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陽把衣衫淩亂頭發披散臉頰紅腫的淩辰光摟在懷中,安慰着:“沒事了沒事了。”
“老祖宗……”淩辰光看着淩陽如見了救星,哇得一聲就大哭了起來,身子也抖得厲害。
這時候,客棧工作人員迅速圍了過來:“你居然打人!”并把淩陽團團圍在中間。
淩陽輕拍淩辰光,見她吓得不輕,三魂七魄正在身體裏左右搖擺,這正是吓得魂不守舍的典型,趕緊點了她的眉心,讓她穩魂安神。
淩辰光神智總算得以清醒,又抱着淩陽大喊:“他們都是一群卑鄙無恥的惡混,老祖宗,他們不安好心,尤其是那個畜生,他還有一個同夥,那個同夥有些邪門的本事,還說要殺了你,或是讓你做他的傀儡,到時候整個希望之域就是他的了。”到底與各行政部門打過交道,淩辰光也練就了簡潔精練的述事方式,壓下控訴這幫人罪行的欲望,而是先指證這幫人的陰毒計謀。
淩辰光指證的人,正是葛君天,被淩陽一拳打在鼻梁上,鼻梁斷裂,大腿也被淩陽踹中,大腿骨也斷裂,正躺在地上凄厲呻吟着,從未吃過苦頭的他,這時候哪還有反應能力,隻顧着集中精神對抗骨折帶來的疼痛。
這時候,客棧工作人員和保安已把淩陽圍在中間,其中一人厲喝道:“小子,敢在我這鬧事,活得不耐煩了?走,去公安局。”但見識過淩陽剛才淩厲的拳腳功夫,一個個也是不敢上前的,隻能把他圍在中間叫嚣着。
淩陽理都不理他們,隻是看着淩辰光:“你被這幫畜生抓扯拖拽,一路上就無人解救你?”
淩辰光咬牙切齒地道:“這幫畜生,一邊對我拳腳拳踢,還一邊說我是他老婆,說我在外邊偷人,這回總算抓到我了,要帶我回去好生收拾。我隻能大聲辯駁我不認識他們,他們要綁架我。也還是有人信了我的話,想要幫我,可這畜生就威脅他們說,不想死的話就少管閑事,然後果真無人搭救我。”
人心性冷漠到如此地步,着實讓淩陽憤怒,而現在的人貪生怕死成這種地步,也讓人感到寒心。淩陽再重重踹了地上的人:“敢在清心城公然綁架他人,還威脅路人,你就等着受重罰吧。”
那人慘叫一聲,大概是極緻的疼痛過後,已經麻木了,這才有精神說話,他一張臉大汗淋漓,居然有恃無恐:“淩陽,你也别威風,一會兒你就威風不起來了。”
淩陽眯着眼,這家夥居然認識自己?
淩辰光又哭着說:“上回我做伴娘時,這人就是鬧得最兇的。這回偶然碰到,更是污言穢語,我警告他,說出了老祖宗你的名号,這畜生與身邊的老頭子叽咕了一陣子,居然朝我抓來,還說反正老祖宗您也嚣張不了多久……”
淩辰光一口氣說到這兒,有些順不過氣來,緩了口氣後,又說:“這人身邊還有個老頭子,這老頭子全身陰氣森森的,還大言不慚說要讓你做他們的傀儡,還想霸占整個希望之域。老祖宗,你可不能掉以輕心呀。”
淩陽已了解大緻的事情經過,安撫了淩辰光,讓張韻瑤來把淩辰光帶回去安慰,又打電話給顧長遠,把這些見死不救的客棧工作人員,全抓了起來,包括這幾個對淩辰光動粗行兇的人,一個不漏,全抓進去關了起來。
顧長遠來得很快,不一會兒,參與圍攻淩陽的客棧工作人員全被抓了起來,地上幾個無法動彈的人,也像死狗一樣拖進公安局。如此場面,一些不明真相的遊客很是震驚,紛紛打聽發生了什麽事。
顧長遠大聲解釋:“剛才在這間客棧發生了一件極爲痛心的事,有人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毆打綁架并淩辱希望之域行政人員,該行政人員遭受一群不知打哪來的強盜的淩辱毆打,實在是欺人太甚。這群客棧工作人員,卻見死不救,也要帶回公安局受審,他們将面臨刑事處罰。”
趁着遊客們義憤填膺之際,顧長遠又大聲說:“這件事,我們公安局全體人員高度重視,務必查個水落石出,還大家一個朗朗清天。絕不放過一逞兇的壞人。至于該案件的後繼發展,大家可以關注希望之域官報。”
街道處的公安局審訊室内,淩陽掐着對方的脖子,陰冷地道:“葛輝煌,這已經是你第二次公然聚衆淩辱我家辰光了,你真當我淩家無人了?”
葛輝煌也是認得淩陽的,盡管他們沒有打過照面,但身爲泰拳俱樂部的股東之一,沒道理葛輝煌不認識自己。但聽淩辰光在遇上葛輝煌對她動手動腳時,她就表明了身份,是淩陽的晚輩。并且淩陽還是希望之域的終級主人。都沒有讓葛輝煌罷手,反而激發了興趣和野心。淩陽就知道,這葛輝煌不止是衙内那麽簡單,背後還有術士的撐腰,不然說不出那種霸氣的話。
葛輝煌是一個從未吃過苦頭的公子哥,這時候早已吓得腿軟了,但他仍是嘴硬地道:“你趕緊放開我,我老祖宗很快就會搬救兵來了,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們。”生怕淩陽不相信他的老祖宗的厲害,又說,“我老祖宗四百多歲了,能上天入地,排山倒海,人稱陸地神仙。淩陽,你雖然是張靜鴻的女婿,就算你有再好的武功,但在我老祖宗面前,也就是一隻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