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服氣?”張韻瑤挑眉,背着雙手,踱着盛氣淩人的步子,慢悠悠地瞥着王家人,微擡着下巴,用氣死人的語氣道,“你們是不是嫌我家淩菁離過婚,又還帶一個孩子,配不上王海波?”
“沒有,沒有的事。”王海波趕緊說,看了看老娘,又看了看淩菁,“這裏頭肯定有誤會。”
許瑤重重哼了聲,這不明擺的嘛。
張韻瑤冷笑,又問:“嫌棄我們淩家門弟配不上你們王家?”
許瑤這回用鼻吼在噴氣了。
王海波趕緊說:“真沒有,我真沒嫌棄過淩菁。我喜歡她都來不及了,高中時她就是我的女神了。我怎麽可能會嫌棄她呢?”
許瑤恨恨地剜了兒子一眼,這個沒出息的,真是氣死她了。
“我查過你們王家。十多年前,也還隻是再普通不過的工人。後來窮窩裏飛出金鳳凰,靠着女兒夫家,走了軍商路線,這才一躍成爲京城有名的暴發戶。你們王家所謂的靠山,不就是吳家嗎?王海波除了有對有錢的老子娘,和有點權勢的姐夫外,他還有什麽?論級别,他比得上我家淩菁嗎?論家世,你們王家還真配不上淩菁。”
張韻瑤氣焰嚣張地看着王海波的姐姐王海鳳,冷哼一聲:“仗着婆家的勢,就對我家淩菁指手畫腳,呼來喝去,你倒是有本事。等吳中海與你離了婚,我看你得瑟。”
王海鳳眉毛一揚,又忍了下來,說:“好大的口氣,那你讓吳中海與我離婚呀。去吧。”
盯着她那用再多的遮瑕膏都遮不住的斑臉,張韻瑤輕淡地道:“你要是敢故意給淩菁找麻煩,我就讓吳家把你掃地出門。”又看着王海波,說:“今天我是兇悍了些,不過也是被你們一家子給氣的。淩菁嫁給你,是做你老婆的,不是當生育工具的,更不是來當你老娘姐姐的受氣包。你現在有兩條路可以選,一是和淩菁離婚,每個月給孩子撫養費。二是帶淩菁出去單過。淩菁和孩子呢,我就先帶走了。你們慢慢商議吧。我在鯉龍山莊等你們,隻有三天時間。”
“叔祖母……”淩菁還想說話,被張韻瑤瞪了回去。
張韻瑤領着人耀武揚威地離去。
氣急敗壞的許瑤母女,對王海波怒吼道:“看你娶的好媳婦,離婚,馬上離婚。我們王家廟小,可容不下她。那種女人,白送我都不要。要滾就滾遠點。”這話是故意說給還沒走遠的張韻瑤聽的。
張韻瑤并不理會,拉着淩菁上了車,橫她一眼,說:“三天,王家人必會求上門來,等着吧。”
……
聽了張韻瑤在王家的“豐功偉迹”,就笑了起來:“你這不就是電視上說的耀武揚武,盛氣淩人嗎?”
“還有作威作福,飛揚跋扈,氣焰萬丈。”張韻瑤笑着補充。
淩陽說:“你憑什麽認定王家會在三天後來找你服軟?”
張韻瑤得意一笑:“本人向來不打無把握的仗。今晚,就是我大嫂爺爺吳老爺子的九十九大壽,我爸那個圈子裏,百歲老人還挺罕見的,吳老即有身份又有名望,吳家子弟也在各個領域開枝散葉,此次大辦,絕對是冠蓋雲集。王家那樣的人家,肯定也是要去的。”
淩陽摸着下巴:“王家就是靠吳家才顯達的,這回吳老頭辦壽,肯定是舉家出動。”他已經明白張韻瑤打的主意了,自然是舉雙手雙腳贊成。以他們的身份,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隻需在吳家壽宴上露露臉就能讓王家人趕着巴着來讨好淩菁了。
不過,爲了以防萬一,也爲了低調而不失身份地裝一回逼,夫婦倆還是窩在一起仔細商議了下。
……
京城兩大家族最爲顯眼,張家自不必說了,另一家就是吳家。雖說國内沒有百日紅的家族,但至少未來二十年,張吳兩家還是能繼續把持半邊天的。
張吳的聯姻,使得向來居中自立的吳家一邊倒地靠向張家,兩家強強聯手,無疑是如虎添翼。今晚是吳老爺子吳孟天九十九大壽,以吳家張家如日中天的實力,加上吳家掌舵人的身份,今晚的壽宴絕對是規格最高的。
以吳家的實力和格局,來往者皆是威震一方的大人物,跺跺腳就能讓某個領域抖上三抖、讓富可敵國的大富豪都要屈膝巴結的人物。
身爲吳家的姻親,王家今晚自然也要去,還是舉家出動。他們也以能參加吳老爺子壽宴爲榮,并準備在吳家多認識些各方大人物,好爲他們的家族生意鋪路。
身爲吳孟天侄孫媳婦的王海鳳,也以半個主人的身份幫忙接待客人,也因背靠吳家,而認識了京中不少有頭有臉的各方貴婦名媛。
王家人進入吳家後,看到一個個平時隻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面孔,一個個無比激動,要不是王海鳳事先警告過他們,不要輕舉妄動,早就想方設法上前套近乎了。
不過,能與這麽多的大人物出現在同一場合,說出去也是倍有面子的事呀。至少在商界裏,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當看到蔣萬豪父子時,王家夫婦臉色就有些不好了,疑惑道:“怎麽他們也來了?”
王海鳳一邊與熟識的不熟識的人打招呼,一邊抽空回答:“蔣萬豪呀,據說是走了張書記女婿的門路。”
許瑤不屑地道,“原來是靠裙帶關系上位的。”于她來講,張書記那個女婿,就是個靠裙帶上位的,蔣萬豪就是裙帶中的裙帶。
王海波也來了,身穿筆挺的黑色西服,看起來精神又帥氣,忍不住說:“我沒見過這位張書記的女婿,但據說也是位牛人。”
許瑤說:“當然牛,能娶到張家公主,也算是件本事。并不是人人都能當驸馬爺的。”而能當驸馬爺,還能當得如此滋潤,帶來一大堆裙帶的,也是件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