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江濤心頭一緊,四處觀看,心髒跳得厲害,這是面對強敵時的緊張所緻。
“我在這兒!”突兀的聲音從耳邊響來,江濤雙掌運足功力,往右邊擊去,身子順道往左邊移去。
可讓他沒料到的是,一道十足的掌力卻從他移動的方向正面擊向他,仿佛他刻意去迎擊對方的掌力似的,毫無防備之下被擊了個正着。
“啊!”江濤嘴裏發出一聲慘叫,身子被擊飛出去,重重摔入水裏,濺起好大一片水花。
淩陽笑盈盈地立于亭子裏,冷眼看着在水裏翻騰的江濤,欣賞着對方在水裏拼命掙紮的模樣。等對方被嗆得要死不活時,這才把人撈了上來。
江濤躺在亭子裏,面如土色,已沒了氣息。
“咦?”蔡元上前摸了江濤的氣息,失聲說:“主人,這人已沒氣息了。”
淩陽神識掃了江濤的身子,說:“這隻是肉身罷了。”
蔡元臉色一變:“元神跑了?”趕緊四處望去,不可能呀,這附近他可是按着要求布置了鎖陰大陣,一切陰神包括元神都是沒法子逃出去的呀。
自當蔡元用目光搜索着逃跑的元神時,忽然湖泊遠方一角,兩道身影狼狽地跌入了水中。
“是他們的真身。咦,怎麽會有兩個人呢?”蔡元讷悶。
淩陽哂笑:“他們之前都附身在江濤身上。以爲我沒察覺?”這也太天真了。
附身在江濤身上的兩個西方冥神狼狽地從水中爬了出來,他們目光驚懼地擡頭,蔚藍的天空,純淨如洗,四周景緻堪能入畫,可他們四周,卻有股無形的罩子籠罩四周,害得他們無法逃出生天。
二人飛到岸上,與淩陽隔亭相望。
“本神真是低估了你。”其中一個紅頭發綠眼睛的高大家夥陰沉沉地說。
另一個黑發黑眸酷似東方面孔的,也就是附身在江濤身上長達十二年之久的李珏了。這個空有優秀腦袋,卻毫無骨氣尊嚴爲了榮華富貴無情出賣同胞的敗類。
淩陽微微冷笑:“犯我東方地府者,死!”右手微伸,一道看不見的無形氣體就往二人身上罩去。
二人臉色大變,因爲他們感覺有股不知名的力量朝自己壓來,這股力量,相當強大,重若萬鈞,二人趕緊施法抵抗,卻是杯水車薪,很快,二人就被壓得雙腿彎屈,最後不得不跪到地上。
就算他們跪在地上,依然抵擋不住那股無形的壓力,最終,整個身子不得不趴在地上,五體投地,忽然,他們雙雙悶哼一聲。
一道看不見的無形重物狠狠壓在他們背上,壓得二人悶哼出聲,呲牙咧嘴,幾乎岔了氣。
二人被壓得動彈不得,躺在地上,拼命地掙紮着,卻是掙脫不得,隻好放棄。
“趕緊放開我,否則我們冥王不會放過你的。”西方面孔的冥神猙獰大吼。
李珏半張臉被死死壓在地上,他拼盡全力擡着臉,堅難地望着淩陽,說:“這位大人乃西方冥界二級鬼神,路法斯大人。奉冥王之命前來東方地府探查我冥界其餘神職在東方的動向,若是死在東方地界上,冥王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李珏苦口婆心地道,“淩陽,我知道你的能耐,也佩服你的實力,保是,你一人能代表整個東方地府麽?此次冒犯東方地府的那飙升冥神,也都是中下神位罷了,冥界真正的高手還未出動。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西方面孔的語氣更加不客氣了:“不錯,趕緊放了我,本神可以即往不咎,不然,我家冥王大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哼,惹怒冥王大人,到時候整個西方冥界舉兵鎮壓,保證讓你們東方地府死無葬身之地。”路法斯高傲地說。
蔡元冷笑一聲:“都已是階下囚了,還如此猖獗。”轉頭對淩陽說,“主人,奴才給他點顔色瞧瞧。”
淩陽沒有制止,冷眼看着蔡元上前幾巴掌,把二人打得鼻青臉腫,黑煙大冒。
李珏實力要弱上不少,這頓打被打得氣息蔫蔫,他擡頭艱難地說:“你做初一,就休怪我做十五。”嘴角還浮現一抹陰笑。
還要再打下去的蔡元一見,狐疑地道:“你笑什麽?”
李珏陰笑道:“我笑你家主子,枉自厲害,等他見到他妻兒的屍體時,怕是再也威風不起來了。”
“你敢!”蔡元又驚又怒,又一記重拳打過去,李珏整張臉就陷了下去,黑煙大冒。
李珏被打得淹淹一息,卻兀自笑着:“現在已經遲了,哈哈……”
路法斯也跟着陰笑說:“本神的命在你眼裏不值錢,但你妻兒的性命,你自己惦量惦量吧,哈哈!”
“可惡。”蔡元氣急敗壞,可到底沒敢再動手,又驚又恐地看着淩陽,“主人!”
淩陽冷笑:“與我玩陰的?你們還嫩了點。”話音剛落,湖岸上忽然冒出一群陰兵陰将,手中鐵鐐綁着幾個神色狼狽的西方冥神,一個個全身冒着黑色污迹,顯然都受了傷。
“瑞恩?大衛?你們怎麽也……”路法斯大驚失色,臉上得意的神色再也沒了,隻有恐惶和震驚。
就是李珏也震驚了,吃吃地道:“不是讓你們去捉拿張韻瑤母子嗎?”
叫瑞恩的冥神有氣無力、垂頭喪氣地道:“尊敬的路法斯大人,我們失敗了。那東方女子并不是普通女子,而是一個比維也納女戰神還要厲害的母老虎。那東方女子,她一頭如瀑的黑發,如嬰兒般的肌膚,還擁有比太陽還要燦爛的笑容,可殺起人來,卻毫不含糊。她那芊芊十指,卻能變幻出比龍卷風還要恐怖十倍的風刃,我的同伴全被碎成渣。她甜美笑靥下面,卻是一副比惡魔還要歹毒的心腸,她……”
蔡元悄聲對淩陽說:“主人,這人是不是腦袋有問題?”
淩陽莞爾,西方人在訴說對方時,通常會以吟唱的方式來表達,聽在不明真相的人耳裏,還以爲是在誇獎對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