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氣氛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有多少人興奮,就有多少人處于失神落魄狀态,董偉夫婦、顧友明和雷軍陽呆若木雞地坐在直播室裏,冷汗涔涔,眼冒金星……
雅田家簇也是失魂落魄,呆若木雞的模樣,攝影師也樂得把他們此刻的模樣傳遍千家萬戶。而雅田俊一,這個雅田家族的族長,則是無比猙獰地擰着山本的領口,拼命地搖晃着,那猙獰的模樣,那充滿刻骨的恨意,無不讓人想入非非。
“山本大師!”雅田俊一過了良久,才找回自己的理智,惡狠狠地目光瞪着山本,目光似要噬人,低吼,“你不是說你有辦法讓他們輸掉比賽嗎?啊?你幹什麽吃的?八嘎!”重重往他臉上揮了一拳。
山本臉上挨了一拳,整個身子往旁邊歪去,卻是半天沒能爬起來。
攝影師興奮地把鏡頭對準着起内讧的一群東瀛人,看着他們因輸掉比賽而内鬥,相當解氣。
山本從地上爬起來時,卻是捂着胸口,再一次吐了鮮血。
而山本的吐血,也讓附近的人故意大叫:“東瀛人吐血了,哈哈,輸得吐血了。”
全場燈光大亮,隔得較遠的根本就不看清楚,但并不防礙他們的落井下石。
淩安詳看着對方奇慘的模樣,痛快極了,呸了聲:“活該,咎由自取。”
雅田俊一卻是臉色鐵青,又驚又恐地對山本低吼:“你這個蠢貨,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山本捂着胸口,隻覺頭昏眼花,四肢無力,這是用多了念力導緻的脫力,以及被反噬的後果。
“這裏頭,也有極厲害的術士,把我極爲厲害的傀儡給滅了,我也受到了反噬。”
“八嘎!”雅田俊一氣得眼冒金星,目光如炬,兇狠地四處掃射,低吼:“是誰?是誰幹的?”
山本抹了唇角的鮮血,面色淡金,他以微弱的聲音道:“不清楚,但對方相當厲害,不動聲色間,就把我的鬼物給滅了。”害得他遭受反噬,隻覺全身無力,頭昏眼花。這個傀物可是他花費了十數年心血才陪養出來的,向來無往不勝,沒想到這回卻跌到鐵闆,甚至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該不會是淩家人吧?”雅田俊一殺氣騰騰的看着歡呼得忘乎所以的淩家人,眸子裏殺機一片。
“應該不是。”山本有氣無力地道,“若是淩家人,淩高歌也不會輸得那麽難看了,淩安詳也不會赢得那麽狼狽。”
說起雅田真一的死,雅田更是恨毒了山本:“你他媽究竟是技不如人,還是給自己找的借口?”他實在不願相信,山本家族的長老出馬,居然還有辦不到的事。
山本苦笑:“我真的盡力了,雅田君,華夏當真是深不可測呀,早知道,我就不該來這一趟的。”雅田俊一氣得連連捶着桌子,“廢物,一群廢物,都是一群廢物。”結實的桌面,被他捶成散渣。耳邊盡是華夏人對他們的種種辱罵,氣慘了,忽然憤怒起身:“我們走。”
走了沒幾步,忽然一個清淡的聲音響來:“站住。”
雅田俊一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看着向自己走來的一群淩家人,一群記者也唯恐天下不亂地跟在一旁,對着他們猛拍。雅田俊一氣得牙都痛了,聲音冷厲:“你還要幹什麽?”
淩陽如衆星捧月般,來到雅田俊一跟前,聲音輕淡:“我懷疑,雅田真一與淩安詳的比賽,作了弊。”有好事的記者早已伸着長長的話筒支到淩陽下巴處,淩陽這話,響遍現場每個角落。
全場嘩然,驚愕的同時,又轟然叫好。
“八嘎!”雅田俊一氣得頭都炸了,“你含血噴人。”
“既然沒有作弊,那你心虛什麽?”淩陽冷哼。
“我幾時心虛了?”
“我看到了。”淩陽冷笑:“周大憨乃我淩家弟子,他能在一分鍾内滅殺身爲亞洲黑拳市場第一高手的雅田明一,沒道理身爲淩家如意拳接班人的淩安詳,還會與雅田真一戰了那麽久。我認爲,雅田真一肯定有作弊。”
淩家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淩陽,眼裏全是崇拜和敬佩,對呀,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們剛才怎麽沒有想到呢?憑什麽要讓他們紅口白牙污蔑,而自己卻隻能被動承受?咱們也能反咬一口嘛。
全場觀衆也紛紛叫嚣,指責雅田真一作弊,整個雅田家族全是一群無恥之輩,嘴裏極盡侮辱。
雅田俊一氣得牙都痛了,雙眼發黑就是形容他此時的心情,他指着淩陽,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别欺人太甚。”雅田俊一緊握着拳頭,要不是這兒非自己的地盤,他真想把淩陽給一拳揍死。
“欺你又如何?”淩陽冷笑,“你能自證清白嗎?若是不能,就乖乖承認雅田真一作弊的行爲吧。我大中華向來胸襟廣闊,可以原諒你們這麽一回。”
“說得好!”全場再一次爆發歡呼,一個個隻覺吃了興奮劑,太他媽的長志氣了。東瀛的無恥卑劣,他們早就領教過了,也是資深受害者,但從來沒有像淩陽這般,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個淩陽不愧爲淩氏族長,太他媽的長志氣了。
“八嘎!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雅田家族的人全氣得怒發沖冠,紛紛怒目而視。
“想要自證清白,唯有接受我們的挑戰。”淩陽冷酷地笑了起來,高聲道:“現在,我淩家弟子,再來挑戰雅田家族的高手。你若是不敢戰,就證明你們心虛,或是實力不如我們淩家。雅田真一剛才确實有作弊行爲。”
雷軍陽雙眸呆滞地癱在椅子上,喃喃道:“圈子裏都傳聞淩陽這家夥不好惹,他媽的,老子現在才徹底領教了,這小子還真他媽的不好惹。”
高明霞目光交了閃,趕緊問:“淩陽不好惹?怎麽個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