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最讓人興奮的是,淩氏古墓裏,這等規格的古墓還不止一座,根據考古學家的堪測,發現地下還擁有無數個龐大墓群,墓群面積足足有三萬多平方米,他們光挖了其中一個墓,就挖出如此之多的陪葬物,足可以表明,這兒是一個大型的古墓群,有可能是一整個家族的人都葬在此處。隻不過經曆五百多年蒼桑巨變,地基下陷,墓地漸漸被夷平,這才無人窺其真面目。
董麗麗看得入迷,不止是該男子長得不俗的面容,還因爲剛才淩陽反常的表現,隻是,正當看到精彩處,屏幕卻花了。
“怎麽回事?”董麗麗以爲是網絡不行,重新關了電視,測試了網絡,又重新打開電視,重新進入,怎麽都找不着剛才那個考古頻道了,不由遺憾。
張韻瑤費了姥姥的勁兒,都沒追上淩陽,她生怕他震怒之下,幹出殺人的事來,可她修爲有限,拼了老命都追不上淩陽,隻能拼命殺往淩氏古墓。
……
淩陽并不清楚他的雙親究竟葬在哪,他隻知道,淩家人,大都會葬在河北境内的淩氏祖地裏。但他從未去過淩氏祖地,這輩子也不曾去祖地祭拜過父母。在河北境地找了好一會兒功夫,才發現有人大晚上還在動用機械挖掘着什麽。
他悄然落下雲頭,觀察着此處地形,不錯,居山環水,生吉之氣濃郁,是個天然的上等墓地,這是當年師父給淩家相看的祖墳之地,盡管經曆了數百年鬥轉星移,山河變遷,淩家祖地的風水,還是較爲不錯的,并未破壞得太徹底,隻是墓地已陷進了地裏,讓人無從發現這兒地底下有一處龐大墓群。
但是,現在,淩氏祖先墓被人發現了,然後引來了一群所謂的考古專家進行挖掘,屍骨也跟着曝光于天下,他才不管什麽考古不考古,研究不研究,他隻知道,這幫人挖了自己的祖墳,動了自己父母的墳,就該死。
而并不知道死亡已降臨的一考古人員,正興高采列地揮着洛陽鏟,這兒不止一座墳墓,還是一座龐大的地下墓室,用儀器檢測了下,起碼有上千座古墓,他們也才挖了一座,光這麽一座墳,還沒有完全挖完,收獲就如此巨大,墓室的寬闊奢華,以及豐富珍貴的陪葬品,無不彰顯這個家族的顯赫身份。隻要繼續挖掘下去,轟動世界的“馬王堆”也要靠邊站了。
到時候,考古界就将有他們的大名和一席之地。
一群考古人員正做着美夢……
忽然,禍從天降。
“膽敢挖我祖墳,我要你們死。”一個陰冷如從地獄來的聲音憑空響來,大半夜的,衆人無不心頭打了個激靈,紛紛停下手頭的動作,四處張望。
“剛才你們可有聽到有人在說話?”
“聽到了……”衆人四處張望,卻毫無發現,“大概是出現幻覺了吧。”
衆人又繼續投入到挖掘當中。
沒有人不知道,這幫人剛才真正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
暗處,淩陽眯着眼睛,盯着這個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子。
這男子身形高大修長,長相俊美,一身青色細布古服,領口袖口繡着五彩斑斓的龍紋。細長眉,丹鳳眼,雍容而沉靜,身上散發出令人折服的威儀。
“閣下是誰?”淩陽腦海警鈴大作,能輕描淡寫制止自己十成殺機的人,又豈是泛泛之輩?而他居然看不透這人的修爲。
他視力相當好,這男子領口袖口所繡的遠看像龍紋,可仔細一看,隻是蛇紋。形态各異、張牙舞爪的蛇紋。
“爲何要殺他們?”男子背負着雙手,不答反問。
淩陽咬牙道:“他們挖我父母和祖先的墳墓,使之曝棄于青天白日,人已死,本該落土爲安,卻還被他們打着考古的名義挖出來,又以研究的名義公然侮辱屍骨,不該殺嗎?”不說祖墳對後代子孫所起着禍福吉兇的重要性。單說在孝道上,挖人祖墳,天理難容。他爲人子,爲人後代,站出來制止這一行爲,并給予對方迎頭痛擊,天經地義。這人一身古服,應該知道遵從孝道,遵從古禮,又豈會不知祖墳對後代子孫的重要性?
挖人祖墳,比殺人父母還要嚴重。
誰知該男子卻說:“你可以制止他們,卻不能殺他們。”
“理由!”
“因爲挖别人的祖墳,正是他們的工作所在,在這個時代,是合法的。你殺他們的話,就會造成殺孽,會受天道懲戒的。你一心證道,因這樣的小事就動殺念,也太不劃算了。”
淩陽怒道:“這不是小事,埋在這兒的全是我的祖先,還有我父母的屍骸。他們不但挖出我爹的屍骸,一群人還研究他的骨頭,将來還會供在所謂的博物館裏像個小醜一樣供人參觀。可憐家父一生英勇,好端端長眠地下,居然還要遭此侮辱。身爲人子,不能替父報仇,簡直是恥辱。”眼見那幫人還在挖,一怒之下,就使出了殺招,要把這幫人絞殺怠盡,不留活口。
可惜,在他十成的念力下,這男子依然依然輕描淡寫就化解他的殺招。
“你爲何要阻止我?你究竟是何人?”淩陽又驚又怒,此人修爲明顯比他高出很多,非敵非友,也知從哪冒出來的。
男子揮揮手,一群正在挖掘的人忽然就停止了動作,全維持着同一個姿勢。
“傻孩子,淩峰并不值得你爲他拼命。”
淩陽瞪他:“住口,家父名諱,豈是你能随意挂嘴邊的。”心頭卻在電轉,這人認得家父?又穿着一身古服,難不成也與東嶽大帝一樣,在那個時代停留過?
青衣男子冷笑一聲:“你倒是尊敬淩峰,可他卻從未拿你當親生兒子對待過。”
“一派胡言。你這是故意離間我們父子,你究竟有何居心?”要不是打不過這人,淩陽真要與他幹上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