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判官翻遍了所有生死簿,長長歎了口氣,說:“現在這個江濤,他并不歸東方地府管,而是歸西方冥界管。”
“你的意思是,附身在江濤身上的人,是西方人?”
“是東方人。”崔判官說,“不過人家隻是死在國外,魂魄就被西方冥界接手,不肯再交給咱們。因此,就算知道這人附身在江濤身上,咱們也拿他毫無辦法。”
“這是爲何?”淩陽不解。
崔判官苦笑:“這些年來,西方冥界多與東方地府有摩擦,卻以東方地府整體實力偏弱而處于劣勢。以至于西方冥界越發嚣張,時常跑到我東方地界抓取亡魂,行爲嚣張。”
淩陽長長一歎,西方冥界時常來東方地府橫行無忌,這已不是新鮮事了,隻是一直沒有落到自己手頭,倒是不曾關注過這事。看來,今後是得多加關注西方冥界的事了。
“那這個附身在江濤肉身的人究竟是誰?”淩陽問。
“不大清楚。”崔判官說,“不過,爲了這麽個亡魂,西方冥界艾亞哥斯都出動了。”
“艾亞哥斯又是誰?”
“西方冥界除了冥王黑帝斯外的冥界三大高手之一。”
淩陽微吸口氣,西方冥界高層都出動了,那麽,這個附身江濤的人,來頭估計也不會簡單吧。難怪他在江濤身上感受着濃郁的黑暗氣息,原來真是冥界的人。
隻是,西方冥界的人附身在一個華夏人身上,又會有什麽陰謀呢?
淩陽從陰間回來,手機就響來,拿出一瞧,是短信。這個短信卻讓人眸子睜得老大,“永浩出事了。”緊接着,又一個陌生電話打在他手機上,淩陽趕緊接過,是鄧沁荷的。
鄧沁荷在電話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淩陽,永浩出事了。”
……
“不要過來!不許過來。”一艘巨大遊輪上,顧永浩和湯建宏、李華、曹晖、江濤五人站在甲闆上,邊走邊退,一直退到甲闆欄杆上,退無可退了,這才止住身形,恐懼地盯着漸漸逼近他們的數名身穿白色盔甲的古怪人氏。
他們離開清心城後,回到京城不久,又約着去夏威夷渡假,坐上了江濤的私人豪華郵輪,本來風和日麗的海上,一片風平浪靜,忽然狂風怒吼,暴雨傾盆,郵輪也抛了錨,上不沾天下不沾天之際,憑空出現一行身穿白甲之人,手持鐵戈,頭上頂着兩個角的古裝男子,從海裏鑽出來,上了他們的郵輪,把大家吓得夠嗆,這幫奇怪鐵甲人,上了郵輪後,就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在接連死了好幾名船員,其餘船員一邊尖叫着一邊不得不跳海自救。
船長迅速發射衛星求救信号,卻也萬般絕望,這兒已經是公海,就算已方收到求救信息,也需要些時間呀。
而這群頭頂長角的家夥卻不給他們等待的機會,正在船上大開殺戒,顧永浩一行人也被逼得四處逃蹿,最後逃到甲闆上,他們雖然會遊泳,但這時候也不敢跳啊,因爲那些跳下船舶的遊客,一跳入海裏,很快海水就被鮮血染紅——海裏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群鲨魚!正張着白森森的牙齒,撕咬着嘴裏的獵物。而那些還未被鲨魚襲擊的遊客,卻絕望地拼命地遊着,嘴裏撕心裂肺地喊着救命……
如此情形,他們甯願呆在甲闆上被這幫人殺死再被丢入鲨魚口中,也不願直接被鲨魚吞入魚腹啊。
湯建宏也絕望得大叫,四處大喊:“義父,義父,快來救我啊!”心頭後悔死了,當初他仗着東嶽大帝義子身份,四處作惡,後來惹到淩陽跌到鐵闆,被東嶽大帝收了護衛他的仙兵,隻給了他一道保命符咒,可以保他在緊要關頭救他一命。
隻是忙中出錯的是,他的符并未帶在身上,而是在他的錢包夾層裏,恰巧他的錢包又沒放在自己包裏,在郵輪房間裏的床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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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已進入尾聲了,可憐姐居然還沒真正耍過一天,可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