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雪梅已如死魚般的雙眸又迸發了新的希望。
葛輝煌卻冷冷地說:“經過與龍族公子大戰,我青海之域實力已大減。更何況,此人又是元陽子的高徒。”當年元陽子一招之内就把他們幾人打得口吐鮮血,倒地不起,至今還心有餘悸。
當年參與圍攻陰間的一群頭頭腦腦,也默然無語,看周涵玲的目光,似要噬人。
周涵玲吓得臉色發白,趕緊說:“總督察很厲害嗎?我外公好歹還是他的上峰嘛。”
衆人像看死人一樣看着他,其中一個向來看她不慣的女術士陰森森地開了口:“楚江王雖說是鬼王,但此子卻公然領兵前來捉拿你,顯然是沒把你外公放在眼裏。”
衆人回過味來,對呀,楚江王再厲害又如何?涉及了天界龍族公子,就是十個楚江王也扛不住呀。
顯然,楚江王應該是扛不下了,人家才敢領兵來捉拿這個惹禍精呀。
葛輝煌從龍座上起身,深吸口氣,以歉意的目光看着周涵玲:“罷了,隻好對不住你了。”
周涵玲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人捉了手臂,五花大綁。
“做什麽?放開我,我是青海之域的公主呀。你們敢這樣對我。”周涵玲恐懼大叫,“葛輝煌,你無恥卑劣。我爹屍骨未寒,你就霸占他的位置,還要殺他的女兒,你簡直不是人。”
葛輝煌聲音威嚴:“你還有臉說?若不是你,孟域主如何會死?安甯了數百年的青海之域,如何會遭受兩面夾擊?”
其他人也氣憤了,紛紛指責周涵玲,也實在懶得聽她那可笑到極點的指點,讓人用爛布巾捂了嘴巴,親自迎接淩陽。
一些小兵就有些嘀咕:“雖說孟域主身死,但葛域主也不差呀,已隐隐逼近天仙的實力,咱們又何必懼怕那九幽地府呢?”
另一名小兵說:“這你就不懂了。若來者隻是鬼王中的其中一個,咱們都可以不鳥他。可此人卻是元陽子的高徒,咱們惹不起呀。”
“元陽子的高徒很厲害嗎?”
“此人厲害不厲害我不清楚,但他師父元陽子卻是相當厲害,百十年前,一招就把孟域主在内的八位高手打得吐血不止。”
那名小兵倒吸口氣:“這麽厲害?”
“那是當然。再則,眼下出了龍族公子的事,孟域主又死了,也實在不宜與九幽地府交惡。更何況,那周涵玲就是個惹事精,讓地府把她捉拿去,也省得處處拖咱們的後腿。”
葛輝煌率領青海之域數百高手,齊齊來到調整府來迎。堂堂域主,執天下術牛耳,從未低過頭的葛輝煌,卻向淩陽深揖于地。身後一幫人就覺得葛輝煌有些丢份。給淩陽施行時,就有些不情不願。
淩陽身穿地府黑色戰袍,聲音威嚴地道:“周涵玲何在?”
五花大綁并被堵住了嘴巴的周涵玲被拖了出來,狠狠擲到淩陽腳下。
“唔唔……”周涵玲拼命掙紮着,繩子繩得實在太緊了,那幫人簡直沒把她當人,她的胸部被勒得老痛。她也知道自己怕是兇多吉少了,有些絕望了。但忽然發現,這個領頭的陰間鬼神,有些面熟,不由仔細凝目一看,一顆已絕望的心又冒了出來。
可惜,她無法說話,隻能拼命掙紮着,想讓淩陽認出自己。
淩陽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地對葛輝煌說:“雖然周涵玲才是此事罪魁禍首,但你們也有失察之罪。”
葛輝煌趕緊說:“淩大人所言極是,也是我們管教不嚴,才讓此人犯下如此大禍,給陰間,給青海之域惹來大亂。隻是我們孟域主已被龍族公子誅殺,青海之域也損失慘重。還望淩大人可憐可憐咱們。給咱們一個改過自薪的機會。”
一群術士就有些不忿了,覺得葛輝煌太沒尊嚴了,在一個小年輕面前如此低聲下氣。
“葛輝煌,你他媽的也給咱們丢臉了。”一個粗曠的聲音響來。
葛輝煌不悅地看着此人,說:“徐清,本座知你是孟域主的人,心疼孟域主,但青海之域可經不起折騰。你還是克制下自己的怒火。淩大人……”
“屁的淩大人。”徐清沖淩陽呸了聲,極盡瞧不起,“黃毛小兒,給老子提鞋都不配。”
“大膽,侮辱我家大人,死罪。”常羽大喝一聲,拔刀就砍。
徐清趕緊迎戰,二人很快就戰了起來,其餘青海之域術士也蠢蠢欲動。
常羽盡管經過淩陽指點,修爲突飛猛進,但徐清實力更是非凡,舉霞後期高手,常羽哪是對手,沒到三招,就被被逼得險象環生。要不是常羽身上有淩陽賜的護身法器,早就沒命了。
淩陽伸手解救了差點就死在對方刀下的常羽,說:“修爲不錯,難怪這麽猖獗,連本座都不放眼裏。”淩陽冷笑一聲,打神鞭一揮,黑色巨煉破空出現,狠狠擊向徐清。
雙方都是舉霞後期境界,按理應該戰成平手。但淩陽是巫道雙修,先前連天仙中期實力的昆侖山神都不是對手,如今巫力大增的他,徐清就更差得遠了。淩陽打神鞭一揮,徐清就慘叫一聲,聲子倒飛數十米遠,怦然倒下。
淩陽收了打神鞭,一隻法力凝聚的大掌,往徐清抓去。徐清就像破布娃娃般,被淩陽捉到腳下來。
“這麽點修爲,也敢在本座跟前狂。本座不發威,真當我九幽地府是病貓。”淩陽輕描淡寫地說着,與此同時,他一腳踩向徐清的丹田,在徐清的慘叫聲中,一股白煙從丹田處冒了出來。
衆人看得冷汗大冒,說不出的驚懼,淩陽一來就破了徐清的修爲。他們這幫術士,苦修數百年,都是沖着成仙而去。極是看重一身修爲。如今,淩陽洩去了徐清賴以作威作福的修爲,簡直比要了他的命還要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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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耽誤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