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珠仙子深吸口氣,又語氣溫和地說:“小公子放心,我們娘娘一定會給您作主的。”
好不容易打發了淩陽,凡珠仙子又教訓了那保斷臂仙将,沒好氣地道:“你也太沒眼色了,以後見着此人,最好敬而遠之。”
可憐這名仙将,心頭的陰影面積絕對有一公裏寬。
凡珠仙子急匆匆回到府邸,紫玉元君正在“無妄神殿”裏打座修養,看着凡珠仙子,冷聲問:“人打發了?”
“已經打發了。”凡珠仙子說,“這小畜生也知道娘娘您的厲害,不敢在金元殿撒野。”
紫玉元君稍稍松了口氣,冷笑一聲說:“那可難說,這小畜生鬼的很,又有東嶽大帝作靠山,又有厲害法寶在手,連本仙都傷在法寶之下。”迄今爲止,她受傷的左肩膀還隐隐作痛。那是被對方厲害法寶所傷的後遺症,恢複起來特别慢。也正是因爲被淩陽給打怕了,一心想殺對方,也是不敢直接出面,隻讓劉昊天打頭陣。
誰會想到,劉昊天這個老蠢貨,非但沒有替她報得大仇,還差點把自己小命也搭進去了。
凡珠仙子說:“他再厲害,也不敢真與娘娘爲敵,這不,奴婢帶走了劉昊天,不也沒說什麽嗎?”
紫玉元君氣得更是厲害:“這小畜生分明就是故意逼迫本仙處置劉昊天。”
凡珠仙子蹙眉說:“娘娘的意思是,這小畜生知道是您在後頭搞鬼,所以将計就計,隻收拾劉昊天?”凡珠仙子不敢再說下去了,她已經明白淩陽打的主意了,對于紫玉元君來說,确實夠憋屈的。淩陽什麽都知道,卻不點破,而是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劉昊天又交給紫玉元君處理,把問題丢給紫玉元君,隻差沒有明着告訴她們:你隻有兩條路可走。
第一條,保劉昊天,與淩陽撕破臉。
第二條,重處劉昊天。
不管紫玉元君選擇哪個,損失的都是她。前者,有可能給自己樹下一個不死不休的強敵。後者,又會使她丢掉面子裏子。因爲天下群神都知道,劉昊天是紫玉元君來到下界第一個投靠她的山神,卻爲了區區凡人,就處罩劉昊天,豈不寒心?紫玉元君在群神面前的上仙威嚴,也會蕩然無存。
紫玉元君在天界呆了那麽多年,如何不明白淩陽的伎倆,分明就是故意來給她下馬威,逼着她打落牙齒和血吞。
凡珠仙子跟随紫玉元君多年,素知自己主子向來是驕傲的,如何容許被一介凡人如此打臉?于是就揚了揚眉說:“娘娘,不過是一介凡人,居然作死在娘娘頭上。給他些顔色又如何?”
她實在不明白,後台強大的主子爲何會忌憚這麽一個凡人。
隻因顧忌東嶽大帝麽?我看不見得呢。
“你懂什麽?”紫玉元君沉聲道,“抛去東嶽大帝不談,此人以凡人之身,就有如此厲害修爲,又有極其厲害的法寶。将來要是升天做了神仙,以此子刁鑽陰險的鬼靈勁兒,遲早要混出名堂來。我若是與他交惡,他日證道升天,一旦心生報複,又豈有我的容身之處?”
凡珠仙子陷入沉思,然後又不以爲然地道:“娘娘高瞻遠矚,奴婢深爲欽佩。可這小子再厲害,終歸隻是一介凡人。既然娘娘想得那麽長遠,何不先下手爲強,早早把隐患扼殺在搖籃裏,豈不美哉?”
紫玉元君長長歎口氣:“本仙何償不想這麽做?可上天到底有好生之德,此子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爲,将來去了天界,肯定大放異彩。本仙實在是舍不得殺呀。”
說得倒是冠冕堂皇,說來說去,也是那日被淩陽的射日神弓給吓破了膽。紫玉元君盡管嚣張又愛記仇,但有一個相當不錯的優點,那就是從不與實力比自己厲害的人結仇。她能與徐甲不死不休了數千年,也是吃準了徐甲窮盡一生都打不過她,這才有恃無恐,有事沒事找找麻煩過過痛打落水狗的瘾。
但對手比自己強,在沒把握必勝的情況下,她向來是小心謹慎的,不會輕易開罪的。
很巧,那日淩陽也因爲顧忌紫玉元君接近金仙的修爲,不敢硬碰硬,第一次出動射日神弓,居然誤打誤撞吓破了紫玉元君的膽。不敢正面與他交鋒。
凡珠仙子跟随紫玉元君多年,如何不知道自家主子的尿性,明明就是怕打不過人家,不敢與之爲敵,這才粉飾太平。但嘴上卻說:“娘娘仁慈,淩陽那小兒也是運氣好,遇上了愛才惜才的娘娘。不然,早晚有他受的。”然後又問,那劉昊天怎麽辦?
“無用的棋子,還留着做什麽?”紫玉元君臉上一派冷然。
既然不願與淩陽爲敵,就隻能犧牲劉昊天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在上位者眼裏,這些底下人都隻是微不足道的棋子。沒用的棋子,又是這樣的情形,隻能淪落爲棄子。
凡珠仙子沉默着照辦,心頭也替劉昊天惋惜。
……
此次與安德烈之戰,淩陽也算是最大的赢家,不但讓清心城持續火熱,還從中賺得盆滿缽滿。
清心城也因這場全民關注的賽事,賺足了廣告費,旅遊稅收遠超預計,也還帶動了其他産業的持續火爆。就是希望之域網站靠廣告費和直播權,也大賺特賺。
看着賬戶上飽滿的數字,王應恒高興壞了,特地屁颠颠地跑來獨舞芳華向淩陽顯擺。
隻憑一場戰事,就赢來如此之多的商機。淩陽也相當高興,重重表揚了王應恒,以及這陣子努力的所有行政人員,并且也兌現當初的諾言,但凡爲清心城作出巨大貢獻的人,都可免費得到一套50平米小産權房。
王應恒拿着文件,高高興興地走了。盡管他沒有受到淩陽的格外獎賞,但能爲下屬申請到如此優厚的獎勵,也是倍有面子的事。并且,以王應恒目前的眼界,區區獎勵已不能打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