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師對這幫人也有着相當濃烈的好奇心,鏡頭不時對準這些人。這些年紀偏大的香客臉上,盡是激動興奮,以及虔城。
法會正式開始後,一身華麗法衣的道士手持拂塵上了台,人群無不騷動,大家都認出了這名道士。正是赫赫有名的麻衣觀掌教,淩陽。這個媒體的寵兒,讓世人敬仰的晉中淩氏族長,以一雙鐵拳橫掃世界黑拳第一人安德烈,以無鋒而橫的氣勢碾壓國内外别用用心的媒體的玄冥道長,俗名淩陽。
淩陽一上台,清泠泠的目光四射,但凡被他掃射的地方,原來還有些吵鬧的聲音也立時不見。攝影師的鏡頭多個角度地捕捉着此人的儀态,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掃射。而呈現給觀衆的,是清俊威儀的面孔,潇灑飄逸的姿勢,仙風道骨的儒雅高貴,如雪山之颠一珠清蓮,迎雪綻放,又如狂風暴雨下的磐石,巍然不動。
偌寬的法台上,隻淩陽一人,卻帶着無窮氣勢,令人不敢輕舉妄動,屏氣注目。
七七四十九個道士上台來,圍在淩陽四周,淩陽手中拂塵輕輕一甩,道士們動作整齊劃一地舉起手中拂塵……
法會正式開始,淩陽一邊念着咒語,一邊揮動拂塵,動作潇灑,姿态優美,看得人如癡如醉。
清心城某個酒店的電視機前,錢玉英指着屏幕激動地對王麗說:“就是這張臉,就是這張臉。”
王麗正在興頭上,被她擋着了視線,很是不滿,“你瞎叫什麽呀?”
錢玉英激動得臉都紅了,她捉着王麗的肩膀,拼命地搖着:“張府的主人,張府的主人,他就是張府的主人。”一邊說,還一邊尖叫着,手舞足蹈,“先前在水芙蓉海鮮大酒店看到他時我還不确定,現在我是百分百确定了,他就是張府的主人。陰間的鬼神。”
王麗卻有些不信:“我認識淩陽十多年了,這家夥确實有些邪門的本事。但再厲害,也不可能是……那個地方的人呀?”
錢玉英激動地說:“我之前在水芙蓉見到他時,也是不确定的。隻覺得這人好面熟,隻是在拖地時,發現他的身上穿的牛仔褲特别眼熟,甚至我還在他的褲腳處瞧到了一道痕迹。那痕迹很特别,是我在張府漿洗那件褲子時,不小心留下芋荷汁。芋荷汁滴在衣服上,就是把衣服洗爛了都洗不掉。好在隻是滴在了牛仔褲的褲腳處,并不起顯。那時我隻覺得這條牛仔褲像極了我在張府洗過的那條,并且那人的聲音也很熟悉,爲了證實我的猜測,我故意拿弄髒他的褲子,再蹲下來仔細瞧。當時我就與你說過了嘛,那人穿的牛仔褲,确實是我在張府洗過的褲子一模一樣。”
王麗還是有些不相信:“我還是不願相信,淩陽會是陰間的鬼神。”
“我也不相信,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不得不信呀。之前在張府時,我不就與你說過嘛,我在慕雲齋時瞧到那人時,盡管那人穿着一身古服,頭上還戴着冠帽,可頭發明明是短的。短的,短的。我雖然有些近視,但還不至于連長頭發短頭發都分不清。後來在水芙蓉瞧到那條牛仔褲,就起了疑心,但并不能百分百确定。現在,你看看,這人穿着道袍,戴着冠帽,但頭發卻是短的,分明就是那個人。不會錯的。王麗,你要相信我。這家夥真的是陰間的鬼神。”
二女忤在電視機前,看着屏幕上念咒語舞弄拂塵的男人,王麗喃喃自語道:“我還是不相信這家夥會是陰間的鬼神。”
“唉,你怎麽這麽死腦筋呢?我有必要騙你嗎?”錢玉英見她死活不相信她的話,就生氣了。
王麗說:“我不相信,打死我也不相信。說不定隻是巧合罷了。”
……
咒語念完,淩陽來到一旁,忽然撩袍坐了下來,又有一批道士上了台,繼續剛才的動作。
不一會兒後,一道如天簌般的琴聲響來。
這是道家的道樂,麻衣觀獨創的音樂。
密密麻麻看不到盡頭的人流,受麻衣觀傳來的如仙音般的道樂感染,一個個聚精會神地看着大屏幕裏,那個身穿華麗法衣頭戴蓮花冠正焚香撫琴的道士。
這名道士大家都不陌生,火遍全國的淩氏家族族長,後被水軍黑得體無完膚卻又完美挽回名聲的、親自對戰安德烈完勝對手、面對國内外媒體霸氣側露的麻衣觀掌教淩陽。
淩陽此刻正席地而座,焚香撫琴,琴聲委婉連綿,從修長白皙的十指間傾洩而出,時而如絲絲細流淌過心間,柔美恬靜,時而如山泉從幽谷中蜿蜒而來,清脆靈動。聽衆神怡心曠之際,耳邊微風拂來,悠悠揚揚,一種能讓人沉靜心靈的音韻,卻令人蕩氣回腸。
人們聽得認真,琴聲像流動的清泉,扶平生命中的皺折,淌過命運裏的颠沛,蕩滌歲月裏的風霜,心曠神怡,卻又壯懷激烈。
一群身上挂滿珠飾的老頭兒,卻激動地擡着頭,他們瞧到了一道道龐大氣場開始聚集在他們上方,這些濃郁的氣體還往他們身上鑽來,一個個無比激動地張大着嘴巴,接命地吸收這些氣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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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雙單元考試,老師連分數都懶得給他打,本來太陽穴痛得突突跳的我都給氣到不痛了。他爸連電視都沒心情看了。今晚就輪流給他複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