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屬西方教的喜馬拉雅山神,公然邀請徐甲師徒入府叙舊,紫玉元君誓必會認爲徐甲師徒已投靠西方教,她本人不敢拿喜馬拉雅山神怎麽樣,但回到天界後,向上頭狠狠告歪狀,徐甲師徒下場可想而知。
帶着這個憂慮,淩陽又坐立難安了。
喜馬拉雅山神見狀,就問淩陽:“怎麽又愁眉苦臉的?又遇上什麽大麻煩了?”
淩陽說:“上神對徐師父的鼎力相助,很令晚輩感激,隻是,上神也知道,這些年來,天界與西方教,早已面和心不和。若徐師父來上神府上作客,天庭豈不認爲,徐師父早已投靠西方教?對徐師父豈不更加有怨言?”
喜馬拉雅山神毫不在意地道:“天庭那幫人,就喜歡小人之心,還特别不容人。嘿嘿,既然他們那麽不容人,徐甲又何必在一顆樹上吊死呢?也跟着投靠西方教罷了。嘿嘿,徐甲師徒有我西方教的蔽護,相信天庭也得惦量惦量了。”
淩陽卻是深皺着眉頭,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投靠西方教,盡管天庭有一大堆的毛病缺點,到底代表了正統,是三界唯一主宰。西方教再是坐大,也不可能問鼎最高位的,這是天道決定的。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續續擴張坐大,然後影響天界的決策,做他們有益之事。
以淩陽的實力,也是不可能投靠西方教的,但淩湛是自己的長兄,一旦他被認爲投靠了西方教,身爲淩湛的親兄弟的淩陽,也會被視爲西方教的人馬,對他将來的發展,也極爲不利。
這麽一想,淩陽又覺得,找喜馬拉雅山神蔽護徐甲師徒隻是下下策。
隻是,救助的話已出口,再貿然拒絕,就有些不好了。
這是淩陽生平第一次被置于兩難境地,也是他生平第一次沒有深思熟慮就作出的選擇。
也因爲存了心事,淩陽沒有多呆,又趕去了泰山找東嶽大帝。
面對東嶽大帝,淩陽盡管有些不好意思,但仍是把事情前因後果和擔憂如數說了出來。見東嶽大帝良久無語,忍不住說:“也是我魯莽,沒有經過深思熟慮就拍闆決定,等事成後,方發現,此事大大不妥,卻不知該如何描補。也隻能厚顔再請伯父幫忙描補了。”
東嶽大帝就問:“你要我如何描補?”
淩陽不暇思索地道:“請伯父在喜馬拉雅山神邀請我大哥師徒之前,邀請他們到伯父神邸作客。”
“孩子話。”東嶽大帝輕斥。
淩陽一臉懵逼。
東嶽大帝道:“你親自去找喜馬拉雅山神援助,人家也答應你了。可人家前腳下貼子請徐甲師徒,徐甲師徒卻來我府上作客,你讓人家如何想?是恨我還是恨徐甲師徒?”
淩陽拍了腦袋,讪讪地道:“這倒也是,唉,事情讓我給弄複雜了。”
“确實讓你給弄複雜了。”東嶽大帝說,“紫玉元君處處爲難徐甲,這在天下山神當中,也不是秘密了。你替他們找靠山也情有可原。隻是你爲何不來找我,偏去找喜馬拉雅山神呢?”
淩陽不好意思地道:“回回都麻煩伯父,都實在不好意思了,所以……”
東嶽大帝輕斥:“所以你就去找喜馬拉雅山神,再欠一個人情出去?”
淩陽尴尬不已,讪讪的。
東嶽大帝輕歎:“你我之間,何須客氣?你呀,生了副聰明腦蛋,卻是笨肚腸。”
淩陽被說得擡不起頭來,不停地摸着鼻子,讪笑。良久,他又鼓足勇氣,向東嶽大帝道:“伯父教訓得極是,是坤海魯莽了。舍近求遠,弄得一身腥。隻是事已至此,還請伯父再幫坤海這一回吧。”
東嶽大帝想了想,說:“徐甲與紫玉元君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淩陽搖頭,表示不知。
“就讓徐甲應喜瑪拉雅山神的邀約,去喜瑪拉雅山作客吧。”東嶽大帝說,“若紫玉元君問起來,我來替他們兜着。”
淩陽大喜,揖首:“多謝伯父。”忽然又想到什麽,又輕聲問,“伯父也要去見紫玉元君嗎?”
東嶽大帝淡淡一笑:“一晃已有好幾千年沒見過了,見見也好。”
淩陽有些擔心,萬一那紫玉元君仗着有後土娘娘撐腰,不給東嶽大帝面子怎麽辦?東嶽大帝身爲天下五嶽之尊,又是上古尊神,若讓一個小輩神仙給折辱了,自己豈不罪過?
東嶽大帝輕淡地道:“我與後土皇地祗,算是同時代的神仙,紫玉元君在我面前還得行晚輩禮。她若是不知尊卑,本神自會替她師父教訓她。”
東嶽大帝是上古尊神,盤古大帝唯一碩果僅存的五世孫。上古時代包括了原始社會、舊石器時代,中石器時代、新石器時代,前後300萬年左右,後土娘娘是石器時代涎生出的神祗,地位貴尊,但比起擁有盤古大帝血脈的東嶽大帝,又要遜上一籌。天界雖然等級森嚴,但也要講輩份。
作爲開天劈地第一尊神盤古大神的直系後裔的東嶽大帝,所到之處,誰敢怠慢?就是玉皇大帝都得禮讓七分。
更不用說後土娘娘的徒弟紫玉元君。
如今的東嶽大帝,盡管實力還沒有恢複到昔日巅峰狀态,但射日神弓這個上古先天法器,誰敢争鋒?
有了東嶽大帝親自出面替徐甲師徒撐腰,淩陽總算把一顆心放回了肚子裏。
等他離開東嶽大帝後,還在想,神仙有三種,一種是先天尊神,爲天地本源之道的代表,如三清。一者爲後天神,爲善人或者有大功之人死後封爲天神、地神等。仙爲後天,經過證道飛升成仙。而盤古大神開天劈地之後,身軀就化爲萬物,怎麽還會有後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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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把小雙送去了補習班,時間一下子充裕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