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顧永浩和李華皆拉長了聲音,賊眉鼠眼地看着淩陽。
淩陽沒有鳥他們,問:“董偉在這個泰拳俱樂部的股份占了多少?”
展鵬飛遲疑了下,回答:“我也不大清楚,不過好像他是最大的股樂。”
淩陽摸着下巴,忽然陰險地笑了起來:“那好,就這麽辦。”然後拿出手機,問展鵬飛,“我要下注,要怎麽下注?你教教我。”
……
擂台賽一般是在晚上進行的,雙方選手會在中午之前稱好體量,這是一場75公斤級的比賽。
參賽選手是呂方瀾,及淩高歌。
擂台賽開始,看着面前一襲黑衣的淩高歌,呂方瀾瞪大的眼睛,又微微眯了起來。盡管他在表面上蔑視淩高歌,但在戰術上,他還是相當重視的。
不管淩高歌的名氣是外頭誇出來的,還是真有本事,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與他戰一場。
站在牢籠一般的拳台上,淩高歌也在打量着呂方瀾,在對方将目光掃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也感受到一股心悸的感覺,仿佛被野獸盯上般。
淩高歌臉色凝重了起來,他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但因從未參加過這種公開擂台賽,也沒有擂台經驗,淩家的如意拳講究的快速制敵,插眼鎖喉等必殺技卻是不能使用,這樣就大大降低了如意拳的威力了。
主持人再一次把雙方選手介紹了遍,并且用極爲煸情的言語刺激着觀衆的神經,全場氣氛開始熱烈起來,嘶吼着各自着偶像。
整個觀衆席,也還有不少武林同道,他們也都希望淩高歌赢,吼聲也最大。泰拳選手公然挑釁華夏武林,這已經是呂方瀾第三次挑戰華夏武術了,就輸了兩回,這回淩高歌要是也輸了的話,華夏武術就真要被千夫所指了。
鈴聲铛铛地響來,雙方開始戰鬥。
淩陽盡管知道結局,但仍是想看淩高歌究竟有幾分本事,目不轉睛地盯着擂台。
呂方瀾的拳頭剛猛,拳頭所到之處,擊打能力相當強悍,與淩高歌拳拳相撞,淩陽良好的視力下,就能瞧到淩高歌整條手臂極劇顫抖了下,暗歎一聲,泰拳注重力道的碰撞,緻命性強、抗打性更強,一拳一腿出去,足可開山裂石,殺傷力相當大,但對體力要求較高,沒有防禦,通常以攻爲守。而泰拳選手大都擁有一副鋼筋鐵骨的身子,這是從小在極其艱苦的環境下訓練而成。反觀如意拳,講究速度與精巧,能攻能守,但暴發力就顯然不如泰拳了。
淩高歌與呂方瀾交手後,也自知碰硬碰讨不到好處,就改攻爲守,守中帶攻,泰拳雖然殺傷力強,但拼的就是速度與氣勢,呂方瀾屢擊不中,就有些心浮氣躁,招式就越發淩厲了,但這樣一來,反而給了淩高歌有機可乘。淩高歌專門攻擊呂方瀾的弱處,比如肋骨,膝蓋下三寸之處,或是太陽穴等部位。泰拳擅攻不擅守,少不得被淩高歌擊中,但呂方瀾苦練的肌肉,卻如銅牆鐵壁,淩高歌的擊打,盡管擊在其身上會造面一定的痛感,并不能對他造成多大的殺傷力。反觀呂方瀾的出招每一記拳擊,每一記腿鞭、每一次膝撞、肘擊,無不刁鑽狠辣,淩方歌完全不能硬碰硬,好在,如意拳能以剛制剛,也能以柔克剛,使用柔勁,第一回合居然打成了平手。
第一回合結束,雙方平手,觀衆們吼聲如雷,貴賓席裏的淩陽等人,一個個都是看得手心冒汗。
顧永浩長籲了口氣,把身子重重靠在沙發上,說:“太刺激了,真是太刺激了。不過,我他媽的隻是觀衆好不好?怎麽看一場比試下來,反而腰酸背痛?”
展鵬飛也苦笑着說:“我也是,脖子好酸。”還揉了揉脖子,大概是剛才看得太過入神,現在等放松身子後,才覺得全身酸痛。
李華用手肘頂了頂淩陽,說:“淩高歌第一回合純屬佼幸,第二回合怕是有些困難了。”
淩陽也瞧出來了,如意拳的防守兼備對上殺傷大的泰拳,練到極緻,鹿死誰手也不一定,但壞就壞在,這隻是比賽,又不能動用鎖喉插眼等殺招,這就大大抵制了如意拳的發揮。
因爲如意拳就是以鎖喉見長。剛才他看得清楚,淩高歌有數回想鎖對方喉嚨,都在半路生生改鎖爲擊,大降殺傷力不說,還被對手制住先機。
第二回合,淩方歌顯然有些力不從心了,畢竟年紀在那管着,另外,不能鎖喉的如意拳,相當于受到了三成的制約,第二回淩高歌的防守也相當勉強,節節敗退,大概是憑着一股毅志力支撐,看得淩陽都不忍直視。盡管他熬到了第二回合時間結束,還好,依然戰成平手。
這時候,淩陽倒是感謝起擂台賽的規則,有時間規定,短短的五分鍾時間爲一局,隻要不故意消極躲避對手,隻要熬過五分鍾,沒有倒下,至少可以算作平手。
現場觀衆有些不滿了,有對呂方瀾的不滿,也有對淩高歌的隻守不攻而憤怒,其實淩方歌有守也有攻,奈何他的攻擊力對于呂方瀾來說,太過薄弱,據說一拳可開山裂石的如意拳,在呂方瀾這個剛筋鐵骨的拳王面前,居然不起作用了。觀衆們都在痛罵淩高歌名不副實,唯有淩陽知道,不是淩高歌實力不如人,而是對方抗擊打力實在太過強大,這也讓淩陽認識到了華夏武術在擂台上的制約和短闆。
“淩高歌守得太狼狽了,讓我看了都覺得亂沒面子一把的。”顧永浩看着淩陽,吊兒郎當地說,“我說的是大實話,你可别放心上呀。”
淩陽淡淡一笑:“世界格鬥擂台賽,其實并不适合華夏武術。”
“這是自我安慰還是找的借口?”顧永浩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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