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陽看了一眼劉靜初,後者這時候已經雙頰高高腫起,唇角溢出血絲,已看不出原來的端麗模樣,隻有慘遭欺侮後的無助可憐。
“放開她。”淩陽語氣輕淡,伸出手掌來,五指微張,五縷勁氣直逼江凱那抓着劉靜初秀發的頭。
“啊!”江凱忽然捂着手掌,跳得八丈高,也顧不得維持高冷形象,拼命地跳着腳,試圖跺掉手腕傳來的極緻的疼痛。
一群保镖見狀,迅速圍了上來,殺氣騰騰地掏出手槍來,指着淩陽。其中一個厲聲道:“你對江少做了什麽?”
“别開槍,别開槍。”一個高呼從身後響來,本想溜掉的秦英不得不硬着頭皮奔過來,小心翼翼地對着一群保镖說:“别開槍,都是自已人,剛才隻是一場誤會,隻是一場誤會。”
沒有人理會秦英,保镖頭頭推開秦英,上前檢查江少手腕,“江少,您沒事嗎?”
江凱痛得臉部扭曲,對他狂吼:“老子骨頭都斷了,你他媽的說有沒有事?”
保镖頭子趕緊神色凝重地下令:“趕緊送江少去醫院。剩下的人把這人抓起來,先打斷他雙手。”
“等等,等等,大家都不要輕舉妄動,江少,江少,你先聽我說。”秦英趕緊阻止一幫人的動作,又來到江凱身邊,焦急地說:“江少,我知道你現在什麽都不會聽了,但我仍是要說一句,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淩先生,淩先生很厲害的,他這樣的高人,不是你能惹的。就是你背後的靠山,也是惹不起的。”
秦英不說還好,一說就更加惹來江凱的怒中火燒,踹了秦英一腳,猙獰道:“好,老子就要瞧瞧,他姓淩的究竟有什麽三頭六臂的本事。”對着一群保镖嘶吼道,“還愣着幹什麽?把他抓起來,老子要剁了他。”
一群保镖迅速圍向淩陽,正要動手,卻被淩陽一個眼神瞪得蹬蹬後退幾步,一個個駭得面無人色。心髒發緊,頭皮發麻。全都驚駭地望着淩陽,心道:對方剛才隻一個眼神,就讓他們全身發抖,如置冰窯,比大老爺的眼神還要厲害,這人究竟什麽來頭?
這些保镖的畏縮不前,江凱哪知道原因,更是氣急敗壞地吼道:“還愣着幹什麽?把他給我抓起來呀。不然我就告訴我伯父,看他如何人道了你們。”
一聽這話,一群保镖不得不硬着頭皮再一次轉向淩陽。
淩陽閑閑地開了口:“你們要是動我一根毛發,必要你們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
“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瞧瞧,你要如何讓我的人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響來,衆人隻聞其人,卻不見其聲,紛紛朝身後望去。
就是淩陽等人,也情不自禁地回過頭,看着來人。
隻見院門口赫然出現了一群人,爲首一人龍行虎步,清瘦而不失精神,尤其那雙含威帶煞的眸子,看起來鬼怕神愁。有别于那些殺氣騰騰的軍隊裏的高級将領身上散發的威嚴,這男子身上散發出的卻是讓人驚駭莫名的煞氣。就是見怪了大人物的華凱傑三人,也是倒吸口氣,情不自禁地後退幾步,這人太恐怖了,也就是出現在這片空間裏,都讓他們呼吸不暢了。這男子身後還帶着不少人,一群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與該中年男子一模一樣。
這幫人絕不是普通人。
華凱傑與孟擎宇、李朝陽互望了眼,他們也算是見多識廣了,第一時間推斷出,這男的絕對不簡單。身上散發出的氣勢,比他們見過的張靜鴻黃雲琛還要恐怖不少。
“大伯。”江凱捂着手腕,奔向這中年男子,怨毒地指着淩陽:“這小子身上有一種極爲厲害的暗器,大伯,我的整個手掌都被射穿了。”攤開鮮血淋淋的手掌,這時候已經是血肉模糊了,沒見過血腥的人,無不戰栗,不忍再看。
中年男子翻過江少的手,冷聲道:“好狠的手斷,直接把我侄兒手掌打穿。小子,年紀輕輕,就下手如此狠毒。”
“你侄子也不遑多讓,年紀輕輕,就害死了不少人。而你,還助纣爲孽,也不怕遭天譴。”淩陽打量這中年男子,很快就明白這人的身份了,哂笑一聲,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闖。
中年男子厲笑一聲:“死到臨頭還嘴硬。小子,敢傷我侄兒,你會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的。還有你的同夥,我也不會放過他們的。”陰冷的目光看着站在淩陽身邊的人。
顧永浩四人倒是沒什麽,無所謂地聳聳肩,反倒是華凱傑三人趕緊擺手疊聲道:“誤會誤會,我與他們可沒什麽交情,我與他們可沒什麽交情。”
淩陽看了他們一眼,似笑非笑。
華凱傑三人趕緊離淩陽離得遠遠的,生怕中年男子當真殺掉他們。
“小子,你想怎麽個死法?是讓我挫骨揚灰,還是趴皮抽筋,還是……唔……”中年男子臉上忽然挨了一記,身子就飛了出去,重重摔在身後的花壇裏去了。
“伯,伯父?”江凱傻眼了,他一向無所不能走路都帶風的伯父,居然被人一巴掌扇飛了?傻了一會兒眼方反應過來,顧不得手掌上的疼痛,趕緊奔了過去。
淩陽直接反手一個巴掌,打斷了對方的話,也把對方扇飛出去,在衆人下巴都要掉的目光下,輕淡地道:“這句話向來是我說給别人聽的,哪有你撿來說的份。簡直是找抽。”
中年男子帶來的一群人眼神一變,看淩陽的目光就帶了警惕,其中一個說:“原來還是特異功能者。難怪這麽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