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忽然同情起這劉靜初了?”這邊,顧永浩還與淩陽貧嘴,屋子裏,江凱已扯了劉靜初的頭發,掌掴了她好幾個耳光,直把她打得口鼻流血,雙頰腫得老高。
“媽的,你這個賤貨,老子瞧得起你是你的福氣。你他媽的還給臉不要臉。”當着衆多人的面,被劉靜初當場拒絕,江凱臉上挂不住,發了狠似地狂抽劉靜初。
劉靜初被打得摔倒在地,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響,捂着雙臉,痛得說不出話來。男人的力道本來就大過女人,又是如此盛怒之下的巴掌,更是鑽心地痛,雙頰疼痛到極緻,就變爲麻木。
顧永浩啧啧地道:“多可憐,你還不去英雄救美?”
淩陽瞪了他一眼,沒有動作。他們站的位置,能勉強看清裏頭的情形,但裏頭的人卻不容易看到他們,因爲有華凱傑三人剛好忤在江凱等人面前。
堂堂大男人,仗着身家背景欺侮一個弱女子,這是淩陽最見不慣的,一旦遇上,十有九點九回都要上前打抱不平。但這回卻卻步了。
不知爲何,他心頭有股預感,仿佛這回若是出了面,這劉靜初就真的成了他永遠甩不掉的包袱了。
劉靜初被打倒在地上,江凱又上前,彎腰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對視自己,陰冷地道:“老子再給你一次機會。”
下巴被捏住,劉靜初痛苦地流下淚水,卻說不話來。江少放松了力道,惡狠狠地喝道:“說!你是跟着我吃香喝辣,還是想步上這女人的下場?”
而躺在地上卻連呻吟都不敢的女子,被江凱眼睛一瞟,趕緊吓得再度縮了脖子。
李雯雯上前求情,也被打了一巴掌,順着這股力道,摔倒在劉靜初身邊,趴拉在劉靜初身上,疊聲叫道:“靜初,你這是何苦呢?我知道你一直深愛着淩少,可是淩少早已有家室。你何必爲了淩少這顆樹而放棄整片樹林呢?”
顧永浩摸着下巴對淩陽說:“瞧吧,還是把你這樽大佛給搬出來了。”這下子,淩陽不出面也得出面了。
“淩少?”江凱再一次捏起劉靜初的下巴,“原來你的靠山是淩少?”目光掃向秦英。
秦英趕緊說:“哪個淩?是姓氏的意思嗎?若是雙木林的話,京城有好幾個呢,隻是都不成氣候。若是另一個淩少,後鼻韻的那個淩少的話,這個,确實……”
“很厲害?”
秦英遲疑地點了點頭:“是很厲害。畢竟,這個淩少,就是最廟堂裏那群大人物都要禮讓七分的。”
秦英的話,不止江少挑了眉頭,就是華凱傑三人也跟着迷惑起來。
“後鼻韻的話,也隻有兩水淩的淩。”秦英說。
李雯雯小心翼翼地說:“靜初的後台就是這位淩少,不過他不喜歡别人稱呼他爲淩少,我們一般隻能稱呼他爲淩先生。他的全名叫淩陽,不知江少可有聽說過?”
“淩陽?”屋子裏的怪叫聲彼伏響來,不止江凱,就是華凱傑等人也怪叫起來。三人下意識轉過頭,剛好就瞧到院子裏的幾個人,淩陽就站在其中。正休閑地看着他們。
一時間,氣氛有些詭異。
華凱傑等人第一時間就松了口氣,緊接着又難堪起來,他們剛才被江凱教訓,怕是被人家全程瞧到了,這姓江的什麽來頭他們還真沒瞧到眼裏,可誰叫人家身邊保镖衆多呢?他們壞就壞在來找人家興師問罪之前,沒有帶上足夠的人馬。尤其這江凱不按牌理出牌,嚣張狂妄到接近神經病了。他們再是厲害,背景再強大,一旦遇上這種橫到無法無天的,還真有些發怵。也不敢硬碰硬了,先脫了身再說。
凱華傑等人本就是靠着家中長輩作威作福的,可遇上這種動不動就上演全武行的粗鄙鄉巴佬,也隻能無奈避開。隻是,他們想破頭都想不出江凱爲什麽會如此有恃無恐,勢單力薄的他們,也隻能像那擱淺的龍,無奈遭蝦戲了。心想,等裝了孫子,以後再掰回來。
如今見劉靜初的靠山有可能就是淩陽,華凱傑三人反倒大松了口氣,一個個如見到了救星,沖到淩陽面前。
秦英看到淩陽,仿佛見了鬼一樣,手腳沒地方使了。
“淩陽,您總算來了。劉靜初是你的女人吧,你看看她現在成什麽樣子了。”
淩陽沒有理會他們那拙劣的挑唆伎倆,因爲李雯雯已撲到面前跪了下來,并抓着他的衣角哭道:“淩先生,求求您救救靜初吧。靜初一直深愛着您,剛才您也瞧到了,就算靜初被人如此威脅,也沒有妥協。她對你的愛,是真心實意的呀。”
淩陽拉起李雯雯,仍是來不及說話,因爲江凱已經拖着劉靜初的頭發從裏頭出來了。
“你就是劉靜初的男人?”江凱從鼻吼裏噴出氣來,他手裏還抓着劉靜初的頭發。劉靜初痛得眼淚不停地往下流,頭皮被扯得鑽心地痛,根本生不出半分力氣來,隻能順着江少的力道,半彎着腰,極其狼狽。
一群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镖也不動聲色地圍了上來,使得身子不算高的江凱越發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