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消費者都有從衆的心理,看人家生意好,就覺得味道肯定也好,就會去吃。生意自然就火爆起來了。”張韻瑤也說。
鄧沁荷說:“隔壁生意确實很好,這間确實冷冷清清的,咱們來了這麽久,也才兩桌人。”真替老闆感到可憐。
淩陽吃的這間店子,老闆不是别人,正是王平,淩陽以前初到蓉城,時常坐的出租車司機。
王平從外頭回來,也發現了淩陽,又驚又喜,一邊搓着雙手一邊蹭蹭來到淩陽面前,欣喜又局促地道:“淩,淩陽……真的是你?我,我沒眼花吧?”
淩陽瞧到王平,也挺意外的,不過語氣很是冷淡:“你沒眼花。”他對王平沒什麽惡感,但對于他的女兒王麗,卻是厭惡居多。
王平也察覺到了淩陽的冷淡,有些不安,還有更多的懊悔,他一邊搓着手,一邊向淩陽道歉。
“上回的事,确實是王麗不對,我身爲父親,卻管不住她。給你惹來那麽多麻煩。”
“麻煩倒是算不上。”淩陽淡淡地道,“不過,你們家日子應該不大好過吧。”
王平臉上閃現難堪。
一時間,氣氛有些冷場。
顧永浩左右看看,問兩位美女:“都吃飽了吧?”
二人點頭。顧永浩就揚聲道:“老闆,算賬。”
王平馬上說:“不,不用了,這回算是我請。”
顧永浩說:“哪能讓你請呢,我又不認識你。”執意要結賬。
王平趕緊制止:“真的不用,看在淩陽的份上,這回我請客,我請客,這位小兄弟就不要與我客氣了。我們一家子欠淩陽何其多,都不知該如何償還。”
“這樣呀……”顧永浩收了錢包,就說,“你們一家子欠淩陽多少人情?”
“數不清,無法計算了。”
“欠錢容易,欠人情債難還呀。”顧永浩說。
王平低歎:“可不是,我們不但欠淩陽的,還特别對不住淩陽。可這些年來,也很少再碰到淩陽了,都不知該如何償還。也不知該如何彌補,所以今天這頓燒烤,就權當我對淩陽你的彌補了。”
“那敢情好。”顧永浩拍了桌子,“再給我打包一條烤魚,20串烤雞翅,以及20串烤排骨。你和淩陽之間的種種債務,就此一筆勾銷,如何?”
王平:“……”
顧永浩看着王平:“怎麽,不成嗎?”
“……成,成……”王平回過神來,趕緊說,“我馬上去給您弄,您稍等。”一邊走,還一邊看着淩陽。
淩陽卻說:“再加兩盤烤龍蝦和兩盤烤牛肉。多放些孜然,少些辣椒。”
一聲悶笑響來,張韻瑤和鄧沁荷都有些忍不住,趕緊把笑聲止了。
“……好,好……”王平去了燒烤台,一邊幹活,還不時扭頭看淩陽,目光幽怨。
顧永浩卻在淩陽耳邊小聲道:“哈哈,你小子,比我還狠。”龍蝦和牛肉多貴呀,比他的烤魚雞翅排骨貴多了,還要兩盤。
淩陽看着正忙碌的王平夫婦,冷淡地道:“他們當初比我這更狠。”
“他們怎麽就得罪你了?”顧永浩輕聲問。
“算不上得罪。”張韻瑤知道事情的始末,就簡單說了幾句,“他們知道淩陽的本事,就一而再再而三占淩陽便宜。淩陽都沒說什麽,最過分的一次是,他們的房子要拆遷,得知淩陽是開發商的風水師,居然借着不肯拆遷簽字爲由,死活逼着淩陽給他們看相、算命、還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把淩陽惹毛了,狠狠捉弄了他們一頓。”
“怎麽個捉弄的。”鄧沁荷趕緊問。
“唉,都過去那麽久了,我都懶得再說。”
“說嘛說嘛,我很想聽呢。”
“算了,回去後再說。”當着人家老闆的面說這些事,萬一聽見了可不好。
這麽多燒烤,也不是一夕間就能搞定的,王平夫婦忙得前後腳打架,王平的老婆一邊烤一邊小聲對丈夫說:“這回咱們可是虧慘了……”
王平趕緊低聲說:“虧就虧呗,這是咱們欠人家的。”
“半個月算是白忙活了。”生意本來就不好,再這麽讓人家白吃白喝,心都在滴血了。
王平說:“白忙活就白忙活吧,總之,能還掉人家的恩情,彌補以前王麗的過失,良心也安了。”見老婆依然不甘不願的模樣,又警告道,“你别與王麗一副德性,仔細烤你的,我年紀也不輕了,回想着這幾年來的種種,發現咱們一家子,運氣實在是不好,回回都錯過大好政策不說,還回回走彎路。大概也是淩陽曾經說過的,錢是有份量的。”
王平以前開出租車,盡管辛苦,但生意還是挺不錯的,後來做到最後,生意就不行了,無論他如何努力,就是等不到人坐他的車子。回回都與乘客錯過。出租車做不下去了,就盤了間小店,做起烤燒生意來。隻是生意也不是很好,每天起得最早,守得最晚,生意還是平平。質量和味道也是沒得說,服務也是最好的,生意始終不見起色。反正就是餓不死,撐不飽。
女兒王麗最近幾年運氣也不行,工作時常碰壁,好機會沒自己的份,要麽錯過,要麽沒有把握住。直到現在,快三十歲的人了,都還沒混出個人樣來,一年時間換了幾個工作,都不盡如意,除了養活自己外,根本沒半分積蓄。就算偶爾多掙了錢,也會因這樣那樣的原因又花出去。
王平一直在想,他們一家子的境遇,難不成真如淩陽所說,是他們自找的?王平老婆也不再說話了,過了會,才道:“這人手段邪門,會不會是他暗地裏使的壞?”
“别瞎說,應該不至于。分明就是咱們平時不積德,你們母女最愛拔尖要強,喜歡做些損人利已占小便宜的事,把本身的福氣給磨沒了。”
王平老婆有些不爽,低聲道:“胡說八道,你就是好人了?”
王平長歎口氣:“我是個好人,唯一的不好就是慫容姑息你們母女倆做缺德事。”
王平老婆沒好氣地道:“少指責我。要不要把王麗找來,讓她親自向人家道個歉?”她始終認爲他們一家子走下坡路,會不會是淩陽在背後使壞。
“算了,那丫頭性子左,又擰又倔,真要是出現在人家面前,不知又要使什麽妖蛾子。”知女莫若父,女兒那點子心思,王平如何不知,隻覺女兒賴蛤蟆吃天鵝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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