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大家沒有碰到巨型野獸,野熊也冬眠去了,卻倒黴地遇上過野狼的攻擊,好在大家反應快,在淩陽的幫助下,爬到樹上,艱難地度過了一個又冷又怕的夜晚。
一路上,淩陽盡管也瞧到不少陰兵,不過這群陰兵卻并不理會他們,隻是用憐憫的目光看着他們。
範玲徐敏鵬也不忘自己的職責,一路走來攝相機沒有停過,範玲也還盡職盡責地一路播報路上的所見所聞。
第二天一整天,倒也相安無事,天氣不錯,也沒有被雷擊過,大家心下就放松了不少。下午天氣晴郎,陽光暖洋洋射在身上,曬得人昏昏欲睡。張佳麗忽然一屁股坐了下來,有氣無力地說:“我好累,真的好累,天氣這麽好,要不咱們睡一覺吧,我是真的受不了了。”自從進入峽谷後,他們就沒有睡過一回好覺。昨天晚上爲了躲避野狼的攻擊,在樹上度過了一夜,沒能休息好。此時此刻,大家早已累得筋皮力歇了。
淩陽看了看四周,冰雪皚皚的山巒巍峨多姿,湖泊清澈見底、微波蕩漾,一群白日值守的陰兵,正縮在樹下或岩石下休息,也就同意了。
張佳麗歡呼一聲,趕緊打開帳蓬,準備鑽了進去。
隻是下一刻,原本風和日麗的谷内,下一刻卻是烏雲密布,平地生風。淩陽大叫不好,趕緊厲吼道:“趕緊卧倒,守住心神。”
很快,雷霆萬丈,電擊長空,從天而降的滾滾炸雷,隻震得地動山搖,萬物枯歇。
通常遇上這樣的情況,大家隻能按照着淩陽給出的指示,趴倒在地,竭盡全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雷霆過後,大家盡管撿了性命,卻一個個吓得面無人色,隻見眼面前絕對是一片生靈途炭,草木已經化成灰燼,到處都是動物的屍體,似乎是一場天火烤焦了這裏的一切,如地獄般的景象讓人心生畏懼。
越往谷内走,雷擊範圍越大,并且次數也在增多,雷擊力量也是越強烈,他們無數次死裏逃生,這些都還是好的,但發生在他們眼面前的另一種現像,更讓他們不寒而栗。
雷擊過後不久,大家好不容易恢複了心神,不遠處的叢林裏,又冒出幾頭野牛出來。可野牛在奔跑的時候,并無雷擊,又無任何狀況發生,幾頭野生卻平空被活活電死,全身發出一陣陣的火花,以及燒焦的聲音,很快,幾頭野牛就變成焦乎乎的屍體了。
這樣的恐怖現像,讓一群人目瞪口呆。
就是淩陽也擰起眉,看着一群陰兵們,站在野牛屍體邊,強行把野牛身上的魂魄拘了,并帶走了。末了,還陰狠地看了他們這邊。
張韻瑤來到淩陽跟前,蹙着秀眉說:“我沒想到,整個峽谷,越往裏頭雷擊力量越嚴重。這可怎麽辦?”張韻瑤沒出口的是,這越往裏走,陰兵們的實力也越厲害,雷霆揮之就來,更讓她驚訝的是,越往裏走,陰兵越多,隻需随便一指,仿佛無處不在的雷霆就會無聲劈下。剛才那幾頭野牛,就是這群陰兵給他們的下馬威吧。
範玲哭着說:“太恐怖了,今天下來咱們就遇上三回雷擊了。咱們還是不要再進入了吧。”
範玲的話,也正是衆人未出口的心聲,越往裏頭走,雷擊現像越嚴重,也虧得他們命大,全身上下盡管被雷擊的發麻的痙攣感,好在,都沒有性命危險。但再這樣下去,難保不被霹死在這裏。
隻是,他們現在也走不成了,因爲不時就下起了大雨。大家隻得叫苦連天地躲在岩石下,拉起簡易帳蓬避雨。下雨的峽谷内氣溫就相當寒冷了,衆人無不搓着雙手,身子緊挨着身子,相互取暖。
峽谷内本來就潮濕,這一場雨下得相當大,大家無法走動,隻好縮在帳蓬内,胡天海地講着自己的故事,以及各自的糗事。
範玲說:“盡管這一路來遭受了不少罪,好在,咱們也錄下了不少寶貴的谷内面貌。相信播出後,肯定會引起轟動。”
徐敏鵬笑呵呵地說:“那天你掉進沼澤裏的畫面被拍了下來,要不要也一并播出去?”
範玲白他一眼:“要,當然要,我用切身感受和行動來證明死亡谷内的種種陷阱,并且暗河下還有水鬼,相信一經播出,肯定會引起轟動的。”
徐敏鵬點了點頭。
展少鳴就笑話他們:“你們完全是在用生命掙錢呀。”
衆人大笑,範玲毫不在意地說:“都是凡夫俗子,都在替人民币服務。”
張佳麗卻苦着臉說:“你倒是完成了任務,十萬塊錢肯定跑不掉了。我卻是慘了,白來這一趟了。”
原來,張佳麗還在爲進谷後沒拍到“妖魔鬼怪”或“鬼魂”而懊惱。
展少鳴就笑話她:“你當真是要錢不要命,真要是有那東西,咱們還能活着出去?”
淩陽與張韻瑤互望一眼,苦笑一聲,這些人,當真是賊大膽呀。
雨一直在下,一直下到停晚時分,仍是沒有停止。好在,沒有再出現雷霆,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張韻瑤起身,打着傘出去了,她内急。淩陽也跟着出去了,盡管四下無人,可陰兵還在呢,他可不想自己老婆的身子被這群陰兵瞧到。
張韻瑤是純淨之體,陰兵不敢近身,淩陽身上陽火旺盛,如此超強組合,陰兵們全都避得遠遠的。
等張韻瑤辦完事後,說:“長這麽大,還從未像這回受這樣的罪。”
淩陽笑道:“别埋怨了,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
張韻瑤嘟嚷着說:“其實我才不想做什麽官呢,自由自在多好。”
“雖說無官一身輕,可要是沒有身份護着,等你受到不公平待遇時,就知道官職在身的好處了。”
“這幾天你可有發現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