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也知道,以高明霞的能力,加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原則,她就算手忙腳亂一陣子,但應該還有東山再起的一日。畢竟淩陽還曾說過,此人背後還有另一神秘勢力沒有出動。
已經站到如此高度的淩陽夫婦,就算知道高明霞背後有神秘勢力,也是無懼。高明霞受此教訓,從此安分還好,若是不安份,妄想伸爪子,那就不要怪他了。
……
希望之域的事務已吸去了淩陽大半注意力,這大半年來,已鮮少再離開希望之域,大多時候,都呆在獨舞芳華,處理公務,與專家們研讨制訂法律,審核投資商,忙得腳不點地。
但不管再忙,顧永浩的婚禮還是要參加的。
顧永浩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總算收了玩心,進入婚姻殿堂。
參加完顧永浩的婚禮,淩陽又攜妻兒去了蓉城。
夏天在六年前就入仕,果真如淩陽所言,這小子并沒有官運,進入官場,走得極其艱難,活兒幹得最多,黑鍋也背得最多。三十歲的人了,也才是正科級幹部。這對于父親夏祿恒已是GA部常務副部長的他來說,這樣的成績,實在有些丢人。
好在,夏天在基屈得到了充實的鍛煉,累積了豐厚的基層經驗,磨刀不負砍柴功,一旦機遇來臨,夏天也極是有可能一飛沖天。因爲淩陽從他臉上已瞧到了極緻的氣運,這是通過自身努力創造累積出來的。
蓉城是夏祿恒的根,盡管夏祿恒已在京城呆了兩年了,但兒子結婚,他還是回了蓉城給兒子舉辦婚禮。
夏天的新娘也是仕途中人,王曉玉,比起夏天這個二世祖,王曉玉算是真正的草根派。但其父母着穿舉止,顯然家庭條件也還是不錯的。
淩陽被迎上了男賓區的貴賓席,顧永浩是夏家的親戚,卻隻是小輩,隻能坐到普通席位,這家夥向來是個臉皮厚的,居然一個人提着椅子,死活要來貴賓席擠。
淩陽說:“那邊沒你的位置嗎?”但還是移了移椅子,讓顧永浩插進來。
淩陽能移,也隻能移動一點點,因爲左右四邊的人,都不肯移動,紛紛以居高臨下的眼神看着顧永浩。
淩陽這一桌坐的幾乎都是蓉城官面上的人物,個頂個的能量匪淺,普通在五十開外的年紀,年輕的淩陽與他們同坐一桌,顯得格格不入。因是夏祿恒親自迎淩陽過來,這些大人物倒是不敢小瞧淩陽,主動與淩陽攀談。但顧永浩這麽明晃晃的跑來插隊,這臉皮也太厚了,也太不會處事了。就忍不住說:“年輕人,這兒已經坐滿了,還是去坐别桌吧。”
顧永浩并沒有被趕人的覺悟,反而說:“大家移一下,今兒客人較多,其他桌都已坐滿了。”婚宴上也偶有插桌子現象,大家都習以爲常,大不了擠一下就過去了,現在這年頭,圖的隻是個熱鬧,誰還圖吃呀。
這些人長年累月高高在上慣了,驟然被命令,被吩咐,心頭極其不悅,隻是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盤,這口氣也隻能忍了,盡管勉強移了位置,可移的位置也極其有限。顧永浩的椅子勉強隻能擠進來,卻離桌面頗遠。就算坐下來,吃個菜也挺費力的。
淩陽見狀,就站起身說:“算了,這桌也有些擠,我們去别桌吃吧。”
正在另一桌吃飯的李萬三瞧到淩陽站了起來,并未落座,就起身招呼:“淩陽,怎麽還不坐下吃飯?”
淩陽說:“我們來遲了一步,大都已坐滿了。”
“這樣呀,那來我這兒坐吧,我這兒剛好還能坐人。”實際上,李萬三這桌也坐滿了人,但蓉城首富的影響力可不是蓋的,他這一桌也全是商人,聞言全都大方移了位置,果然就騰了個位置出來。還挺寬蔽的。
淩陽說:“還要再加一個人。”
李萬三看了淩陽旁邊的顧永浩,又說:“沒事,插一個也是插,兩個也是插,咱們再擠擠,再擠擠。”很快,兩個位置也騰了出來。
淩陽與顧永浩入座李萬三那一桌,惹得這一桌的官老爺們面面相觑,紛紛小聲尋問:“這年輕人什麽身份?”李萬三雖然隻是一介商人,可蓉城首富的名頭,加上背後讓人忌憚的政治能量和神秘勢力,讓他多年來一直穩座蓉城首富寶座不說,還是曆屆領導班子的坐上賓。盡管吳坤楚向南早已是曆史,上頭的人物也換了一批又一批,但李萬三在官場上的江湖傳說,從未停歇過。邊也使得這方官老爺們對李萬三有着天然的敬畏心理。剛才他們邀李萬三與他們同桌,人家還不肯呢。現在卻親自邀一個年輕人入座,還爲了年輕人讓位置。
李萬三這一桌也在暗自猜測淩陽的身份,有的甚至直接問了出來。
“老李,這是你的親戚,還是?”
李萬三嘿嘿一笑,正要開口,淩陽已笑着回答:“大家好,我是淩陽,李董公司的員工。”
“老李公司的員工?”大家先是吃驚,然後又了然,坊間都在傳,李萬三背後還有極其雄厚的官方力量和神秘勢力,想來是靠上了某位通了天的大人物吧。這麽一個年輕人,居然讓李萬三如此熱情巴結,估計就是與人家有關的二世祖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