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信元一手托着血蓮,猙獰一笑:“本尊正是向家第一代祖先,你滅我向家滿門,這筆債,本尊必要千倍萬倍讨還回來。你就等着受死吧。”
血蓮忽然狀大,變成一朵碩大無邊的蓮花,緊接着,蓮花又化出千萬道蓮化,并開始旋轉起來,淩陽抱元守一,知道這是向家必殺絕技,不敢大意,也察出了四象誅魔小劍。向信元以天仙中後期實力,夾雜成名法寶和絕技,威力無窮,而巫道雙修的淩陽,他的四象誅魔小劍也能越級而戰,但也隻是勉強支撐了兩分鍾時間,就滴溜溜恢複了黯淡的劍身。而這時候的淩陽,身上念力已枯竭得差不多,但向信元依然生龍活虎,不由咬牙,拼盡全力,召喚出了帝江巫祖旗。
帝江巫祖旗乃上古大巫法器,威力非同小可,隻可惜的是,帝江巫祖旗需要足夠的巫力支撐,淩陽此刻雖未到山窮水盡,卻也好不到哪兒去,勉強催動祖旗,也隻維持了一盞茶的時間,盡管耗費了向信元一大念力,他本人卻是外強中幹,差點就不支倒地。
向信元看到帝江巫祖旗,眼裏閃過貪婪之色:“居然是神器。”
神器比仙器還要厲害百倍千倍,對于還不到玄仙級修爲的他,如何不動心,暗自決定,人要殺,神器也要到手。因此,向信元對淩陽的殺心越發強烈了,準備一舉滅殺掉他。
發了狠的向信元,威力更甚,淩陽暗自叫苦,拼着姥姥的勁兒又支撐了一會兒,隻覺全身發抖,四肢發軟,雙眼發黑,全身多處骨折,完全提不出一絲力道來,但他卻是不敢倒下,老婆馬上就要生了,還等着他回去呢,希望之域花費了他如此多的心血,可不能便宜了别人,另外,好不容易熬到了舉霞後期境界,就這樣被擊殺,實在不甘心。
經過剛才一輪強攻,向信元也吃不消了,累得氣喘籲籲,發現淩陽盡管全身血水橫流,氣喘如牛,但依然還頑強地沒有倒下,也不得不佩服他的頑強毅志力及抗擊打能力,陰狠一笑:“小畜生倒是厲害,肉身也強悍,不愧爲白契的兒子,就更留你不得。”又舉起了血蓮。
血蓮散發的萬丈金茫,帶着毀天滅地的恐怖威壓,空氣撕裂,罡風如雷,還沒靠近,淩陽隻覺肌膚一陣痙攣,他猛咬鋼牙,帶着一股堅定的信念,像擠牙膏似的,又擠出了一點念力來,祭出了鎮海印。
鎮海印乃仙器,元陽子賜給他的,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動用的,鎮海印雖然厲害,也需要用念力支撐,好在,多年血戰累積出的經驗告訴他,再是艱難困苦,隻要咬咬牙就過去了,帶着這種堅定的信念,淩陽也是猛咬牙關,再一次超負荷發揮。
鎮海印發出萬丈光茫,與血蓮相撞,兩股力道相撞,堪比原子彈爆炸的威力,暴發如血如霧的濃霧,濃霧帶着毀滅性的氣流,往四周散開去,淩陽如斷線的風筝,被這股氣流撞飛出去,再狠狠落到地上。
……
忽然間,張韻瑤隻覺心神不甯,說不出的慌亂。她第一想到的就是淩陽是不是出了事,恨不得立即前往陰間,也省得在這兒擔驚受怕,但肚子裏的小家夥卻不肯讓她安生,不停地折磨自己。每當宮縮時,總會痛得大汗淋漓,爲了順利生産,又還配合醫生做着各項産前運動,看着女兒蒼白憔悴的臉,熬到第三天時,龍惠玲總算忍不住,對着前來看望女兒的張靜鴻暴吼:“淩陽究竟死哪去了?還不趕緊把他叫來?”
張靜鴻也聯系不上淩陽,心頭也正擔心着呢,但他城府深厚,自然不會表現在臉上,而是說:“你小聲些,淩陽應該是被事情給耽擱了,我已經通知他了,他馬上就會來了。”
“馬上馬上,你的馬上已經說了好幾天了。”母女連心,龍惠玲見不得女兒這般痛苦,恨不得替她受罪,但又不好在這種時刻說漏氣話,隻能暗自把氣憋在心裏,暗自發誓,淩陽要是再不來,她就把閨女外孫帶回張家。
張韻瑤這時候心頭也不好受,她的神識找不到淩陽,她叫來身邊的女護衛前去陰間打聽,女護衛卻回來對她說陰間來了位天使,天使本來對淩陽各種刁難,後來又與淩陽親熱起來,并且還帶着淩陽來到了陽間。
張韻瑤納悶:“天使也來到了人間?”
女護衛稱:“是的,所有鬼神都親耳聽到的。淩大人與天使還特地走的第一傳送陣。大概現在已經在陽間了吧。”
張韻瑤心髒依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拽得緊緊的,讓她痛得喘不過氣來,天使一來就刁難淩陽,那肯定對淩陽有成見,就算和好了,以她在體制内呆過的經驗,說不定隻是掩人耳目,現在天使與淩陽雙雙離開陰間,來到陽間,該不會是天使想殺人滅口吧?
張韻瑤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隻覺眼前一黑,再也坐不住,神識歸位,驟然坐起了身,下了床趿着鞋子就要往外跑。
楊雅莉吓了一大跳,趕緊攔住她:“張小姐,你幹什麽呀?”她剛才趁張韻瑤睡着時,正在給她檢查胎兒,張韻瑤一下子就坐起身,并動作迅捷地下了床,可沒把她吓死。
“我要出去,你們别攔我。”張韻瑤推開楊雅莉和助産婦士,就要推門而出。
龍惠玲剛好從外頭進來,看到女兒這般,吓得半死,張韻瑤卻哭叫着:“淩陽有危險,我要去救他。”
“胡說八道,他怎麽可能有危險。你剛才是不是做了噩夢?夢是假的,你别當真。”龍惠玲直覺認爲女兒是不是做了噩夢。但心頭也是有陰影的,淩陽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一打就會有“您好,您拔打的電話無法接通”的語音提示,接連三天都如此,到處都找遍了,都沒有淩陽的身影,龍惠玲心頭也慌亂起來,女兒女婿感情向來好,女兒都在生産了,淩陽都不出現,電話還打不通,淩陽抛棄妻子是不可能的,那麽就隻有另一種讓她肝膽俱裂的猜測……
但作爲母親,再是擔憂女婿,也要安撫住女兒,隻是張韻瑤已經認定淩陽有危險,她要去助他一臂之力。
龍惠玲死死抱着她,吼道:“你給我鎮定點,你現在都這樣了,就算出去又能怎樣?也無濟于事呀。”趁女兒茫然之際,又說,“你再擔心他,也要考慮你自己呀?你看看你……你看看你……”
張韻瑤又痛苦地蹲了下去,肚子又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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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雄起,你們呢?也得雄起呀,不然多打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