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拳擊俱樂部,屬于合法與非法之間,靠觀衆下注,也賺得盆滿缽滿,爲了保證隻賺不賠,俱樂部在無絕對把握的前提下,甚至還會事先讓參賽拳手,故意輸掉比賽。因此,這麽些年來,俱樂部向來是穩賺不賠的,所累積的财富,絕對是富可敵國。
但今晚這三場賽事,卻讓雷軍陽領教了什麽叫“辛辛苦苦幾十年,一跌跌到解放前”的凄涼感覺。
比賽結束了一個多小時,甚至雅田家族也已經離去,觀衆們在高潮過後,已開始挂念自己的賭資,一些赢了賭注的人,正興高彩列地按着各自沙發上的小屏幕,開始兌現賭金。
董偉雷軍陽顧友明等人眼睜睜地看着賬戶上的數字以海嘯般的速度減少,他和顧友明也正馬不停蹄地通過各種渠道,把其他賬戶裏的錢注入俱樂部賬戶,但杯水車薪……不到十分鍾時間,賬戶裏的數字已然告罄,爲了安撫觀衆,俱樂部不得不找理由安撫觀衆,稱兌現金額太多,系統忙不過來,一時癱瘓,等大家再等半小時再來兌現。技術人員正馬不停蹄地維護系統當中……
五人正焦頭爛額中,顧永浩一行人卻殺了進來,身爲俱樂部對外老闆雷軍陽,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顧永浩冷笑:“姓雷的,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知道,你并非爲了幫東瀛人,而是不想讓俱樂部做賠本生意,這才昧着良心拉偏架吧。”
雷軍陽抹了額上的冷汗,讪讪地道:“讓老弟你看出來了,我,是我糊塗了,是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淩安詳與雅田真一的比賽,按賭注,俱樂部會損失十來個億,對于俱樂部來說,這點損失還是承受得起的。但他爲了止損,公然站出來拉偏架,以爲可以囫囵過去。但是,他萬萬沒想到,他這樣的行爲,深深得罪了一群愛國份子不說,還得罪了淩陽,尤其第二場和第三場比試,讓他賠得更慘,今晚三場賽事算下來,俱樂部平白虧損了一百多億。一百多個億呀,盡管俱樂部這些年來賺了不少錢,但各方打點,花錢也如流水,真正存下來的并不多,這一輪賠下來,俱樂部不但回到解放前,還要回到赤貧階層,不,超級負翁。
顧友明那王八蛋還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但他們這些股東卻是不可以的,畢竟大家都是同一個圈子的,真要是出現信用危機,他們也不用混了,直接被蓋布袋拖暗巷子裏暴打外加爆菊。
隻是,一百多個億的兌現,俱樂部是真的拿不出來。雷軍陽本來還想與對方說點好話,少賠付些。
但顧永浩哪會同意,他早就得了淩陽的吩咐,必須要讓賭場一文不少地賠,少一文一厘都不行。若對方不陪付,也簡單,身爲有格調的纨绔子,顧永浩纨绔起來,也是無人能敵的。
他跷着二郎腿,神情悠閑地說:“姓雷的,剛才你拉偏架的行爲,可是深深傷害了淩陽包括整個淩氏家族。淩氏家族在華夏國或許排不名号,但現在你也瞧到了,淩陽在淩氏家族的地位那絕對是太上皇級别。淩陽在咱們圈子裏的影響,你也看到了。尤其他現在可是媒體的頭号寵兒,号召力極強,隻要他在媒體上對俱樂部歪一句嘴,你想象下後果吧。”
李華也加了句:“這還隻是文明的報複方式。”
湯建宏接着開口:“你以爲淩陽隻是淩氏族長這麽簡單?一個年輕人,卻能讓一群年紀比他大的人服服貼貼,沒點真本事豈能服衆?”見雷軍陽一言不發,又說,“雷老弟,咱們也相識多年,我也給你一句良心上的提醒,今日的賽事,淩陽還沒動用他真正的本事。”
李華深深看了湯建宏一眼,附和:“阿宏說得對,淩陽還隻是在規則内行事,若是惹毛了他,按他自己的規則行事,你小子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展鵬飛左右看了看,也清清喉嚨,說:“千萬别逼着淩陽按他自己的規則行事。”
雷軍陽臉都綠了,心頭暗罵這幫混蛋,淩陽再厲害,難不成還要殺人放火不成?你厲害,我們幾位股東的力量合起來,也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但雷軍陽也知道自己的俱樂部,并不是真正合法的,真要較起真來,隻有雞飛蛋打的份,尤其這回的事,鬧得那麽大,自己衆目睽睽下又拉了偏架,傳揚出去,不說那些普通老百姓,就是圈子裏的一群愛國份子也要與自己疏遠,更不用說淩陽的老丈人還在台上呢。
雷軍陽長歎一口氣,說:“賭資肯定是會兌付的,隻是,今晚淩家拳手大爆冷門,大大超出我們的意料,賭池裏的資金被散戶就給套空了,現在真的沒有什麽錢了。”看着數人的臉色,又趕緊說。“當然,我并非要拖欠大家的賭資,也不是不給,隻是想請大家寬限些時日,我們采取分期付款,可行?”
顧永浩吊兒郎當地說:“這個怕是不行。剛才爲了讓淩陽消氣,咱們哥倆四個,可是承諾了要把一半的賭金分給淩陽。也幸虧淩陽這陣子缺錢缺得厲害,看在錢的份上,這才免爲其難答應了不再追究,隻要你們把資金兌付了。”
雷軍陽好話說盡,顧永浩等人仍是不松口,非要他們馬上兌付,不然就讓他等着他們的手段。這話更是激得雷軍陽恨不得惡向膽邊生,但顧永浩卻冷冷一笑:“千萬别做什麽傻事。我們四人敢直接來找你們,自然是有萬全的準備。你小子想黑吃黑,可以,就是不知你能否吃得過我們。”
顧永浩起身,嚣張跋扈地道:“我知道你現在沒錢,但可以湊呀,銀行貸款呀,或賣你們在京城的房産呀,随便買個幾套房子,錢不就出來了?”然後霸氣側露地表示,給雷軍陽一個星期的時間湊錢。一個星期後,就算他們的行動吧。
四人起身,準備走人,湯建宏忽然對雷軍陽說:“對了,曹晖前陣子發生的事,你可知道?”
雷軍陽意外地看着重湯建宏,不明白他怎會提及曹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