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道橋梁正緩緩降落到高明霞面前,出來幾名神色嚴肅的漢子,檢查了高明霞的身份證,這才冷面冷語地道:“裏邊請。”卻把一旁陪同的行政人員隔開了,“請留步。”
這位行政人員隻好對高明霞說:“高總,不好意思,我隻能陪您在這兒了。”
高明霞說:“我是希望之域的投資商,爲了我的安全着想,應該有政府人員陪同在側才是。”
對方卻冷冷地道:“獨舞芳華是最爲安全的,隻要你謹守規矩。我們會對你的安全負責。”不由分說,把高明霞帶來的律師團隊,全給剔掉,隻準許高明霞和助理王蔓二人進入。
高明霞還想據理力争,無果,隻得無奈接受這個事實。
談判第一講究的就是氣勢,還沒見到對手呢,氣勢上就被人家給打了下去,高明霞心頭閃過不好的預感,料想今日之行怕是不會太順利。但不管如何,來都來了,肯定不能無功而返。
來不及欣賞城堡内美不勝收的景緻,高明霞二人被領到一間古色古香的屋子,仿佛讓人有種穿越回了古代的感覺。
兩名年輕女子分别坐在矮棍上,她們皆穿着民族風味濃郁的長裙,其中一個身穿米色長裙的女子索先迎入高明霞眼斂。
“張韻瑤?”高明霞脫口而出。
張韻瑤挑眉,起身:“高小姐認識我?”
高明霞很快主把這份震驚壓在心底,面上恢複了女強人的冷靜和幹練,微微一笑:“張小姐不認識我,我卻是對張小姐的大名如雷慣耳。”之前自己男人經營的泰拳俱樂部一直是下金蛋的母雞,可讓張韻瑤和淩陽兩口子這麽一搞,不但賠得精光,還背了一屁股的債,這筆賬,她還一直記着呢。
可是,高明霞也知道,這口氣也隻能忍,誰叫人家會投胎呢?
張韻瑤不帶感情地笑了笑,也沒有起身,隻是指着對面的榻:“高小姐請坐,這位小姐也請坐。”
淩辰光卻沒有張韻瑤那般全套禮儀,隻草草起了身,又趕緊坐了下來,看着高明霞:“高小姐,明人不說暗話,你找我來,有什麽事就直說吧。”
高明霞笑着:“淩小姐,别急,好歹咱們也是老熟人了,許久不見,也該叙叙舊什麽的。”
“我與你無話可叙。”淩辰光僵硬地說。盡管她也想學張韻瑤那般,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境界,隻是看到高明霞這副可惡的嘴臉,就氣不打一處來。
“辰光,生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張韻瑤柔柔地勸勉,然後又沖高明霞嫣然一笑,“高小姐,雖然我也不曾見過你,卻是久聞你的大名。”
高明霞反射性地說:“哦,是嗎?張小姐從何人嘴裏聽說了我的大名?”
“自然是我家辰光。”
高明霞又問:“冒味問一下,不知張小姐與淩辰光小姐是什麽關系?哦,對了,還有,張小姐怎麽會在這兒?”張韻瑤都在這兒,那麽淩陽也會住在這裏吧。
“高小姐,盡管我很佩服你的爲人,但咱們目前交情還沒有到那個地步。有些事兒,就不必高小姐來過問。”
碰了個軟釘子的高明霞心頭怒火騰騰往上冒,她真的很讨厭這些上層公主,一個個屁本事沒有,還眼生頭頂,說話也嗆人,就因爲她們擁有無比論比的出身,就可以碾壓他們這些苦苦鑽營才能站穩腳跟的人。
王蔓也随高明霞見識過不少場面,但不知爲何,總覺心頭七頭八下的,她小心地坐了下來,沒功夫打量屋子裏精美的擺設,小心翼翼地看着對面的女人。這個女人看起來很美,皮膚極好,神色雍容,氣度不凡,盡管輕言細語的,可不知怎麽的,居然給她一種說不出的心悸感。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氣場吧。
王蔓如此,高明霞心頭也有不舒服的感覺,自她坐下來後,就有一種被人附視的壓迫感。盡管雙方所坐的榻都是同等高度的,但不知爲何,她心頭總有股壓抑感。
“張小姐,隻是問問而已,若張小姐不想回答,那就算了。”高明霞深吸口氣,重拾戰鬥,不再被張韻瑤壓着走,而是決定改變策略,她看了淩辰光,也瞧出了後者的故作鎮定,心頭微安,就對張韻瑤說,“張小姐,我有些私事,想與淩小姐談。可否請張小姐回避一下。”
張韻瑤說:“辰光已經把事兒告訴我了。”
高明霞面色一僵,但很快就恢複如常,笑道:“哦,那張小姐的意思是……”
“我沒什麽意思,我隻是想看高小姐的意思。”張韻瑤把話還給高明霞,她把身子往後抛,舒适地靠在大大腰枕上,目光輕漫地盯着高明霞,“高小姐今日來,不是還我家辰光的裸照嗎?”
“哦,原來是要還給辰光的,隻是,我臨走時,不小心落到了客棧的床上。另外,我還備份了一份,發給了我的好朋友。我還對我好有友說,若我在規定時間内沒有回去,就把淩小姐的裸照立即發出去。”
張韻瑤撲嗤一聲笑了出來:“太小兒科了,高小姐應該現在就發出去。”
高明霞也微笑道:“我與淩小姐無冤無仇的,幹嘛要害她呢?我也是女人,自然明白裸照對一個未婚女性又出身不凡的女人來說,是何等的打擊和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