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四方鬼帝臉色微變,看着倒在地上的蔡郁壘,神荼,心情複雜/悲忿,他們與蔡郁壘神荼幾千年的交情了,正要上前去扶他們,東蕪仙翁已開口了:“本仙正與元陽子清算舊賬,不相幹的最好站一邊去,否則,就視爲本仙的敵人。此二鬼,就是下場。”指着蔡郁壘,神荼,手指頭一彈,蔡郁壘,神荼再一次慘叫出聲,身上的黑煙冒得更兇了。
剩下的四方鬼帝臉色大變,“大人手下留情,我等不再過問便是。”罷了罷了,盡管他們與元陽子有些交情,但又比不上蔡郁壘,神荼的重要,因此,也隻能作璧上觀了。
大多數人心頭都有見義勇爲的俠義心腸,但若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時,包括生命,那麽這份俠義可就要大打折扣了,人性如此,做了鬼,就更是如此了。
楚江王的鬼馬戰鬥力還是相當強悍的,加上又還有陳家華家的力量,經過三天四夜的圍攻,張府的第二道防線也徹底告破,福伯悲忿欲絕,但依然守在了第三道防線後,張家也還有不少死士,他們已抱着必死之心,以對方的陰謀來看,主人是沒辦法替他們報仇了,所以隻能把希望寄托在未歸的小主人淩陽身上。楚江王是那麽的強大,隻有多殺掉對方的鬼馬,消弱對方的實力,小主人報仇的機會才會大大增加。
因此,張家死士護衛的反擊也是相當頑強的。
盡管已把張家看作秋天的螞蚱,但看到自己苦心培養出的實力一步步被消滅,楚江王心頭在滴血。
全身大冒黑氣的福伯,明明身受重傷,手中青天戟卻大開大合,接連殺了幾位實力不弱的鬼将,楚江王臉皮抽搐,實在忍無可忍,瞪向楊再興和曹甯。
二帥心頭大罵楚江王不是東西,但又不得不硬着頭皮加入戰場。
福伯原來已是強弩之末,二鬼帥的加入,壓力倍增,但他仍是憑借一股超強的毅志力,頑強抵抗,在他心目中,已把生死置之渡外,反正夫人已經不在府中,投胎去了,肉身也被老主人帶走了。小主人也沒在陰間,隻要小主人不在陰間,就能保得平安。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多殺幾個楚江王的鬼馬。
福伯是堂堂舉霞後期的實力,手上的青天戟又是仙器級别,楊再興曹甯再是厲害,一時半刻也還奈何不了他,不由大急,想他們堂堂鬼帥,一鬼之下萬鬼之上,共同出擊,居然連一個下人都奈何不得,也實在沒面子呀。
于是,楊再興大喝一聲,舉起手中大刀,輪足了力道,往福伯砸去。
曹甯也是一聲巨吼,手中巨捶高高揚起,身捶合一,重重砸向福伯。
兩道令人頭皮發麻的力道使得福伯臉色大變,但他依然沒有後退半步,舉起青天戟,惡狠狠地迎了上去。
“轟!”福伯在兩股大力之下,身子被撞飛出去,重重摔在一道石柱上,石柱也被撞斷,福伯躺在地上,身子抽了抽,又吐了口黑色液體,身上的黑煙冒得更兇了,身子也開始變得透明淡漠,但福伯仍是大吼一聲,又重新站了起來。
“來呀,再來,再來。不來的是龜孫子。”福伯大吼一聲,舉着青天戟向楊再興曹甯沖去。
形同瘋虎的福伯,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狹路相逢勇者勝,加上福伯已把生死置之渡外,并用燒燃生命的力量來對抗,其威力是巨大的。反而逼得楊再興二鬼一陣手忙腳亂。
楚江王看得一陣驚訝:“元陽子何德何能,居然擁有如此忠心耿耿的奴才。”
東蕪仙翁臉色也有些陰沉,确實,除了福伯外,其餘張府護衛也形同瘋虎,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這也太瘋狂了。
唉,如果天庭裏的神仙,個個都有這份大無畏的勇猛氣勢,何愁西方教坐大呀!
?想歸想,東蕪仙翁仍是對楚江王道:“元陽子的徒弟在哪?”
楚江王回答:“他……他沒有在陰間。”
“沒在陰間?那他在哪?”東蕪仙翁最重要的目标就是淩陽。
楚江王正要說在陽間,忽然遠方傳來一陣慘叫,這聲音相當凄厲,不由望了過去,這一看,可把他給氣得半死。
“海瑞,你要幹什麽?造反嗎?”楚江王厲喝一聲。
原來,海瑞已領着監察殿所有神職鬼吏前來,攻打圍攻張府的楚江王的人馬,因爲這些陰兵鬼将毫無降備,被偷襲個正着,一時間死傷無數。張府的死士見狀,精神一振,又勇猛地殺了幾個鬼将陰兵。
海瑞一邊厲聲指揮手下:“楚江王勾結西方教,欲謀不詭,兒郎們,爲了陰間太平秩序,殺!”
“殺!”監察殿将士們聲音宏亮,惡狠狠殺向楚江王的人馬。
監察殿也還是有一定的戰鬥力的,至少拖住了楚江王的人馬,也殺了不少陰兵鬼将,盡管監察殿損傷不小,好在,讓張府又多了口喘息機會。
東蕪仙翁皺着眉頭,深深爲楚江王的戰鬥力不齒,他冷哼一聲:“罷了,還是本仙親自出手吧。”
監察殿也暴發了自楚江王後的最大一次危機……
在張府第三道防線将被攻破之前,淩陽總算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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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昨天的已經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