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瑤說:“他怎麽也會來這兒?他身邊那個年輕人是誰?”心頭卻是有着不好的預感。
王海鳳沉着臉說:“我去打聽下。”
淩英出身行伍,身闆挺得筆直,向吳孟天敬了個标準的軍禮,“老爺子好!”并字正腔圓中氣十足地介紹了自己的任職頭銜。
吳孟天拍了淩英的肩膀,問了些軍中的情況,說了些勉勵的話,又讓吳家小輩陪着去了。
淩陽讓淩明月和淩英自去擴展自己的人脈。二人點頭,盡管他們面上不顯,但内心還是滿緊張的,吳家的客人,随便一個都有不小的來頭。
淩明月到底在京城長大,比淩英認識的人要多些,四處看了看,就對淩英說:“我看到了幾個熟面孔,走,我們招呼去。”
淩英一直在地方上,最近才被調到京城,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入最高規格的場合,也有些緊張,老祖宗又丢下他們不管,隻好緊緊跟着淩明月了。
走了沒兩步,淩英就看到朝自己走來的王家人,腳下一頓,臉色陰沉了下來。
“淩英?你怎麽也來這種地方了?”問話的是王海波。
淩英冷哼一聲:“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嗎?”
“淩英,這是誰呀?”淩明月好奇地問。
淩英不甘不願地說:“我姐姐才嫁的男人。不過很快就會變成前夫了。”
王海波皺着眉說:“胡說什麽呢,我與你姐姐好着呢。”
“哼!任由你家裏人欺負我姐,嫌棄我姐生的是女孩子,我姐姐坐月子還要照顧孩子,連正常的夥食都沒有,你這叫好?”淩英冷笑。
王海波抿着唇說:“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夠好,讓你姐姐受委屈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你姐受委屈的。”
“你在說這話之前,還是先搞定你那極品家人吧。”淩英僵着臉,他與王海波認識多年,對他的爲人品性還是有所了解,卻實在受不了他的極品家人。而姐姐淩菁又是個受了苦都往肚子裏咽的悶葫蘆,他也是才從叔祖嘴裏得知姐姐在王家過得并不好,對王海波也有怨言了。
淩明月上下打量王海波,說:“我聽爸爸提起過,淩菁族姐去年才嫁了人,前不久還生了個閨女。大家隔得遠,平時不怎麽來往,我也是才得知。不過,你可千萬别以爲我淩菁族姐就好欺負。我們家與晉中淩家雖然不怎麽來往,到底出自同一個家族。你要是敢欺負我族姐,我第一個不饒你。”
王海波沒有理會淩明月,隻是看着淩英,問:“你姐現在在哪?我很擔心她,打電話也不接。她和孩子現在好嗎?”
“現在才知道擔心呀?早幹嘛去了。”淩英鼻孔朝天。
這時已有人來與淩英二人招呼,是淩英那個系統的領導,淩英受寵若驚,趕緊立正行禮,就與來人說話去了,哪還有功夫理會王海波。
而淩明月也與别人說話去了,留下苦悶不已的王海波,他級别不高,又是打擦邊球靠裙帶進來的。這種冠蓋雲集的場合,隻覺手都沒地方使了,恨不得立時逃離。
王海鳳來到丈夫吳強宇身邊,打聽那個被吳家人衆星捧月的年輕人,以及那年輕人帶來的淩英。
吳強宇說:“我現在也稀裏糊塗的,好了,趕緊招呼人去。今晚可是千栽難逢的大好機會,千萬别錯過了。我看到我的老領導了,我得去招呼人家。你也别閑着,趕緊去找麗婷,把她那小姑子給讨好了。”又把嘴湊到老婆耳邊,壓低了聲音,“麗婷那小姑子的男人,可了不得呢,連大叔公都要巴結。幸好,你兄弟才娶進門的那女的,剛好是這人的家族晚輩,倒也沾了親帶了故,以後盡量與你那兄弟媳婦搞好關系。聽說淩家人很團結的。”
吳強宇急匆匆走了,留下正抓肝抓肺的王海鳳。
……
盡管今晚的主角是執軍方牛耳的吳孟天,最終卻變成一對年輕夫婦的主場。張韻瑤被各家貴婦圍在中間,一起拍照合影,淩陽則與以吳孟天爲首的一幫盡管已退下卻依然能量匪淺的老頭子說說笑笑。一群平時衆星捧月受人奉承的老家夥在那年輕人面前,苑若小學生般拘束規矩。那個才從三軍總司令位置退下來的柴平,更是像個小弟似的給人家端茶倒水,臉上盡是與有榮焉的喜悅。
所有人都在四處打聽這位張家女婿的身份,區區一個年輕人,憑什麽能讓這麽一群大人物巴結奉承呢?這也太玄幻了。這裏頭肯定還有别的原因。
這世上傳的最快的就是八卦了。隻要用心去打聽,還是能打探出十分來。
王海鳳不愧爲王海鳳,收拾了心情後,準備上馬她的能屈能伸本領和排除萬難的本領,可惜英雄無用武之地。她才剛找到吳麗婷,好不容易借着吳麗婷與張韻瑤套上了近乎,還沒說上兩句話,張韻瑤就被别人給拉走了。
王海鳳相當氣悶,因爲搶走張韻瑤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妯娌,吳家長房長孫和次孫媳婦。
她在别人面前作威作福,但在吳家,充其量隻是旁支偏系裏的媳婦,與根正苗紅的長房媳婦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王海鳳到底是個人物,擁有锲而不舍的精神,她雖與長房媳婦不對付,仍是厚着臉皮上前找話說。
隻是張韻瑤隻與另外二人說話,并沒有理會王海鳳。王海鳳盡管尴尬,卻也賴着不肯走,她知道昨天在娘家已得罪了人家,要是不盡快化解的話,今後人家随便動動手指頭,就有可能讓她陷入萬覆不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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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咨詢的人實在太多了,旺旺,微信一直響不停。連上廁所,洗澡,也有人來視頻,實在是沒精力碼字了,恰巧寫到此處,情節又有改動,暫時不能上傳。今天就暫且這麽多了。大家看了後就不要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