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長遠離去後,張韻瑤想了想,最後又給黃橙怡打了電話。
黃橙怡最近是春風得意,父親登上最高位後,張橙怡也是一朝成名天下知,在圈子裏更是如魚似水,一呼百諾。到底不是普通人,抗擊打能力還是很強悍的,江濤帶給她地獄般的打擊已經淡去,現在的她,又因老子的身份,再嫁了個海外富豪,家庭事業雙豐收,在國内外地位也大大提高。在自己的圈子裏,過得如魚似水的她,已經忘掉曾經的不愉快了。
而張韻瑤,完全就一過氣的公主,隻龜縮在清心城,哪兒也不去,也遠離公主圈,很快就被人遺忘。
……
黃橙怡正與一群圈内好友在一間高檔美容院做全身SPA,聽到了手機鈴聲,拿了起來,一看号碼,就丢到了一邊去。
與她同房間另一張床上敷了滿臉面膜的女子就問:“騷擾電話嗎?”
“張韻瑤打來的。”因臉上還有面膜,說話聲音比較模糊。但旁邊友人仍是聽得清楚,聞言就笑了起來,“你與張韻瑤不是挺要好的嗎?”
黃橙怡正想解釋,忽然覺得太掉價了,就沒有說話。這名友人就自顧自地說:“瞧我,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哪能再與以前相比呢?”
黃橙怡轉頭瞥了她一眼,不悅道:“我不接張韻瑤的話,隻是因爲她大概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
“興師問罪?”女友人怪叫一聲,“她以爲她是誰?還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嗎?”
黃橙怡打斷她的話:“呂梓眉,你與張韻瑤之間的恩怨你們自己了結去,别把我摻和進去。還有,
我不是那種一朝得勢就六親不認的人。更不是你們用來對付張韻瑤的工具。”
呂梓眉被張橙怡毫不留情的話弄得大爲尴尬,她不敢對張橙怡發火,卻暗自把這份怒火記到張韻瑤頭上。
電話又響了,張橙怡拿起一看,還是張韻瑤的,臉上閃過猶豫,隻得接了起來:“韻瑤。”
張韻瑤說:“橙怡,在幹什麽呢?”
“正在美容院做SPA,剛才沒有接到你的電話,不好意思啊。找我有事嗎?”
“也沒什麽事。”張韻瑤頓了下,又問,“你老公呢,我家那位找他有些事兒。方便見一面嗎?”
她一直忙清心城的事務,壓根還不知道,黃橙怡又找了個富豪。
黃橙怡語氣有些僵硬:“你說的是江濤吧?他都死了有半年了。我現在重新找了個,隻是個普通人。”
“啊,你結婚了?唉呀,實在不好意思,最近忙得快要飛起來,對你的事兒還一無所知。實在抱歉。”張韻瑤驚呼過後,很快就鎮定下來,說起了客套,“你也真是的,這麽大的事也不告訴我一聲,什麽時候結婚呀?不請我參加嗎?”
“不好意思,我和家榮上個月就已完婚,也舉行了婚禮。”黃橙怡說。
“你這家夥,結婚也不請我,太不夠朋友了。”張韻瑤嗔道。
“隻是二婚,有什麽好召告天下的。我也知道你忙,不好意思打擾你。”盡管遠離了江濤那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已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意,但一想到江濤所在世界的種種駭人聽聞的手段,以及張韻瑤夫婦的本領,還是讓黃橙怡有着說不出的忌憚和别扭。她巴不得永遠不要與張韻瑤再來往了。
“咱們倆誰跟誰呀,你也太見外了。該打。”張韻瑤昧着良心嗔怪了幾句,這才回歸正題,“橙怡,你也知道,江濤雖然肉身沒了,但他那叫李珏的靈魂還在。也就是說,他依然是西方冥界的神職。隻是失去肉身,不好再招搖過市了。他失蹤的這些日子,沒來找過你嗎?”李珏是淩陽有意放走的,但在李珏眼裏,他是經過千辛萬苦才逃得生天的。但逃出去後,據各地鬼神彙報過,李珏并沒有去西方,而是去了京城。想來是去找黃橙怡了。
李珏附身在江濤身上,又成爲黃橙怡的丈夫,以江濤身份生活了十多年,也創造出了一大筆财富。這筆财富在江濤身亡後,就全歸了黃橙怡。若李珏是個貪财的,如何舍得下這筆财富?
“你說江濤呀,人都死了,如何還會來找我?就算要來找我,也隻是他的魂魄罷了。可直到如今,我都從未沒有夢到過他。想來他已經抛下我們娘兒倆了吧吧。”
不管黃橙怡是否有說真話,張韻瑤也不好再問了,又随便聊了幾句,這才挂了電話。
呂梓眉說:“張韻瑤打來的?”
“嗯。”
呂梓眉說:“她是故意的吧,明知你與白肖榮才結婚,正是蜜裏調油,還跑來提你前夫的事。存心給你添堵是吧。”見黃橙怡沒有說話,隻是臉色凝重,心頭暗笑,又說,“不過,她也隻能酸下你,也沒别的事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