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久違的展望會所,淩陽站在會所外頭,仔細觀察了下,财氣倒還不錯,與以往所見相差無二,反而财氣更旺了。而會所周圍,也有風水改造的痕迹。顯然展鵬飛應該是請了厲害的風水師設計過,否則早就衰敗下去了。
就在淩陽打量會所時,一輛輛車子從他身旁經過,偶爾還會聽到一句“神經病”。尤其有車子想要超速時,與前邊一輛車并駕行駛,眼看就能超車,卻發現淩陽忤在那,不得不踩下刹車,失去超車機會,車内司機和乘客無不氣憤。一個裝着垃圾的包包從車窗内抛出,砸在淩陽腳下,撒出來的衛生紙、瓜子殼、果皮之類的垃圾物強烈表達了對淩陽擋路的不滿。
要是以往,淩陽肯定會給些教訓,不過随着年紀的增長,倒也不會動怒,瞟了眼那一包垃圾,卻莞爾一笑,上前撿起其中一個亮晶晶的小飾物,居然是鑽石戒指,還挺大顆的,還是要值些錢呢。把鑽石往手裏頭抛了抛,拿回去給兒子當玩具也是不錯的。
顧永浩打來電話,說他還有一會兒才到會所,讓他先等他一會兒。淩陽同意了,他沒有展望會所的會員卡,又不是大明星,自然進不去,又不願找展鵬飛拉交情,就隻好倚在一旁的木欄杆處,等着顧永浩,順道欣賞下這間清朝遺留下來的古建築的外觀造型,給自己找些靈感。
這是清朝某位王爺居住過的王府,大門三間,左右各有一扇角門,府門外有石獅、燈柱、拴馬樁、上馬石,門的對面有影壁。這應該是郡王府的格局。卻也氣派壯觀。若是親王府,就更加威風了。隻是如今被後期改造後,大門前加了圍欄和台階,兩邊角門打通,供車輛駛入,因爲大多數前來會所的人,都是以車代步,而三間正門反而冷清起來。這在風水學上,也是有些不利的。
正看得入迷時,一陣刺耳的刹車聲打破了這份甯靜。淩陽看過去,原來有車子駛了出來,停在前邊的空地上,車門打開來,下來一個衣着時尚,但在大街上絕對找不着第二個這類穿着的女子,該女子踩着紅色露趾高跟鞋,蹬蹬蹬地來到剛才丢淩陽的垃圾處,四處找尋着什麽。
不多時,又有一個藍衣女子下了車,幫忙找着。
淩陽椅在欄杆處,就糾結着,要不要招呼她們。而那名身穿藍裙子的女子已擴大找尋範圍,來到淩陽這兒來。發現淩陽後,遲疑了下,問:“這位帥哥,請問你有沒有看到一枚戒指?鑲鑽石的。鑽石戒指。”
淩陽一手環胸,一手頂着下巴,打量這女的,唔,長得挺不錯的,滿順眼的,就攤開手掌,“是這個吧?”
女子看到淩陽手掌心的那枚鑽戒,瞬間驚喜:“唉呀,是的,是的,就是這枚。”趕緊接過,問另一名身穿紅袍的女子:“君姐,你來看看,是這枚嗎?”
另一名女子也趕緊過來,仔細看了下戒指和戒身,“是我的。”
“那真是太好了。”藍衣女子松了口氣,說,“幸好被這位帥哥撿到了,不然損失可就慘重了。”又遲疑地打量淩陽,“你也要進會所嗎?”
“嗯。”
“那怎麽不進去呢?這外頭有些冷呢。”雖說已是三月份,但京城這個時候的天氣還是有些凍人的。
“等人。”淩陽簡潔地說。
“這樣呀……”藍衣女子還要說什麽,淩陽卻打斷她的話,“你這鑽戒應該值不少錢吧?是不是該給我些拾金不昧的報酬?”
“這個自然。”藍衣女子立馬說,“現在都興用移動支付,還真沒帶多少現金……”就忍不住瞟向紅衣女子,戒指是她的,報酬理應她來支付才是。
紅衣女子卻從鼻吼裏哼出氣來,指責淩陽:“你既然撿到了,爲什麽不早些告訴我?害得我們好找,你存心的吧?”
“君姐。”藍衣女子拉了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卻甩開她的手,又指着淩陽,說:“天底下哪有真正的拾金不昧?我這鑽戒可是價值四百多萬。你肯定是想撿了私吞吧?看到我們找上門來,沒辦法私吞了,這才不得不還給我。還想要報酬,哼,我沒告你偷盜就該燒高香了。”
“君姐,你怎能這樣說話呢?”紅衣女子連忙拉了她,四處張望了下,生怕有記者瞧到,到時候可就鬧大了。另外,不管人家是不是想私吞戒指,到底把戒指還了回來,就該感謝人家才是,哪有這樣倒打一耙的。
叫君姐的女子卻是不依不饒地把淩陽痛罵了一頓:“長得倒是人模人樣,就是一副窮酸樣,我這戒指可價值四百多萬呢,幸好你悔悟還不算太晚,還了回來,不然,光一個偷盜罪,就夠你把牢底坐穿了。”
“君姐!”藍衣女子跺腳。
紅衣女子甩開她的手,用鼻吼看着淩陽,斜眼道:“還不快滾,這兒不是普通地方,不是你這種人該來的。”
以德抱怨還拾金不昧,理應收到感激和報酬才是,沒想到碰上個蠻不講理的熊女人。這令淩陽無比郁悶。不過他并沒有動怒,而是摸着下巴,打量這女人臉上濃郁的血光之氣。滿臉的血光之色,顯然,不久就要遭受血光之災,重則失去性命,輕則重傷。而仔細一看,她這血光之災,又與橫禍挂不上勾,那就證明,這女的即将到來的血光之災,是她自己招惹來的。
紅衣女子見淩陽隻顧盯着自己,以爲被自己的美貌迷住了,有些得意,又有些反感,忍不住橫眉豎目:“看什麽看?也不瞧瞧自己什麽身份。”就拉着藍衣女子走了。
藍衣女子回頭對淩陽給了個抱歉的眼神,就匆匆上了車,車子重新駛進了會所。
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的會所保安,無奈地搖了搖頭說:“現在的人呀,一個個都見低踩見高爬。”
另一名保安卻說:“你說這男的也真是的,要是我呀,直接把戒指收回來。直接扔掉也不給她,這婆娘忒可氣。”
“就是就是。”
不過保安隊長卻說:“唉,這年輕人雖然窩囊了些,好歹沒有意氣用事。這女的可是華少的人,華少什麽德性你們還不知道?這年輕人真要是那樣做了,你們想一下,他會有好下場嗎?”
雖然隔得較遠,但淩陽還是聽到了,忽然扼腕,靠,對呀,老子應該把戒指奪回來丢掉也不給她,居然就這麽讓她把戒指拿走了,真是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