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偷小摸,這類犯罪行爲雖然隻是小惡,但禍害卻大,在内地瞧多了這類行爲,淩陽是深惡痛絕的,不但制訂了更爲嚴厲的懲罰措施,對包蔽這類犯罪份子的執法人員也制訂了極爲嚴厲的懲罰制度。
修訂憲法是極其龐大的工程,還有一直都有争議的道德層面的犯罪,又不構成刑事但傷害面積卻廣,給當事人造成的心理打擊是無法衡量的,在物欲橫流、道德犯罪成本極爲低廉的社會,這類道德問題也将列入法律懲戒中,但在量刑方面,大家意見并不統一。所付出的精力就更多了,以至于等淩陽忙了一段落後,這才發現自己老婆肚皮不知不覺中已挺得老高了。
“好端端的怎麽就到春節?”這陣子天天與專家學者們讨論到半宿,昨晚總算敲訂了較爲完善的憲法樣本,淩陽再是體力過人,也有些吃不消了,揉着抽痛的太陽穴,一覺睡到大天亮。等他總算清醒過來,這才發現自己老婆肚皮已經挺得老大。
張韻瑤白他一眼:“明天就是除夕夜了,我媽都打了好幾通電話問我什麽時候回京呢。”
淩陽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說:“咱們明天下午就回去。”算了算時間,他們在希望之域已經忙碌了近3個月。
不管再忙,春節必須要放假的,但因爲近幾年旅遊大熱,好些有經濟條件家族都喜歡在春節期間出來遊玩,而這個春節,清心城的遊客不降反增,百忙中難得有空,淩陽又陪着張韻瑤出來散步。
清心城雖未正式對外開放,但接踵而至的客流量已證明希望之域開發成功,看着大街小巷一片繁華景象,淩陽自然是滿心興奮。
來到麻衣觀,這兒客流量更多,因門票免費,前來清心城觀光的遊人,無不來此處轉上一圈,盡管大部份人也隻是走馬觀花走一圈就會離去。但麻衣觀的強大号召力,散發着金光的巨大功德箱、那塊雄偉的功德碑,再加上道士們的賣力吆喝,大多數人還是會留下一元至百元不等的小錢,投入功德箱中,以示對道教的支持,及對希望之域治沙的支持。
張韻瑤站在一旁,看了好一會兒,約摸統計了下,短短十來分鍾時間,功德箱少說也收了幾百塊錢了,這還不包括麻衣門的外圍弟子、忠實信徒,這些人每年都會固定向麻衣觀捐獻一定數量的香油錢的。
淩陽卻給她潑冷水:“你隻看到進,卻瞧不到出,麻衣觀上下這麽多的道士,香客捐贈的那點子香油錢,也是遠遠不夠支出的。”
“我不信!”GD麻衣觀不是發展很好麽?
淩陽說:“目前麻衣觀最主要的收入來源是GD麻衣觀每個月的拔款,但現在GD那邊也不寬裕,福利院的開支越發加大,這邊能自給自足都屬勉強。所以唯今之計,得盡快打造出特色麻衣觀文化,成立各種藝術館,收取門票,累積人氣,打造麻衣門特色藝術節,說不定才能扭虧爲盈。”
張韻瑤點頭:“這個主意好,隻是,這些都要請專業的人氏才能辦起來。”一個人再厲害,精力總歸有限,這陣子張韻瑤什麽都不做,光是制訂各種方案,就忙得上下眼皮打架。
淩陽長歎一口氣:“是呀,一個人是根本忙不過來的。好在,麻衣觀重心已漸漸移到希望之域,到時候,麻衣門的道士一邊修道,一邊負責營生,不說産生盈利,至少自給自足應該不是大問題。”
夫婦倆又商議了不少事兒,張韻瑤又聞到一股酸辣粉的味道,又勾起了肚子裏的饞蟲。惹來淩陽的加大号白眼,“有點出息行不?山珍海味不稀罕,就稀罕這玩意。”
張韻瑤瞪他:“不是我想吃,是你兒子想吃。”還拍了拍已高高隆起來的肚子。
淩陽又憐愛地摸了老婆的大肚子,說:“罷了,看在我兒子的份上,再忍你一回吧。”
張韻瑤“呸”了聲,“幸虧你娶的是我,要是娶了個心眼小的老婆,絕對沒你的好日子過。”
淩陽哈哈一笑,在她臉上親了一記:“是呀,能娶到你真是我幾世修來的福氣。”
張韻瑤趕緊推開他:“作死了你,那麽多人,也不害臊。”古人不都矜持内斂麽?怎麽這家夥越來越開放了,也不怕人家笑話。
淩陽來到一個賣酸辣粉流動攤子前,問了價格,才5元一碗,不貴,就要了一碗,并問:“5元一碗,是你們自己定的價錢,還是政府給你們定的價?”
賣酸辣粉的是一個年輕女子,一邊兌料,一邊回答:“政府定的,不允許我們坐地起價。”
“那你們有錢賺嗎?”
“就是沒什麽利潤了,但沒辦法,薄利多銷嘛。”說話是是一個年輕男子,他負責收錢,打下手。
隻是年輕女子應該是才上手的,動作還比較生疏,淩陽都在擔心,她弄出來的味道是否地道。
這對年輕人看起來是一對夫婦,年紀都很輕,大概二十出頭的模樣,淩陽又問:“你們在這兒做生意有多久了?”
“我才來沒多久,我爸媽做了有一年多了,也是賣酸辣粉,不過是在外頭大道上賣。這是我未婚夫,如今已在政府部門上班。”年輕女子略有些驕傲地看了淩陽。這一看就發現,這人有些面熟,就忍不住問,“咦,看你挺面熟的。”
年輕男子聞言也擡頭打量淩陽,也覺得淩陽很面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淩陽就笑了起來:“我倒是記起你們了,在蓉城,兩位還讓了一碗酸辣粉給我。”
二人一前一後想了起來,男的說:“我想起來了,難怪聲音這麽熟。”
“真是你呀,看來這個世界還真小。”女的也一臉欣喜,手上的動作就慢了下來,笑眯眯地看着淩陽,“你也來清心城旅遊麽?”
“嗯,我和我愛人一起。”淩陽指了指正朝這邊走來的張韻瑤,“我愛人懷孕了,特别想吃酸辣粉。”
張韻瑤走了過來,問淩陽:“遇上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