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轟隆聲響傳來,整座洞府也一翻搖晃,石桌上的青金玲珑杯也摔在地上摔得粉碎。武文海就忍不住埋怨起趙讓讓了。
趙讓讓也心驚于淩陽的修爲,但仍是不認爲自己有錯,解釋說:“老爺可是怨我縱容您搶了那息壤麽?”
武文海冷哼一聲,雖不語,但内心裏還是認爲這回的禍事,就是趙讓讓闖下的。
趙讓讓的眼眶忽然紅了起來,她一手拿着帕子抹眼淚,一邊梨花帶雨地道:“老爺可真是誤會妾身了,妾身也是因爲瞧中那息壤的神奇,有了息壤,咱們後院栽種的火蓮聖果,就能提前兩千年開花結果,等老爺吃了火蓮聖果,修爲絕對能邁進天仙實力。到那時候,放眼整個神州大地,何人還是老爺的對手?就是那昆侖山神,在老爺面前也不敢再嚣張了。”
武文海臉色稍雯,确實,他的洞府裏移栽的火蓮聖果,乃天地間至寶,他止步于舉霞後期境界長達三千多年,一旦吃了其果實,就能一舉邁入天仙極實力。到那時,他又何苦受牛大勇那一頭牛妖的氣呢?
隻是,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他才把息壤神水澆到火蓮樹下,正等着收獲勝利果實,卻萬萬沒想到,居然惹來了淩陽那個小煞星。
武文活說:“老爺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此子在外頭一直叫嚣着,要是強行闖進咱們的洞府,咱們可就完了呀。”
正說着,洞府又傳陣來一陣異響,耳邊聽到空氣撕裂聲,有一股冷風忽然灌了進來,那是洞府之外的氣息。
“不好,他要攻擊來了。”武文海大叫,臉色猛地變了。目光在已在開花的火蓮聖果上徘徊,臉上盡是期待與焦灼着。
趙讓讓也吓得花容失色,但仍是強自鎮定,說:“老爺不必着急,容我再想辦法。”
“賤人,狐狸精,都是你妖媚饞言,害得老爺受此困境,我要殺了你。”一陣香風襲來,一張厚實的巴掌已捆向趙讓讓那如花似玉的臉掴去。
趙讓讓臉上閃過驚愕之色,但腳下動作卻不含糊,纖腰一扭,腳尖一點,詭異而靈敏地躲過了山神夫人的襲擊。
“老爺……救我……”趙讓讓花容失色地奔向武文海。
武文海攬着美人兒楚楚動人的肩膀,一把掀開還要來掌掴趙讓讓的妻子,怒道:“給我住手,現在可不是使氣的時候。”
武文海正在洞府内,調解妻妾相争,而淩陽在洞府外,手中帝江巫旗化爲一尖利巨刃,惡狠狠攻向洞府。
“武文海,再不給小爺出來,小爺就踏平你的洞府。”淩陽俊臉含煞,久攻不下,格外氣憤,息壤他一定要拿回來的,這可關系着希望之域的未來。他還要靠希望之域得到大功德大造化呢,豈能白白便宜武文海?
帝江巫旗祭出,頓時化爲一道黑色巨刃,以排山倒海的氣勢攻向那虛無的結界,隻見空間撕裂扭曲,狂風大作,整個空間都變了形,發出衣帛撕裂聲響。
帝江巫旗狠狠攻向那虛無結界,原本就遙遙欲墜的山神洞府的結界,被劈開了一條縫出來。
“大黃。”淩陽冷喝一聲,祭出許久不曾用過的大黃。
大黃的出場方式相當拉風,先是一陣海嘯龍吟般的巨吼,天地突變,風雲變色,四方雲動,大黃那菜黃色的龍軀,如一道極至匹煉,夾雜着雷霆風雲之威,虎吼狼嘯地沖進了結界口子。
淩陽沒有進去,大黃的修爲已是天仙極以上修爲,武文海再厲害,也絕會不是大黃的對手。
果然,當大黃沖進山神洞府,武文海吓得魂飛魄散,在大黃的威勢下,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大黃一爪拍出老遠。
武文海的老婆剛才正被淩陽的帝江巫旗散發的威壓壓得肝膽俱裂,大黃又攻擊進來,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也被大黃的尾巴掃了出去。
而趙讓讓,是三人實力中最爲赢弱的,反而是三人中最先反應過來的,當洞府被劈出口子後,她就當機立斷,生生承受了大婦的一巴掌,捏碎了一道玉符。
當大黃朝她攻擊時,趙讓讓捏碎的玉符已發揮了作用。
一個身披狐袍的白色男子的虛幻景像出現在趙讓讓面前。
光這道虛幻身影,大黃那龐大威風的身子,就生生停在半空,再也無法更進一步。
大黃很是生氣,怒瞪着這男子:“放肆,敢阻擋老龍的路。讓開!”
虛幻身影沒有理會憤怒的大黃,隻是目光淡淡地掃向趙讓讓:“你是我九尾狐族之人,本王卻不認得你,你爲何有本王的玉符?”
趙讓讓趕緊向虛幻男子跪了下來:“奴婢原名叫玉兒,原是夫人身邊的一丫鬟。這枚玉符是當年夫人賜給奴婢的,如今危難時刻,方捏碎玉符,以求保命,請主人救奴婢一條性命吧。”
“玉兒?夫人身邊好像有這麽一個婢女。”虛幻男子是狐族之王,妖族之後狄煌彬幻化出來的,玉符也是他發放給九尾狐族的重要成員,一旦在外頭有性命之危,捏碎玉符,狄煌彬的神念就能穿透時空,瞬間移到當事人面前,解救當事人。
趙讓讓磕頭道:“多謝主人還記得奴婢。求主人大發慈悲,救奴婢一回吧。這條惡龍瞧中了奴婢美色,想要捉拿奴婢。求主人垂憐。”盡管已有數千年沒有跟在狄煌彬身邊,但趙讓讓知道,狄煌彬生平最恨的就是淫猥之人。
果然,狄煌彬臉色一寒,目光陰陰地瞪着傲氣沖天又滿不服氣的大黃,冷聲質問:“原來還是隻色龍,可就饒你不得。”說着,白玉般的手掌揚起,一道金光襲向大黃。
金光乍響,大黃隻覺全身一個哆嗦,吓得大叫:“救命呀,主人。”尾巴一甩,拼命地逃出了洞府。
“救命呀……”感受到這道金光的威力,大黃火力全開,飛快地奔出洞府,“主人救我!”