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瞎呀,就是他呀。”叫王海波的人指着淩陽,沒好氣地說。
那名官兵順着王海波手指望去,指着一名官兵:“你嗎?張小亮?”
張小亮說:“别他媽廢話了,趕緊擡石頭。”
衆人紛紛穿過淩陽的身子,去擡石頭去了。
而淩陽卻古怪地看了王海波,自己可是隐了身的,這人怎會看到自己呢?
其實,陽世間,還是有極少數一部份人,擁有陰陽眼,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其他事物。但那真的隻是極少數,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另一種可能就是,這人也即将死亡,才會看到不該看到的事物。
淩陽觀察了王海波,此人年紀約三十來歲,身強體健,可頭頂、雙肩的三味真火,卻相當微弱,并且,此人臉上已帶着一股死氣。
十多名官兵一起使力,大石頭依然紋絲不動,而小女孩子也淹淹一息,魂魄都幾乎要離體。淩陽有色一凝,忽然打了個金光出去。
隻見那并不大卻異常沉重的石頭,一下子就被官兵們擡了起來。小女孩很快就被解救了,隻因失血過多,已暈迷了過去。
一名身穿陰間官服的男子朝淩陽走過來,一臉嚴肅地道:“大人,剛才您爲什麽要阻止下官拘這小姑娘的魂魄?”
淩陽看了對方一眼,冷淡地道:“怎麽,你有意見?”
陰兵窒了窒,趕緊躬着腰說:“小的不敢。隻是,這李盈盈命中注定活不過八歲。小的剛才翻了她的生死簿,李盈盈即将滿8歲,也該讓她上路了。”
淩陽說:“把生死簿拿來。”
“啊?”懾于淩陽的官威,這名鬼判殿的小判官隻得乖乖上産生死簿。
淩陽拿過生死簿,又拿過對方的判官筆,把李盈盈的名字勾掉。再遞給對方,輕描淡寫地道:“這李盈盈與我有些淵源。”說着,又打了一記金光過去,李盈盈那快要移出體外的魂魄又被打回她體内。
李盈盈安全了,也就是要受一番罪罷了。好在小孩子複原能力強,倒不是什麽大問題。
“小丫頭還有氣,趕緊給她止血。”王海波探了李盈盈的鼻息,激動大喊,就動作俐落地撕下身上的衣服,給她綁腿止血。
忽然,又一陣狂風舞來,一個不知打哪來的石頭直沖沖地往王海波腦袋撞去。
“海波小心!”一聲聲凄厲大吼,也解救不了近在咫尺的戰友,大家面都駭得變了形。
淩陽伸手一彈,那枚即将砸中王海波腦袋的石頭憑空被擊得粉碎。
“哦,謝天謝地,老天保佑。”衆人長長籲了口氣,迅速圍了過去。
“這人至多也就是三十來歲,你确定他有五十歲?你最好給本座一個完美的解釋。”淩陽聲音冰冷,目光淩厲地瞪着這名小判官。
這小判官哪經受得住淩陽這含威一瞪,駭得雙膝發軟,撲嗵一聲跪了下來。
“淩大人饒命,小的也是身不由已呀。”
“說。”
小判官猶豫了半晌,這才說:“有一個叫王海波的富豪,想延續壽命。加入了西方教,西方教的人特地向地府打了招呼,說要給這個王海波延續壽命。西方教的面子我們不能不給。可王海波确實大限已到。我們不能違背天意,隻好想了個折衷的法子。”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淩陽明白了,因爲眼前這個王海波與那個投靠了西方教的王海波同名同姓,他們爲了應付任務,就拿這個王海波來頂缸。
淩陽冷笑:“天真。你以爲拘了這個王海波的魂,就可以瞞天過海?”
小判官低下頭,吱唔着不敢說話。
淩陽說:“天意是什麽?深不可測。天道是什麽?所謂天道,即萬物的規則、萬物的道理,一切事物皆有一定的規則。天意如此,你身爲鬼神,居然也敢違背,你不怕遭受天道懲罰?”
其實,在淩陽看來,天道也不過是最上級的神仙,用來約束下邊的神仙罷了。天道真要是有靈,就不會讓壞人逍遙那麽久,讓厲青之流的神職禍害陰間數千年之久。
可是,天道又是最公平的,世間有陰必有陽,有好必有壞,有圓必有缺。
天道又是最無情的,圓滿于它來說,簡直就是罪過。不管一個人的命運再好,總會逼着你留下遺憾。而你生在天道下,除了順應天道外,别無選擇,與它作對,下場隻會極慘。
天道也是最公平的,順應了它,長久永安。若逆天而行,就隻能自取滅亡。
天道這東西,還真是摸不透,猜不準。
但這小判官想賣西方教的面子拿另一個王海波來當替死鬼,卻是自尋死路的份。陰間雖然掌管億萬生死,可也不是沒有約束的。因爲眼前這個王海波,也不是普通人呢。
小判官被淩陽訓得大氣都不敢喘,隻有求饒的份。
淩陽冷聲道:“西方教面子大得過天道?大得過地府律令?我看你是暈了頭了。”
又教訓了對方幾句,這才責令對方去拘真正大限已到的王海波。
小判官被淩陽訓得頭都不敢擡了,屁颠颠地走了,隻是沒走幾步,又拍了自己的腦袋,罵道:“奶奶個熊,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隻許官家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眼前這個王海波,也因爲他身上的死去解除,身上的三味真火已漸漸旺盛起來。
淩陽深深看了他一眼,消失在原地。
……
淩陽在災難現場并未找到高明霞的屍體,他就知道,這女人被救走了。
而幕後那幫人,爲了救她,卻傷害了如此之多的生靈。淩陽後悔不已,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她,以絕後患。
自己還是大意了,也小瞧了對手,現在又給自己樹了個強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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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減肥18天,減了2斤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