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昊天的安德烈冷笑一聲:“大話誰不會說,有種,就用如意拳。”
淩陽不屑地道:“我淩氏如意拳,殺傷力相當強大,一旦施展出來,必讓你分肢解體,這也有違武術精神。我怕把你肢解了,說不定你們西方人又會指責我們太殘忍,毫無人性之類的。”
淩陽說話的同時,還看着大衛。大衛立即表示:“我在此鄭重宣布,這是一場無規則比賽,也就是一場刺激的死亡遊戲,不管戰況如何,我們絕不會幹涉。願賭服輸,一切憑實力說話。”
淩陽又看向安德烈。
安德烈也沉聲道:“生死之戰,不管鹿死誰手,我本人願賭服輸。”并表示,就算他真的死在淩陽手上,他身後的勢力也絕不會找淩陽麻煩。
淩陽盯着安德烈,來到他面前,在他耳邊說:“那你以劉昊天的名義,發個毒誓。”
安德烈有些不豫,淩陽拿開話筒,對他說:“發個毒誓,皇天後土,四方諸神在上,今劉昊天在此發毒誓,不動用任何仙法,不動用念力。若我此次擂台賽輸給了淩陽,事後絕不會找淩陽麻煩,更不會慫恿諸位神仙找淩陽麻煩。蒼天爲證,日月爲鑒,若有違背,必遭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永不超生。”
安德烈的劉昊天就有些猶豫,凡人不相信誓言,但神仙卻是不敢不信的,一旦發了毒誓,就得遵守,否則天道還真會降下懲罰。
“怎麽,對自己沒信心?閣下可是以武證道的神仙呢。”淩陽冷笑。
盡管淩陽沒有用話筒,現場的人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但大衛離得近,卻聽了個一清二楚,隻迷惑地盯着他們,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麽。
劉昊天被淩陽一激,果然就舉起手掌,發起毒誓來,“皇天後土,四方諸神在上,今劉昊天在此發毒誓,不動用個仙法,不動用念力。若我此次擂台賽輸給了淩陽,事後絕不會找淩陽麻煩,更不會慫恿諸位神仙找淩陽麻煩。蒼天爲證,若有違背,必遭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永不超生。”
安德烈此番毒誓,也沒有對着話筒,觀衆聽不到,但隐身在現場的神仙聽到了,四方諸神也會聽到。
大衛也沒怎麽聽清楚,因爲觀衆們不明白他們在搞什麽鬼,就跟着起哄,大罵安德烈和大衛。聲音太大,以至于大衛并沒有聽清安德烈到底在說什麽。這事兒也就囫囵了過去。
比賽又開始了,這回是淩陽索先進攻,這回不再是軟綿綿行雲流水的太極拳,而是剛猛霸道的拳法。
“如意拳?”觀衆們大驚,“他當真用如意拳?”
安德烈見淩陽使用如意拳,心中一喜,士氣驟然提升,大喝一聲:“來得好。”真氣灌注臂力,手臂與淩陽的手臂相碰撞。
“碰!”一陣沉悶聲響傳來,雙方手臂相撞,淩陽手臂對上對方肘擊,小腿也結結實實與對方的腿鞭撞到一塊,電光火石之間,雙方已碰硬碰戰了十來招,全是拳拳到肉,招招緻命。拳頭相擊,腿鞭相撞,那傳出的“噼啪”聲響,如一記記重錘響在觀衆心頭。觀衆們屏住呼吸,握緊了拳頭,伸長了脖子,目光緊緊盯着纏鬥的二人。裁判更是盯得滿頭大汗,攝影師也是如此,吊着威亞,手中攝相頭緊緊攜取着二人的面部和動作,鏡頭下,或遠或近,給直播前的觀衆呈現出了最完美的角度,但攝影師本人,額頭手心卻是冒出了不少汗。
打得太激烈了,這不是在拍電影,不是搞所謂的切磋,而是實打實地生死戰呀。
淩陽與安德烈拳與拳,腿與腿碰撞了十來招,隻覺全身上下各處傳來鑽心的疼痛,雙腿雙手都不受控制地顫抖着,暗自心驚:“不愧爲以武證道的拳法,确實厲害。拼盡了全力,也才勉強保持平手。而對方卻輕松自如。”
一番硬碰硬後,劉昊天确實要輕松些,但仍是很心驚,自己活了那麽大把歲數才練出來的拳法,這個小年輕,居然還能在自己手上走過這麽多招,還能給他造成如此威脅。
一時間,劉昊天已暗自發誓,不能讓這小子活着出去。
劉昊天的攻勢越發淩厲了。
而淩陽也知道再繼續硬碰硬下去,自己絕對讨不得好,就開始動用巧勁,如意拳的巧勁與太極拳有着異曲同工的原理,但又有諸多不同。在與對方相撞時,不再是硬碰硬了。盡管大部份時候,隻守不攻,但對付起來卻要輕松不少。若對手一直如此剛猛下去,淩陽就光用他的巧勁,就能把他累倒。
如此戰術,打的人心知肚明,但觀衆不知道呀,除了真正的行家外,沒有人能看出來,淩陽隻守不攻,大家隻見淩陽這個年輕弱小的身闆兒,居然能與大塊頭大殺神的安德烈戰到一塊,還不落下風,無不激動,握着拳頭大喊加油。
劉昊天戰了一會,也察覺出了對方的陰謀,妄想隻攻不守,消耗自己的體力,不由冷笑一聲:“老夫以武證道,一千餘年,内力無窮,血氣旺盛,你區區一個小年輕,妄想消耗老夫的體力,癡心妄想。”
劉昊天自大地認爲,他内力精純,安德烈的肉身又是如此的強悍,強強結合之下,淩陽再厲害,時間一久,累也要累死。就算他現在隻守不攻,依然耗費内力呀。畢竟自己内力灌注全身,再厲害的人,也得以内力相抗。淩陽才多大年紀,再是天才,又有多少内力?耗都有把他耗死。
劉昊天的想法是美好的,可現實卻是殘酷的。
淩陽在守衛時,還真沒有動用内力,他那被巫力淬煉得極其堅實的肉身,就足以對抗。盡管與拳頭相碰,被碰撞的地方很痛,但時間久了,也就麻木了,習慣了。
雙方戰了十來分鍾後,劉昊天已有些動怒了,怒道:“小子,你就一味防守,有意思嗎?”他再是内力深厚,但也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現在的他,已有些氣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