陽緩緩地說。想着師父曾經交代過他的,控屍族的人常年累月與屍體打交道,早就泯滅人性,行事極端殘忍,報複性也極強。按着曆史的慣性,陪養一個旱魃,也是需要五百年時間的。有了冒魃在手,控屍族的人才敢與玄學界叫闆。因此其本上每隔五六百年,控屍族的人就會跳出來,爲擴張勢力而奮鬥。
離上回控屍族被麻衣門收拾也有五百多年了,如今幾百年過去,已恢複元氣,難怪又抖了起來。
江岷見淩陽神色擰眉,以爲他怕了,怨毒一笑:“你小子還不算孤陋寡聞。是不是後悔惹到我了?不過後悔已經……”忽見淩陽手臂動了下,眼前一花,一個身形巨大、周身火紅、身穿火紅色盔甲、滿面絡腮胡子的大漢出現在自己面前。
不止江岷愣神,在場諸人無不愣神的,剛才他們瞧得清楚,淩陽與這江凱的伯父說話之際,淩陽動了動左手,這個紅盔甲大漢就憑空出現了。是那麽的突兀,那麽的意外。
“這是從哪冒出來的怪物?”這紅灰甲大漢盡管拉風又威武,但一張臉卻是青慘慘的,又青又疹人,像極了電視上演的僵屍,又像極了惡鬼的面孔。
李阿牛哈哈一笑,聲大如雷,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他踏出一步來,衆人隻覺地面都震動了一下,并且,空氣都熾熱了許多。
“控屍一族又出來了?好好好,老天開眼呀。”李阿牛仰天大笑,聲音卻凄厲怨毒。
李阿牛身上散發的熱烈氣息如大山般朝江岷壓來,江岷臉色大變,顫着聲音叫道:“旱魑?”他師父正是控屍一族的掌門人,自然知道控屍族已陪養出了數俱旱魃。有旱魃在手,就可以逐鹿天下,所向無敵了。因此,江岷還是清楚旱魃的身體特征。旱魁一經出現,周圍空氣就會變得熾熱,旱魃相當嗜血,赤地千裏。
但眼前的旱魃卻與控屍族陪養的旱魃又有些不同,這旱魃居然青面獠牙,赤目黑唇,并且還能說話。控屍一族的旱魃并不會說話呀。
但不管眼前這僵屍是不是真正的旱魃,都讓江岷吓得面無人色,憑直覺,這具僵屍的實力,應該比師父手下的旱魁還要厲害不少,他隻覺呼吸都停了,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面對江岷稱呼,李阿牛不屑地道:“蠢貨,屍王!老子現在可是屍王極了。你們控屍家族的旱魃,給老子提鞋都不配。”
淩陽唇角抽搐,無語地看着越來越拉風的李阿牛,果然近墨者黑呀,這家夥與青虹相處久了,也變得格外自戀了。
“屍王?”江岷面色茫然,他隻知道僵屍分好多種級别,旱魃則是僵屍的最高極别。他隻知道,旱魃已經是最爲厲害的僵屍了。實在不清楚,這世上還有屍王。
“蠢貨,孤陋寡聞!旱魃上邊有屍将,屍霸,屍王。老子就是僵屍的最高境界,屍王。”李阿牛風光無比的介紹了自己的級别後,面露獠牙,神色又猙獰起來,舉起青慘慘的尖利十指,無比怨毒:“俺當年好端端的在山裏打柴,被你們控屍一族的人強行掠去,肉身受盡無數非人折磨,魂魄也受盡苦楚,最後被你們活生生變爲旱魃,爲虎作伥,後又被封印在地府,被困千餘年。俺就發毒誓,若再讓俺碰上控屍一族,不管人鬼,定啖他肉,食他血,挫骨揚灰,大卸八塊,也讓你們受下當年我所受過的苦楚。”李阿牛一邊說,一邊朝江岷伸出手來,江岷的身子就情不自禁地飛向李阿牛。
“不……”江岷來不及反抗,半邊脖子已被咬中,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頭一歪,就死了。緊接着,整個身軀也成了李阿牛的嘴中美食。如此血腥一幕,衆人無不大駭,膽小之人更是嘔吐起來,甚至暈厥過去。
江凱更是面無人色,失聲叫道:“大伯,大伯……”
“還真是旱魃,少爺快走。”江岷帶來的人還算有反應,第一時間抓着江凱就要逃走。
“哪裏逃!”李阿牛一邊生食江岷的肉身,一邊大喝,五指一伸,那幫人身體全自動飛向他的手掌,有的被他尖長的五指穿刺而亡,有的則被擰斷脖子而亡,有的則直接被吓尿,暈死過去。
江凱實在太弱,直接雙眼一翻,暈死過去。餘下的人哪還顧得上江凱,全都跌跌撞撞跑了,并邊跑還叫道:“僵屍呀……”可惜奔了沒幾處,在跨出門檻時,卻被彈了回來。摔倒在地,四仰八叉的。衆人又爬起來,又沖出去。門檻處仿佛有道無形的阻力,再一次把他們彈了回來。
“沒用的,此處已經被我封鎖,就是一隻蒼蠅,也休想飛出這間院子。”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來。
衆人惶然回頭,躍過正嚼得歡的李阿牛,看向大馬金刀立于院中的淩陽,大家似乎明白過來,又趕緊跪下來,向淩陽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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