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職?還是退休了?”楊雅麗年紀也不輕了。
“因爲出了醫療事故,被人告發了,半個月前就被醫院解雇了。”新來的主任,是一位中年女子,肥胖的臉,看起來很是專業嚴肅,但給張韻瑤一種違和感。
後來張韻瑤又還問别的護士,護士長私下氣憤地說:“說來話長。有一位産婦送進醫院,情況很是危急,醫生第一時間就進行了剖腹,可孩子仍是沒能保住。産婦一家子氣不過,就認爲是楊主任醫術不精,誤了孩子。對楊主任進行毆打侮罵,後來還鬧到了衛生部,那産婦一家子都是有勢力的。楊主任就被醫院解雇了。”
“居然還有這等事。”張韻瑤有些氣憤,“楊主任在這件事故中,究竟有沒有過錯?”
“能有什麽過錯?産婦送進醫院,經過B超檢查,已經聽不到胎兒的胎心,這才進行緊急剖腹。可是,産婦一家子非要認定是醫生的錯,是醫生沒有盡全力,醫術不精所緻。這樣差的醫術,豈能呆在武警醫院?然後,楊主任就被解雇了。就連楊主任在五官科上班的女兒婿也受到了牽連,全被解雇了。唉,權利使人猖狂呀。”護士長看了主任醫生進來了,趕緊溜了。
出了醫院,張韻瑤心情不是很好,淩陽就安慰她說:“楊主任醫術精湛,就算這間院醫不要她,大不了去别的醫院,隻要有醫術在,何愁沒去處?你喪着張臉幹什麽?”
張韻瑤白他一眼:“你想得太簡單了。楊主任好歹也是主任醫生,在醫院地位還是很高的,居然說解雇就解雇,看來對方在衛生部方面的能量不小。楊主任就算去别的醫院,怕是無人敢要。”
“别人的死活關你什麽事?管好自己就是了。”龍惠玲并不關心這些事,這世上不公平的事兒多了,以前聽到這樣的事還會義憤填膺,現在做了第一夫人,這樣的事兒聽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并不是她冷心冷情,而是她也無能爲力。張靜鴻這樣的位置,看似風光,實則受到的約束反而比以往多了。
站在張靜鴻這樣的層次,民生疾苦是第一要關注的,但你在改善這一問題時,卻是需要其他勢力支持才成。因爲替老百姓争取利益,就是向即得利集團開戰。若不先把這些得利集團搞定,就算想與老百姓謀利益,也無從謀起。壓迫楊雅麗的産婦一家子,也就是得利集團的一份子。這些所謂的“貴族”,人人痛恨,但在統治者眼裏,想要收拾,卻不是一蹴而就的。
張韻瑤歎了口氣,對淩陽說:“WSB長好像沒有換人吧?”
淩陽點頭,霍盛偉早在三年前就已滿屆,還是他向張靜鴻秦建坤提了下,這才讓霍盛偉繼續擔任WSB長,提升中醫軟實力,爲日傾尖銳的醫患矛盾而努力着。但眼下居然還發生這樣的事,不得不說是一件極爲痛心的事。
“我打電話問問霍盛偉。”淩陽掏出手機。
霍盛偉對淩陽的恭敬是打從心裏的,一接到淩陽的電話,不敢怠慢,趕緊讓人去查這件事,淩陽回了清心城的第五天,消息就反饋過來。
“淩先生,事情已經調查出來了,經過WSB和醫療監督小組的仔細核查,證明楊雅麗在高明霞這一件事上,并無過錯。但因高明霞的公公,也就是我WSB的常務副部長董清揚。所謂關心則亂,董清揚在這件事上,處理得确實不地道。我已經與董清揚深入交談過了。董清揚也認識了自己的錯誤,并進行了深刻檢導。現在已決定恢複楊雅麗的職務,并責令董清揚正式向楊雅麗道歉。淩先生,這樣處理可還滿意?”
淩陽哂笑,深刻檢導,深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他被這些官面文章給逗樂了,不過也知道,正班長與副班長向來不會和睦,霍盛偉這樣處理,也算是盡心盡力了。總不至于一抓着這件事,就把董清揚給一棒子打死吧?這也太不現實了。
淩陽說:“也行,就這樣吧,多謝你了霍部長。”
“不敢不敢,能爲淩先生效犬馬之力,是我的榮幸。”這倒是霍盛偉的大實話,兩年多前,老父親霍明遠無疾而終,霍盛偉就有預感,老父親估計去陰計任鬼神去了。不久後,他就夢到了老父親,穿着一身官袍,告誡自己好生做官,要堅持原則,做對得住良心的事,這樣才能有好報。霍盛傳就知道,老父親應該在陰間任了一官半職。也因爲老父親死後,他感覺自己在工作方面的阻力就小了許多,說不定就是老父親在冥冥之中幫他呢。淩陽也是陰間的鬼神,比老父親更牛逼,就更不能得罪了,隻有交好的份。淩陽能打這個電話,霍盛偉還興奮得幾天失眠。
……
離淩高歌呂方瀾的約戰時間還有兩個月,淩陽在這期間,又去了趟港島,委托拍賣行拍賣了幾顆鑽石,淨收入上百億。不得不感激起祖母和路夫人的高瞻遠矚。以前大慶朝這些鑽石,充其量就幾十兩銀子一枚,沒想到五百多年前,價值就翻了上千倍。也不得不佩服這些珠寶商,這麽一顆石頭也讓他們炒出了如此天價。還讓人傾之若狂。
想起祖母,就不免想到祖母的娘家人,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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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今天沒了,大家洗洗睡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