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爲了應對一些突發情況,閻王有一定的決策權,比如決定放哪些人還陽。其實說穿了,生死簿隻是一本記錄人生死日期的簿子,就像記錄規章制度的本子一樣,重要的不是薄子和本子本身,是上面的生死日期和規章制度。陰間隻需按着生死簿上的規章制度辦事就是了。
隻是,生死簿也隻能決定凡人的命運,而跳出三界的神仙則不受約束。紫微大帝是道家派系的神仙,而人類中修道之人大有存在。一些擁有道法的人,自然可以給人逆天改命。雖然逆天改命會受到天道反噬,但巨大利益之下,也是有可能挺而走險的的。
淩陽問張韻瑤:“查出是誰給王海波改過命嗎?”
張韻瑤說:“暫時還沒有查出來。”
“讓他死于非命?”淩陽又想到了前陣子在某個監獄災難現場,王海波臉上的死氣,以及想取他性命的那名陰間小判官,直覺認爲,估計又是那些想抱西方教大腿的鬼神們幹的。
張韻瑤翻出手機,手心上顯示了王海波的人生軌迹和生死日期。
淩陽目光一凝:“子醜元月三号酉時癡病而亡!”這麽說來,王海波将在今年元月初三因意外而死。這麽一算,王海波也隻有短短不到一個月的壽命了。
張韻瑤說:“是的,我查了王海波的生死簿,已經出現了這麽一行字。再繼續追查下去,居然毫無頭緒。”以她如今在國城隍的身份,确實充滿了詭異。證明有職位比她更高的鬼神或道法高深的道士在暗中操控,否則不可能查不出來。
淩陽又問:“那到時候會有由誰去執行?”
“王海波是京城人,自然由京城的勾魂使者來執行。”看淩陽沒有說話的意思,張韻瑤又問,“不打算救他?”
“救他做什麽?這世上要死的人何其多,我哪能一個個救得過來。”
“可是,這件事,王海波并不是短命之人,卻被不知名的勢力操縱,變成了短命之人。這簡直是對陰間權威的挑戰。”張韻瑤說。
淩陽想了想,說:“這事兒,估計與西方教有關。”他把那個與王海波同名同姓的人與之前發生過的事兒給老婆說了。
張韻瑤說:“這麽說來,是西方教幹的。西方教也太蹭鼻子上臉了。”然後又問淩陽,這事兒到底要不要管。
“管,肆必要得罪西方教。不管,也太丢我九幽地府的臉了。”淩陽并不想呈個人英雄主人。但西方教越來越猖獗的做派,以及地府某些鬼神即奴顔媚骨的醜态,也讓他有些看不下去了。但話又說回來,西方教整體實力确實強橫,盡管人數不多,但個個都是精英。聽師父講,幾百年前的西方教裏的普通護法,就已經是大羅金仙級的修爲。就更不用說護法上頭還有大護法,副教主,教主了。
這些年來東方道教積弱已久,内部又不團結,各自爲政,真要打架的話,絕對是慘敗。天庭高層大概也明白這一點,方無比容忍西方教的猖獗放肆。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如今欺到自己頭上來,淩陽還是有些不爽的。
這些年來他也是順風順水慣了的,再來一個外來勢力騎在自己頭上,左右陰間的執行政策,确實有些不爽。
隻是不爽歸不爽,他也明白,自己一人之力,想要對抗西方教,是根本不可能的。
“這麽說來,王海波就任由他自生自滅了?”做鬼神久了,看慣了生死,張韻瑤也變得冷血無情了。
淩陽沉重地點了點頭:“罷了,也隻能這樣了。”西方教他們還惹不起呀。上回他已經警告過了那小判官,但那小判官仍是繼續爲西方教辦事,這就證明,地府還有更高級的鬼神在作主這件事。至少是鬼王級别的。
至于是哪位鬼王,不用猜也知道,除了那個親西派的青冥王,不會有第二隻鬼了。
青冥王新官上任三把火,火都沒燒起來,就讓淩陽簡單粗暴地滅了,怕是懷恨于心,說不定王海波一事,就是他故意給自己挖的坑。
……
既然已知道王海波的命運不可更改,淩陽就得做下一步打算了。
第二日一大早,王家人全體出動,來鯉龍山莊拜見淩陽。淩陽沒有見他們,隻讓管家出面交涉。
第三日,王家人又來了,這回是焦急和惶恐了。
蔡元對淩陽說:“主人,王家人不肯走,說無論怎樣都要見您一面。請您再給他們一次機會。”?說着還拿出一沓厚厚的錢。這是王家人給他的。
目測這沓錢少說也有五萬左右。就是管家也拿出厚厚一沓錢出來,這已經是王家人第三次打賞他了。
王家人果然大手筆。
這也證明,吳家果然對王家下狠手了,否則不會急成這樣。
淩陽問蔡元:“吳家究竟對王家做了什麽?”
“隻做了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軍中後勤部不再指定購買王家的産品。第二件事,王海鳳被吳家遺回娘家。”
斷掉王家的生意來源,淩陽早就猜到了,隻是讓他意外的是,吳家居然讓王海鳳與她男人離婚?
“王海鳳并沒有與吳中海離婚,不過是被譴回娘家,不許再回吳家罷了。雖然沒有離婚,但這與被吳家抛棄又有何區别?”
這倒也是,王海鳳能有今日的身份地位,全是婦憑夫榮得來的。一旦夫家不再給她這份榮光,就隻有被打回原形。這也夠她受了。
“王家沒了吳家這個靠山,影響大嗎?”
“滅頂之災。”蔡元回答精簡。
意料中事,王家人太過依賴吳家了,這是他們發家迅猛的原因,可吳家一理抽手,敗家也敗得迅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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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一更都讓我足足坐了四個小時,沒靈感,寫作沒激情,完全不想寫,太痛苦了,請原諒我的小任性吧。把這一段情節補上,接上存稿,更新速度就能提上去,妹紙們再忍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